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祭神初夜（2/2）

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来要她的命的，不过或早或晚而已。

“我找到你了，我也会把你好好地带走，让你独自美丽，永远都不要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玉女殿的祭神坛中，他布下法阵，将四处奔涌的风云皆引到了这里，玉女殿所在之处四下无人，连同守护的银羽卫，都阵列与相比较远的地方。

他拨弄着那把月琴，是念想也是执念，执念太深的人，是要在九天魔界承受炼狱之苦才能重新回到人间的。

魔族的舞乐，向来都是以悲夺人的，这天地之间的欢乐，都聚集于人间，而魔族，背负的则是无止境的使命与磨难，以及世间的兴衰。

他们在这世界的源头，也站在这世界的尽头。

那里的生命没有尽头，只有永世的轮回，流落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

那月琴里的魂，有她的影子，但却再也无法见到她拨弄琴弦的身影。

琴声幽幽，将休眠沉睡的黑蛇都唤醒到此处来，蛇女在魔界浊水河中难寻黑蛇的踪影，疑心是去寻找圣龙之主的下落了，但却一点儿也无法弹到黑蛇的气息。

黑蛇缓缓而动，皆又奔着九霄外的通天塔去了，在塔身上盘桓着，它们感受到了圣龙之主的气息，奈何它们的眼睛无法直视凡间的光亮，便如瞎了一般四处徘徊，始终寻觅不到进入通天塔的口子。

反倒是被归元囊收入囊中了，毫无预兆，毫不犹豫地便冲进了那囊袋之中，囊袋从小小的物件，突然被放大了好几倍，悬于空中。

李云起在红梢楼之中，急匆匆地要燕风眠弹奏那日的曲子，使得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日里弹奏的曲子，不过就是与肉体的抗衡而稀稀拉拉地弹出来的，根本就不成曲。

“胧月，为了九霄的百姓。”

“王爷莫不是在为难我？那日里不在状态，才使得曲不成曲，如今一来，便又为了那般？”

“那，你便让自己放松下来。

“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没想到李云起这句话说得这么爽快，燕风眠也是意料之外，没想到九霄百姓的生命在他心目中竟是如此地有分量。

“我要离开东庐。”

“去哪儿？”

“再问，便要错过时间了。”

“你快弹吧，但这件事情，我还是希望和你再商量一番。

燕风眠本就是会帮他的，更何况，身子与心魂的难融，使得李云起的要求看起来，便显十分地应景。

燕风眠只要聚精会神，那此曲还真的无法胜任，她要的，是无为，是放纵，是放纵之间的克制与隐忍。

虽词不达意，曲不成曲，但这才是能让黑蛇以为，这是圣龙之主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