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咸鱼人生,彻底瓦解(2/2)
李闲几斤几两红拂女和李靖两人心知肚明。
别说吟诗作画,就是书房书卷,一年也难碰几次。
更别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赋诗颂词,这岂不是自取其辱?
听闻此话,房遗爱余光瞥向李闲一眼,盈盈起身。
‘嘭’的展开纸扇,昂首伫立,浅笑道。
“李夫人言重了。”
“诗会不过是大唐青年才俊齐聚一堂,商讨借鉴,共同钻研措辞用句罢了。”
“先前李公子不露圭角,默默无闻,可此番陛下慧眼如炬,识得李公子大能,若是咱们这些文人墨客再这般任由李公子埋藏,说起来倒是显得咱们有些排挤,故意刁难李公子了。”
本就是带着‘诚邀’而来,房遗爱怎会轻易放手?
此番红拂女越是躲避,房遗爱心中倒是越肯定,这李闲必然问题不小!无才无技,定是实锤了!
眼眸中精光一闪,房遗爱‘刷’的收起扇子,转身朝向李闲,郑重拱手。
“李公子,诗会不过一日时辰,想来也不会耽搁公子修习。”
“诗会庄园,山水秀丽,万花争艳,倒不是一个放松场景,劳逸结合,房某倒觉得更为适合李公子修习心境。”
说到此处,房遗爱躬身揖礼,微微颔首的面庞绽出笑容。
“李公子,诗会一事还望兄台赐教。”
李靖眼睑抽动,望着那个恭敬的人影,眉头微微皱起。
房遗爱乃是年轻才俊翘楚一辈,此番强邀李闲,无非便是认定李闲身无长技,要他在诗会出丑罢了。
朝堂官职争夺暗流涌动,要说这房遗爱没有将李闲翰林供奉一职取代之意,决然不可能!
思虑间,座椅上的李闲微微缓缓起身,微微一笑,盯着眼前揖礼的房遗爱,拱手回敬。
“既然房公子盛邀,那李某便……”
话刚出口,李靖骤然打断李闲话语。
铁塔般的身形缓缓起身,望向房遗爱,拱手道。
“公子诚邀,李府心领。”
“万事皆有轻重,入宫大事当前,李府不敢怠慢,李闲更需事先做好课业。这诗会月月都有,何必急于一时。”
“待闲儿进宫事宜妥定,下次再与各位青年才俊齐聚也为时不晚。”
说罢,朝着安坐座椅上的李闲瞥上一眼,横眉一竖,言语颇为严厉起来。
“闲儿。”
“眼下时日紧迫,为父相邀司宾教习不易,还不速速前去请教?”
李闲瘪瘪嘴,对修习礼仪一事极不情愿。但仍无可奈何,总不能当着外人,扫了李靖颜面,随即向着眼前的身影拱拱手。
“房公子,抱歉!”
纵然是心中不愿,李闲还是听命李靖,向着后庭走去。
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腰杆,李闲脸庞拧成苦瓜状。
阿爹啊!
你这又是何苦?
华夏五千年文明,孕育多少对酒当歌,起舞弄影,自由洒脱的文人?又诞生多少身在田园,悠然闲适,才华横溢墨客?
区区诗词歌赋,孩儿随口提点两人便是脍炙人口的金句名言。
房遗爱?
真当我惧怕与他?
哎~
流觞赋诗,观花赏月……
又要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