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空中亦非平安地（2/2）

一些黑雾从洛鹜身边出现，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霍雨轩，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之力接触到黑雾后仿若泥牛入海般消失。他当即停止了情绪之力的继续输出，并试图回收情绪之力。但很可惜，黑雾瞬间笼罩所有人并在笼罩后即刻消失所有情绪之力瞬间消失，黑雾消失的同时霍雨轩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目视之处一片模糊，显然大量情绪之力的瞬间消失给予了霍雨轩不小的精神冲击。

洛鹜创造的黑雾攫取了所有冰鳄的灵魂以及霍雨轩的情绪波动，所有精神力弱小的魂师都陷入昏厥之中，而被控制的几人，由于自身精神力极为混乱，一接触黑雾便倒地不起，断绝了生机。

“游戏结束了，区区冰鳄竟让你们如此狼狈，真是可笑。”洛鹜缓缓说道。身上六枚血红色魂环的巨大威压使被蔑视的众人一时说不出话，“天上的几位不下来聊聊吗？还是说你们要在那个壳子中过一辈子？”

话音刚落，一柄贯穿天地的金色圣剑攻向洛鹜。并没有想象中血肉模糊的现象，洛鹜轻描淡写地伸手捏住剑锋。同时一道声音从千寒背后响起，“天使神装不是你这么用的哦，”洛鹜像是大猫提小猫一般抓住千寒脖子后方的衣服，“还有，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出十分力，这会让你身处险境。”再看洛鹜原来所处之地，早就没有人影了。

“放开我。”千寒不住地挣扎，试图改变这羞耻的姿势。

“明明小时候很喜欢这样嘛，心口不一可不好。”洛鹜笑了笑。

“因为小时候我们是家人，但你现在……”千寒欲言又止。

“身怀堕落天使武魂可不代表我是个恶棍。”洛鹜眉头微皱。

“你的所作所为无法让我认为你是个好人。”千寒怒道。

提着千寒的手松开，“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遵循善恶，强者制定善恶。何为善，何为恶？”

“若杀人为恶。那么杀善人即为恶，杀恶人亦为恶。但杀恶人真的是恶吗？”洛鹜浅笑，“至少我认为杀恶人可救无数善人，即此不为恶。但在杀人为恶的前提下，无论善人恶人，杀之皆为恶。所以，我究竟是不是恶人呢？”

“我是个恶人，为了……离开家人。双手沾满鲜血。”洛鹜笑了笑，“我也是个好人，我也为不计其数的人们除去了祸患。”

“何必注重标准？遵循本心就好了。”洛鹜摸了摸千寒柔顺的头发。

“嗯。”此时的千寒早已褪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就像一只得到主人奖励猫咪一般乖巧，“那你还会走吗？”

“会的，为了你和我的未来，我一定会走。”感受到千寒低落的情绪，柔声安慰道，“我会陪你一起完成这个试炼的。在此之前，我哪儿都不去。什么坏人也不杀了，一直陪着你。”

撤掉结界，一黑一白两个六翼天使缓缓落地，原本有些羞涩的千寒早已找回了原本波澜不惊的表情，但时不时望向洛鹜的目光代表此时他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第三试炼，练心。”一道声音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所有人脑海中，但这次他们并没有听完所有话语，仅听到第三便陷入幻境。

在场仅有两人没有受到影响，二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