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真面目（2/2）
她心想，就这么胸有成竹？
另外两个人根本不见出来。
鹤枝蔓茫然地想了一会儿，走到伙计面前，无奈道：“把门帮我打开吧。”
伙计微笑着点点头。
鹤枝蔓进去之后，里面的石门还开着，男子和朴鞅已经不打了，男子正抓着周莹莹的胳膊说：“带鹤小姐走吧。”
鹤枝蔓有点惊讶，朴鞅沉默着拉着她走了。两个人走出去也没有人拦，走到赌坊门口时，伙计说道：“两位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杀你们的，很安全。”
出了赌坊，鹤枝蔓问道：“就这么走了，周莹莹怎么办？”
朴鞅道：“当然是让她自生自灭。”
“为什么？”
“你出去之后，她又赶了回来......”
鹤枝蔓出去之后，周莹莹又赶了回去，见朴鞅被男子打得吐出了一口血，挡在他前面就要和男子动手。
男子道：“你想对我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周莹莹眯了眯眼，“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我能说上它三天三夜。你不要以为你和我真的是合作关系了，你只不过是听我命令的一条狗。”
“你说谁是狗？”周莹莹下意识地怒吼一声，才又说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合作，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男子冷了脸，看着朴鞅嘴边的血，一下泄了劲，“真是没意思，我看这出戏就唱到这儿吧。鹤小姐不是收到一个姓安的姑娘送给她的信吗？叫她送信的就是周莹莹。”男子对朴鞅说，“我把你抓来周莹莹都知道。什么在鹤小姐和她之间选一个都是想看看在你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你住口！你在瞎说八道些什么！”
周莹莹上去就和他动起了手。可男子虽是在和周莹莹打，还有那闲情逸致继续说，怎么都堵不上那张嘴。
“这就是我们的合作。我和她说我是朝廷的人，目的是杀了鹤小姐，她的目的也是杀了鹤小姐，这样我们就利益一致了。设下这么一个局先把你抓来，再把鹤小姐抓来。”
“如果你选了和她走，你就能活一命，鹤小姐就会在这间屋子里被我折磨死。如果你选了鹤小姐，那你们就一起死。”
“什么叫做爱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爱？”男子边打边装模作样地感叹，“如果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他就得死，这岂不是疯了吗？这就是你师妹对你的爱呀！”
周莹莹被打退了几步，捂着胸口大喊，“不是！”
朴鞅站起来，擦掉了嘴边的血说道：“不是最好，那我就和枝蔓一起出去。”
周莹莹愣在那里看着朴鞅，他一直是她丰神俊朗的难以捉摸的师兄，此时此刻，他衣服破烂肮脏，头发蓬乱，可他站在那里依然身姿挺拔，冷冷淡淡。
好像她永远都近不得他，碰不得他，他的心永远在她找不到的地方。
就算是同门了这么多年，一起长大，一起生活，自己在他心中却依然好像什么都不是。
周莹莹垂下了头，一下一下的笑，笑得叫人害怕。
她突然抬头盯住朴鞅恶狠狠地说道：“都已经和你说了吧？如果你要选她，你们都要死！”
朴鞅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能和枝蔓死在一起是我的荣幸。”
“你再说一遍？”周莹莹大喊，“你宁愿和她一起死也不肯和我一起走？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之前不是势不两立吗到底为什么又和好了！她到底有什么好！”
“因为她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吗？她需要你的保护，她柔弱她漂亮，你是喜欢这样没用的女人？我不该学武功，我不该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你们男人就喜欢她那种娇滴滴的假惺惺的样子是吗！”
朴鞅道：“你不了解她。”
“我不了解她......对，我不了解她，可我了解你！她有我了解你吗？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多久？朝夕相处，她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吗？她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吗？她知道你的靴子是什么尺寸？你的衣服是什么尺寸，你喜欢什么香，讨厌什么武功路数，喜欢什么酒，讨厌什么形状的石头......她知道吗......她知道吗！”
“你为什么不肯看我一眼！”
“我已经这么忍耐了，我已经这么的压抑自己了，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不想像安陵予一样被动可怜的站在角落里继续等。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如果你要选她，你就得死，你就得死！”
周莹莹已经伪装了太久，他对安陵予和鹤枝蔓的所有道歉和所有笑脸都是假装的，她每次对着这两个人笑的时候都恨不能一剑杀了她们，只是为了朴鞅才会如此忍耐。
朴鞅宁愿死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这种绝望，让她一直以来压抑的扭曲的内心更加疯狂。
面对她的癫狂，朴鞅说道：“一句话我不想重复很多遍，真有够烦的。”
正在这时，鹤枝蔓到了石门口，男子说道，“带鹤小姐走吧。”
听完朴鞅的话，鹤枝蔓道：“如果你选了我，那我们两个都要死，可走到门口那个伙计却让我们放心？什么意思？”
“不知道，无所谓。”朴鞅道，“累死人了，我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百花谷我不会再回去了，好在之前买笑飞鸽传书给我说他已经离开了百花谷，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了。”
“你不再回百花谷了......”
“已经闹到这样了，百花谷是周莹莹父亲的，那里已经没有我的自由了。”
“周莹莹会怎样？”
“关你我什么事？我给她太多次机会了。”
朴鞅早对她说过，再在他背后做手脚，就别怪他不客气。在朴鞅心里，就算是同门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情，周莹莹一再的做让他讨厌的事，没有亲手杀了她已经很不错了，他才懒得理她会怎样。
他们离开赌坊之后，周莹莹气的发抖，阴沉着脸说道：“我想亲眼看他们死，什么时候动......啊......”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把匕首迅速地穿心而过。
男子本就在她身旁极近的地方，不知从哪里抽出这把匕首。
周莹莹没有防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要死的人是你。教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吧，”男子笑着猛地抽出了匕首，凑近她耳边，“太蠢的人不要做坏事。”
周莹莹的意识逐渐涣散，她本还想说百花谷不会放过你的，可她却已经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