第15章 看遍九霄（1/2）

九霄城的最有人气的街道当属东街一带，这里有早市与夜市，这条街上的小摊贩生活也十分富足，早晨晚上都能做生意，早市的生意就是人们一天起居饮食所需要的东西，而夜市可就热闹了，东街基本上都是商铺，夜市总是持续到很晚，故有美称谓之“九霄东庐不夜城”。

燕风眠看着这车水马龙的街，终究是没有太大的感觉，这世间的纷繁姿色终究是在眼里落寞了，在那黑与白之间，掩埋了过往。

过去一切仿佛不再重要，苏离公主，苏离大将军的头衔只不过是苟活于世间的一个身份罢了。但这个身份，只是让许多人敬而远之。这样倒好，便不会有人伤害这身躯，她只是这副躯体的拥有者，她是她，但不完全是她。

“你想吃点什么？”李云起的话打断了她的遐想，她的心已在遥远的天边，从未在任何地方停留过。

“我自是不知，还劳王爷推荐。”她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任何起伏。

“那我带你去试下那边的汤包如何？”

“汤包？”

李云起带着她走进了王记汤包，这家也开了不少年了，东庐的小吃特别多，慕凌夕往日里吃腻了宫中的东西，就总是和李云起一齐把这九霄城的小吃都探了一遍。

“老板！”

李云起招呼着忙前忙后没顾上看他的掌柜，掌柜一看李云起来了，便立刻叫小二过去接手，然后他便立刻过来：“小王爷，这真真是太久没见您了，快请坐。”

李云起帮燕风眠把桌边的凳子挪了开，待她坐好后自己才坐下，对着掌柜的说：“老规矩，快快上来。”

“好嘞！”掌柜的给他们的茶碗之中都倒了一杯清茶。

“你不问问老规矩是什么吗？”李云起想让她活跃起来，总是在找着话题，殊不知她竟毫无兴趣，兴许，如果他不是王爷，她压根就不会多看一眼。

“来到这汤包店，自然是要吃汤包。”她淡淡地说着，手里捧起那杯茶，饶有滋味地喝着。

李云起亦是淡然，她便像一座捂不热的冰山一般，李云起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出来吃吃喝喝，换做往常，都是别的女人巴结他，他不为所动。

往日里光顾这里，都给李云起上三种不同馅的汤包，三种不同馅的汤包再配上三种不同的调味酱，味美至极。

她咬着第一口，便有些大意，里头的汤汁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滴到了她的衣服上。

李云起掏出手帕的动作有些迅捷，只不过男人带手帕，着实有些突兀，这细心之举还是受到了慕凌夕的真传。他将她滴在袖子上的汤汁先轻轻地擦去，然后佯装无事地坐了下来。

“这汤包，你先咬开一个口子，然后将这汤汁先喝了进去，再吃皮和馅。”

“好。”她不慌不忙地将刚才漏汁的那一个吃完，然后再夹了一个。

几个吃完以后，李云起发现自己面前的笼屉已经空空如也，那些酱汁也一干二净。

他心里惊呆了，但是脸上还是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避免尴尬。

“再来吗，要不要上点别的？”

“多谢王爷！”燕风眠总算是多说几个字了，心情好像渐渐愉快了起来。

估计是饿了几天了，必须一口气吃到爽，李云起就把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了一遍，还上了两壶小酒。

慕凌夕不知从哪儿生了出来，这有酒的地方总是有他。

他看着李云起身边男装打扮的熟悉面孔，就冲了过来，把手搭在了燕风眠肩上。

“不知是哪位小兄弟，替代了小爷我的位置。”

慕凌夕这句话倒是有些臭不要脸，李云起倒是怼着他：“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