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又见红楼（1/2）

穿越那道光之后，他仿佛又回到了九霄城内的红梢楼里，他穿梭于人声鼎沸之中，却无人能够听见他看见他。

慕凌夕也坐在了他们平常的包间里，而台上红帘遮蔽之下，仿佛他初见时的胧月。

等等，我刚刚不是坐在一条龙上吗？不是一位白发老人带着我吗？

李云起想回到自己的现实中，想回到大泽，想回到九霄城里继续当他的小王爷。

那一刻，他已经放下了过去的种种，时间太短暂了，那一点点的记忆，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告诉自己，即使再回到红梢楼，再见到她一次，他一定不会把自己的真心交付给她。

她欺骗了他的一片赤诚，他恨她的隐瞒，恨她的隐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燕风眠呢？”

台下的人无动于衷，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台上的女子翩翩起舞着，她拨开了珠帘，脸上映衬的红烛与珠影的麟麟的光，她的眼睛仿佛不似从前那般的无神。

她鱼跃着到了他的面前，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看清楚了她的脸庞，似乎不是他从前所认识的胧月，燕风眠，她的眼睛会说话，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她变的更加美丽，却好像少了许多熟悉的感觉。

“你还像从前一样喜欢我吗？”

“你不是她。”

李云起果决地说着，周围的一切幻化成烟，只听见了一阵阵笑声，一切灰飞。

李云起又落入了另一个幻境之中。

他在苏离城中的王宫之中醒来，在一个似乎是特意为他准备好的房间里，放着几件他常穿的衣服，打开大衣橱，还有她曾穿过的几件熟悉的衣服。

他打开了门，见到安焕之从门外经过，便尾随其后，他穿越了好几座宫殿，苏离城的建筑风格总是弄得庄严肃穆，像极了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太古神庙。

他跟随着安焕之走进了一座大殿之中，安焕之便不知道又到哪儿去了。

“有我在，就没有人动的了苏离。”在殿前那披着战甲的女将背对着那宝座上的女王。

“好，眠儿，此战待你归来，我便还政于你，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苏离的王上。”

她摆手示意女王停下。

李云起见状，那女人大概便是燕微霜了，而面前的，便是燕风眠。

“我想要的，不过是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罢了，我只想要把皓月和我分开。”

“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话音未落，她便心如玄铁般地走了出去，朝着李云起迎面走来。

李云起只是站到了一旁，给她让了条道。

他看清了她的样子，那便是那日东庐城下，与他阵前挑衅的女子，是让他有三分敬意又带点讨厌的女子。

她是如此地暴戾，那与柔弱的胧月又有何干系呢。

她确实与胧月长得那么一模一样，他思考了半天，终于能找到她们之间的区分之处。

“燕风眠的眸子，是带点蓝色的。”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处于幻境之中，他并不畏惧，他对于胧月的过去，也十分好奇，她是胧月也好，是燕风眠也罢，这一切都是破碎的一切，如同误入了迷局，并不知棋执谁手，又该下往何处。

他尾随其后，想看看燕风眠去哪儿，只是她的步伐越来越快，逐渐向宫外走去。

此时此刻，他便是个透明人，是空气，任由人来人往穿过，周遭都是虚无。

她的步伐稳健却又轻盈，所经之处人群都会莫名地留出一些距离，看起刻意却又不经意。

他跟着她来到城内的一处别院，远离人群，外观清新雅致。

风雪夜，狂风呼啸，只见她拨开了门，他便也跟着走了进去。那戴着斗笠的男人坐在了屋檐下，手中拿捏着一盏茶，见她来，便不紧不慢地放下。

他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的眼神，似乎看向了李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