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情小爱(1/2)
鹤枝蔓看酒坛几乎空了,这正是她的目的,本来想放迷魂药,她左思右想,可能没什么机会,放酒坛里如果自己喝了就更糟了。
她试探地问,“你醉了吗?”
朴鞅觉得好笑,“没有。”
她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失望,“那我走了。”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真的要走,丝毫不想想就这么两句话根本证明不了醉没醉,她自觉得此行白来,还想着明天拿两三坛来,寻思着自己两只手够不够拿的。
蛮好笑的,她从小就是这样,她长大之后有很多变化,但她还是她。
“我好像......醉了。”他知道她怕碰触,犹豫了一瞬,拉住了她的衣袖。
朴鞅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情拉住她,他知道她没安好心。从她不认识自己开始,他就只想报复她,以此为结束,结束这么多年的苦等,就算再见面,他都想和鹤枝蔓保持距离。
是不是他真的醉了,才会拉住她,看着她,不想让她走,好像这个夜晚都变得温柔,让他软了下来。
鹤枝蔓停下,即使是衣袖也抽出来不想被他碰到,朴鞅的眼神她看不懂,满心想着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她说道:“醉了就睡吧,快去。”
朴鞅点头,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盯着她不动。
“怎么了?”鹤枝蔓疑惑。
“睡觉,衣服,要脱掉。”朴鞅的话听起来真的很像喝醉的人。
“那你脱啊。”她不懂话里的暗示。
朴鞅抿了抿嘴唇,低头缓慢地解衣服,解了半天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
鹤枝蔓这才过来,皱着眉头好像英勇就义一样亲自帮他解。
朴鞅看着鹤枝蔓的头顶,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鹤枝蔓没有察觉。
她帮他解好了衣服,扶着他躺下,看着他闭眼睛,吹熄了灯,坐在床边一声不吭地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问,“朴鞅,你睡着了吗?”
他的呼吸声很均匀,她又问了一遍,“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答,她终于激动了起来,掏出匕首一点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胸口狠狠一刺——
一股大力攥住了她的手腕,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刺不下去。
“你醒着,你很喜欢骗我是不是?”
她这一晚上白忙一场,鹤枝蔓气急,整个人手脚并用地在床上和朴鞅厮打了起来,朴鞅边在黑暗里挡着她的拳打脚踢边小声喊,“小心点,小心,别扎到自己了。”
他是真的怕她伤了自己,鹤枝蔓却更生气,朴鞅一直都很爱嘲讽她,为什么他要这样?
朴鞅急着把她制住,扔掉匕首,没注意力道,鹤枝蔓和他扭打着越来越没有反抗的余地,她被朴鞅压在身下,又气又疼,忍不住哭了起来。
“朴鞅,朴鞅,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她第三次这样问,边问边哭。
朴鞅触碰她的地方好像被火灼烧,烫得他只想放手。
是因为他的睚眦必报吗,觉得她让自己痛苦难过了,所以他一定要她也痛苦难过,他报复的快意只有一瞬间,痛苦的感觉依然在无限蔓延。如果他没有那样做,如果他是个温柔耐心的人,他们会不会回到从前?
会不会?可能也不会吧,鹤枝蔓要嫁给别人了,他们之间完蛋了。
他很怕这样,可是他们之间还是变成了这样。
“鹤枝蔓,不要哭了,全都是我不对。”他应该这样说,他想将那些滚烫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擦干。可是他知道她不想听,不想被碰触,全是徒然。
他放开了手起身,疲惫地说:“你走吧。”
鹤枝蔓还在床上哭,他也沉默,等她哭声渐歇。
她带着哭腔恶狠狠地对着朴鞅喊,“我早晚杀了你!”说完就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离开。
她没关门,朴鞅坐了一会儿才去关,在门口懒洋洋地说道:“出来。”
白天那位小师妹何鸢尾从藏身处现身,一点也不心虚地质问他,“她是谁?为什么深夜在你房间哭着出来?你不是有那个安陵予了吗?”
朴鞅已经恢复常态,又说了一声,“出来。”
刚刚的地方又冒出来一个男子,有些心虚地笑笑,“都是小师妹,我早说要走了,她非要偷听。”
“我相信,小白一向不是爱偷听的人,不过你也太宠鸢尾了。”
这个叫小白的男子也是百花谷弟子,比小师妹大一些,是个聪明上进的少年,小师妹最喜欢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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