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死了（2/2）

那桌子的另外两个座位也上了座，静悄悄地。

洛禾殿下和九王爷看了他们一眼，那二人也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致意。

众人的目光，也皆被那舞台所吸引过去了。

他的目光所到之处，便只有那背着身，还未面向观众的那一人。

心中的寒凉之处，也终是为一人而温存。

她死了。

他确信她死了，陨灭的时候出现了一把剑，从前眼神里的感觉也变得有些不同了。

他将她的剑与她带在了身边。

她死了，那她又是何人？

是初见时的胧月罢了，是拨弄着他心弦的胧月，舞于他心的戴月之人。

想要的一切，他都已经有了，但只是心的某个位置空了许多，唯有抚剑之时，会有一丝的慰藉。

临了。

她握着李云起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笑，那手里的温度便没有了。

身边出现了一把剑，她的嘴角便开始流血。

“牧之。”

九王爷唤他：“在想什么大事呢。”

于此，他便化名为李牧之，慕凌夕等人皆随他来此。

寻找云殿对于他来说，好像并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末世，对他来说也是无妨，早死晚死不都是要死，阻挡天启之诞，于他而言，莫过于螳臂当车，末日，也不知是哪一日，这末日之酒，不如能喝一口是一口。

“九王爷，我哪有什么大事可想呢。”

“没有大事，那就是心事。”

“鱼儿。”

洛禾殿下打住他：“看演出，少打听别人的事。”

九王爷闭了嘴，那背着身的人儿转了过来。

她的目光柔和而灵动，面纱之下留着嘴角淡淡地上扬，婉转身姿引得台上台下一阵阵的叫好。

燕子楼如这闹市的浓缩，喧闹，聒噪。

从前的闹，他从未感觉得到，而如今唯有闹，才能让他稍稍地安静了些。

“我拦不住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

九王爷没有说话，他是知道李云起的身份的，东庐之战，是见过他的。

九王爷不曾出战，只是跟随苏离看着罢了，燕风眠他也接触得多，但从未见过她这样。

“她死了。”

李云起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他，九王爷不肯相信，却也不敢相信。

那台上的又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