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九十九章错付(2/2)
——我落地拥抱你
——我接纳你的一切
对着大山呐喊完的两人深深的望着对方,四目相对,皆是爱慕。
两人的衣裳因为山顶的大风被吹的紧紧缠绕在身上,就像两人誓言紧紧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情到深处,何子牧的大手攀附在林瑶也的后脑勺上,他只须低头就可吻到。
林瑶也看着闭上眼睛的何子牧,她冰冷的指尖贴在何子牧的嘴唇上说道:“可不可等到我们大婚。”
“好。”何子牧纤长的睫毛微颤了几下,半抬着眼皮,这一吻他落在了她的眉间。
她闭着眼睛,心怦怦直跳,她抿着嘴唇向往着婚后的日子。
“娘娘,娘娘。”云朵低声喊了几声发呆的林瑶也。
林瑶也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绯红的说道:“怎么了?”
“娘娘,你这洗的也是时候了,再不出去,皇上可就等急了。”云朵着急的为林瑶也擦拭了身子。
林瑶也穿着薄薄一件匆匆赶去,幸好,亓官昱还在,只是他在桌子上不知道画着什么。
“皇上,臣妾来了。”林瑶也为了所谓的情趣并没有穿的很多,这是云朵教给她的。
亓官昱抬眼一看,立刻低下了头,像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笔尖一顿,险些弄破了纸。
“皇上?”林瑶也还以为亓官昱没听见,继而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可是亓官昱害死无动于衷,她只好走上前去,就在她上前的那一刻,云朵对着旁人使了使眼色将灯瞬间吹灭了。
林瑶也也顺势小跑了过去,她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便坐在了亓官昱的腿上,她双手抱着亓官昱的脖颈,小声的说道:“吓死臣妾了。”
亓官昱被迫拍了拍林瑶也的脊背说道:“无事,朕在这。”亓官昱本对林瑶也毫无兴趣,可是她单薄的衣裳只需轻轻一摸便可知道她肌肤的质感,实在是薄的离谱。
他尴尬的将手也放了下来,坐立不安的说道:“来人,掌灯。”
屋子迟迟没有光亮,云朵也在一旁候着,生怕这次的计划不能成功。
“朕说话都没用了是吗?”亓官昱有些微怒,林瑶也在亓官昱的怀里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惹的亓官昱一身燥热,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别动。”亓官昱在林瑶也的耳边低声说道。
林瑶也害怕亓官昱翻脸,立马安分了下来,她躺在亓官昱的胸膛上百无聊赖的用手指画着圈圈。
云朵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暗潮涌动的杀气,轻轻推开了窗子,点燃了油灯说道:“奴婢该死,忘了关上窗子,让皇上与娘娘受了惊吓。”
“好大的胆子!”亓官昱看着油灯一盏一盏被点亮,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有云朵。
不过一个小婢女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来,是生怕自己活得不够久吗?
“奴婢知错了。”云朵将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林瑶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才被责备的,她揪了揪亓官昱的领子梨花带雨的说道:“她只是一时失误,还望皇上容下她。”
“好。”亓官昱将林瑶也的手从领子上扒了下来,他用眼神迫使林瑶也站了起来。
他冷着脸朝外面喊道:“移驾天子宫。”
林瑶也听到亓官昱说的话,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她反应极快的跪在冰冷的地上,双目无声的抓着亓官昱的衣摆说道:“皇上不要走,是臣妾错了,能不能留在这里。”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亓官昱从世襄的手里拿过奏折摔在林瑶也的身边。
林瑶也没有去看那是什么,她只是死死的拽着亓官昱的衣服,她哽咽的说道:“求求了,求求您怜惜臣妾。”
亓官昱看着云朵恶狠狠的说道:“还不把你主子带走?”
云朵左右为难的跪在地上,此刻的她觉得珠子不能侍寝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
可其实不然,在亓官昱的心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里过夜,现在他只是找个替罪羔羊让自己借故走了便是。
“皇上,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以死谢罪,还请皇上留在这里。”云朵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就要朝墙上撞。
亓官昱转过头,云朵看着他的侧脸决心已下,她转而看向林瑶也说道:“主子,云朵这辈子与你缘分淡薄,希望下辈子能与你做姐妹。”
“够了!朕不想见血,若是这里死了人,朕一辈子都不会来。”亓官昱甩下这句话便走出了门口。
林瑶也躺在地上,眼泪和鼻涕早已分不清了,她用袖子一把一把擦去,她冰冷通红的手胡乱的摸索着地上的奏折,既然自己已经挽留不回亓官昱倒不如看看实质性的东西。
她将奏折缓缓展开,原来是晋升位分的奏折,她看见她的位分就被那短短一句话抬上去便没了,再多的话也看不见。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道:“林嫔?又比她低了一等,我什么都要比她低一等?”
林瑶也将手中的奏折随便扔了出去,云朵立马捡起奏折跪在林瑶也的身旁说道:“娘娘,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娘娘。”
“如何振作?她他将我践踏在脚下。”林瑶也一说到这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从来不知道爱而不得会是这样的感受,她一直以来爱永远会对她招手,只要她愿意敞开心扉。
好不容易她放下过去,放下自己的从前,放下何子牧。
全身心的投入在亓官昱身上,可是自己又得到了什么?那陈岚儿三番五次的挑战亓官昱的底线,却被他捧在手掌心。
为了她就连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都可以篡改,简直就是无声的偏爱。
——天子宫
“为何无人在前伺候?”亓官昱喃喃自语,世襄站在一旁也颇为奇怪,本来这晚上都应该有人站在殿前守夜的,怎会没有一个人?
“你派人查去,定要好好惩戒这些偷懒的奴才。”亓官昱从轿撵下缓缓走下,他整了整衣领处的皱褶,就要往殿内走去。
穿过外殿走入内室,只见微弱昏黄的一盏油灯笼罩着陈岚儿,屋内传来淡淡的栀子花香,缠绕于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