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先知（2/2）

“如果这不管用怎么办，德黛尔？”

“什么？”她转过身说。

“如果这个循环再次失败怎么办？”他问，一脸茫然地向她射击。

“……我想我们会找到另一个人的。”她一想到这个就做了个鬼脸。如果必须的话，他们可以——也会——这样做，但再次运行无限循环所需的能源成本……而且没有任何结果显示。。。

“先知有没有说过这个人为什么被选中？”利桑德罗问道，失败的眉毛垂了下来。“在我看来，这似乎相当武断；他只是赫克托学院的一名大学生。”

“没关系，”德黛尔回答，目光远去。“在这一点上，他不需要给出理由。”他们的导师以其不可思议的直觉而闻名。

“他什么也没说？”

“至少我没听说。”她在耳后梳了一缕头发。“我们应该去发射室。”

利桑德罗离开电脑站了起来，掸掉了他及膝的钢灰色外套。

我又杀了城里的感染者，虽然这次只有两千人。考虑到大多数人仍在翡翠区，这是一次彻底的扫荡。有一些是在城市更偏远的地方，这是一个轻微的不便，但我最终找到了他们。如果姜不是那么容易传染的话，我会派遣仆从——不管是从骨头上还是从鞭子上——去寻找并杀死所有那些由这种病原体引起的生命力低下的人。但因为它很容易通过体液传播，我至少需要脱水，最好在别人遇到它们之前烧掉它们。

如果受感染的人数只有几千人，这是完全可行的。但是在两万之后…事情就崩溃了。我杀死感染者的速度不能超过病原体传播的速度。因此，直到现在，当我比以前提前两天进入城市时，我才能够退出环路。

船从来没有到过，但尽管如此，我最终还是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在宿舍里。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在床上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抓起我的油光，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6点，比我自然要早两个小时。我把闹钟设定在早上8点，然后关掉电脑屏幕，然后又睡着了。

我梦想回到梅诺赫特湾，这座城市在我周围燃烧着一片废墟，在烟灰黑的天空下呈红色。

闹钟吵醒了我，我让它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整整半个小时。在此期间，我决定在循环的这个阶段绝对不要使用任何德克曼。上一次让我陷入麻烦的显然是做了一个飞行构造并接受了西尔维斯特里派对的邀请。如果我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亲和力，也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在学校里的地位，我希望我能尽快脱离圈子，回到现实世界。

我有一种沮丧的感觉，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特别是考虑到在梅诺赫特中离开第一个循环需要多长时间。

我终于起床，叹着气，踢开被子，换上毛巾，穿上淋浴鞋，走出门去。我走进淋浴间，让滚烫的水漫过我的后背。我深呼吸，像口头禅一样重复两个字：耐心。我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不能仓促行事。

我从淋浴间出来，洗完澡，然后回到房间穿好衣服。休闲装，我提醒自己，回忆起现在还是周末。我拿着我的钱包，在出门前检查我的留言。

劳拉：怎么了？

我叹息。我想在什么都不重要的时候再去兔子洞吗？在这种情况下，我以前的自己会怎么做？尤杰尼，以前的我…很温顺，完全不愿意追求任何人。我知道我过去喜欢一些人，所以这不是因为缺乏兴趣。但我确实认为，如果有人像这样直接向我伸出手来，我至少会有意识地跟他调情。

当我对劳拉做出回应时，我喃喃地说，这是我离开循环时的练习……无论何时。

劳拉：没什么特别的。你已经吃过早餐了吗？

五秒钟后，她回答说：是的，刚才。

劳拉：你和谁一起吃午饭吗？我们可以在中午左右见面。

劳拉：不，我有空！中午见！

我微笑着微微摇头。“我想知道她等我邀请她参加舞会等了多久了。”

我拖着脚走下楼，来到餐厅，一边刷卡，一边微笑着向奥克塔维亚挥手。

“很高兴见到你，伊恩，”她说。

“同样，”我微笑着回答。“祝你今天愉快。”

我在盘子里堆满了食物，然后随便坐在一张没有人的桌子旁。我没有看到任何应该和我坐在一起的朋友，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皱着眉头。我想，如果我把朋友看成家务事，我就完全有可能永远不会离开这一层。这一切都归结于我需要多么紧密地遵循我从前的行为主义，重新回到我的旧生活。

虽然我认为我应该表现得像以前的自己，但面对完美的外表，很难和朋友们在一起。在上一次迭代中，当我认为人们都是真实的，更不用说这次迭代了，当我知道我建立的任何关系都会很快被遗忘时，这甚至很难。

我紧紧抓住我的一杯水。这与拯救梅诺赫特相比算不了什么。我认为，这是一个平静的假期，尤其是假设我能活到学期末，那么我的考试成绩就无关紧要了。

我吃完早餐，就去图书馆查看新闻，利用预先装入订阅出版物的格洛斯帕。在上一次迭代中，我把球落在了那个部门——我不在乎在宏大的计划中发生了什么。相反，我很高兴摆脱了这个循环。

我意识到我迷路了。我感到与朋友们隔绝，不满意把时间浪费在过时的课堂上……而且完全不确定如何才能成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