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试问古今谁要脸(1/2)
王世臣退堂,一众学子便涌出了县衙,而沈明伦…
“柴狗,跑得如此之急,岂不更像丧家之犬?”
“沈明伦,别得意的太早,你给我等着…”
眼见柴至孝跑没影了,老资历的士子王悦山不由苦笑:“子初,至孝所为虽然过分,你也应给他留些余地。”
王悦山是王悦召的堂弟,而王悦召就是“沈明伦”的便宜老泰山。
沈明伦笑道:“世叔,他既然跳出来了,那就只好得罪了。既然已经得罪了,反正也化解不了,那便干脆得罪到底。”
说完,沈明伦便看向无地自容的袁德山。
“先生,既然县尊判定学生赢了,这银子是不是该还我了?”
见沈明伦如此率性而为,王悦山只得苦笑着摇摇头。
袁德山一咬牙:“身上没带这么多,你不妨跟我回家去拿!”
沈明伦一拱手:“先生请带路!”
袁德山恨恨一跺脚:“走!”
袁德山铁青着脸走在前面,沈明伦晃晃悠悠跟在后面,还不时摸摸怀里的五两银子,发出几声雀跃的轻笑。
而两人的身后,还有四五十人组成的尾巴,自然都是跟着去看热闹的士子同窗。
听见身后沈明伦的动静,袁德山的心里不是愤恨,而是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落入口袋的银子,居然还要还回去,还得又是如此丢人,袁德山心疼郁闷之下,自然十分不甘。
而恐惧…却是因为柴至孝。
柴至孝今日当众丢人,而且还丢到了县尊面前,想来柴家必然愤恨。
柴至孝当然不是为了帮自己,而是因为嫉恨沈子初,便趁机落井下石泄愤,可结果却是自作自受、名声扫地。
但此事毕竟是自己引起的,万一柴家气急败坏迁怒…
不行!
为了自己的银子,也为了能取悦柴家,绝不能让沈明伦得逞。
虽然输了官司,这银子我不得不给,可得想个法子…让这小子自己不敢拿。
听后面的沈明伦又是一声轻笑,袁德山便扭过头去恨恨说道:“小子,走快一些,等我还了你的银子…再笑不吃!”
看着袁德山眼中露出的一丝阴狠…
有过八年勾心斗角的职场岁月,沈明伦的第一反应就是…袁德山有阴谋。
证据?
没有!
可袁德山必定有阴谋!
没理由可讲,甚至都不用分析,这是老子的直觉。
怎么办?
既然不知袁德山的阴谋,那当然是先恶心他,以便扰乱他的心神,使其算计的时候无法圆满,从而留下诸多破绽。
顺便,当然要多吸引一些观众!
阴谋虽然可怕,但阴谋本身却更怕曝光,一旦放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何阴谋都会见光死,这可是老子的心得。
你有阴谋,那我就用阳谋,看看咱俩谁头疼?
于是,沈明伦捏捏鼻子,便开始嚎啕痛哭。
“若是从前…先生有需,学生自当孝敬。呜呜…”
“只是如今家徒四壁、无钱无粮,还有姨娘、姊妹要养活,学生自己都活不下去啊!呜呜…”
“再要救济先生,学生实在力不从心,还请先生…还我糊口活命的银子啊…呜呜…”
“您是县学的先生,本应爱护学生照顾学生,怎么能偷我的银子,还当众赖账呢?若非县尊大人明察秋毫,子初全家可就要饿死了!呜呜…”
眼见一路随行的百姓越来愈多,袁德山愤然回头:“子初,都重复十几遍了,你还有完没完?”
沈明伦快速低声说道:“才十几遍啊,那我再哭十遍!”
果然,沈明伦哭得更是凄惨。
“你…”袁德山的怒色瞬间而逝,变换成一张笑脸,“子初,我认栽,你也赢了官司,咱们就此罢手如何?”
沈明伦却不理他,继续扯着嗓子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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