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古怪的瘟疫（2/2）

“怎么回事？”

一声质问，带着冷冽寒气，撕破了院内的宁静致远和悲风。

小厮吓得三魂失去六魄，双股战战就要跪地求饶，这时他背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刘宽苍白憔悴的脸比外面天气竟还阴沉。

“容大人，周将军，不怨他，是那群刁民的错。”他捂住胸口一声声咳嗽，心肺都差点咳嗽出来的痛苦显而易见。

“刘大人身体既然不舒服，为何不派人通传一声？”容易站在阶下说，她表情有点怪异，莫名深沉。

“天气阴冷，或许是普通风寒，怎好在这个时候劳烦太医。”刘宽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手指瘦的根根分明，皱褶在空气中折成一条条深邃的沟壑，皮肤暗沉的厉害。

“刘大人是一郡之首，要坐镇安郡的，岂能疏忽？去请太医。”容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容置疑。

片刻后来了两个提着桃木药箱的大夫，俱有些拘谨小心，其中没有张瑾，区区郡守劳烦不到张太医，他不想来亦没人敢质疑。

就在门外诊断，刘宽分外配合，不论大夫望闻问切，他该伸手伸手该伸舌伸舌，问什么答什么，和善温驯的相一只被驯化后没丝毫脾气的狗。

良久，两位大夫对视一眼，冷汗涔涔而下，抹了一把又生一把。

“得了瘟疫？”容易相当直白，这两人反应落在她眼中已经说明了所有。

“……是。”大夫低了低头，咬着多人来劳累失血的嘴唇，“根据收集的所有病症来看的确如此。”

“开药吧。”她突然伸手指了指小厮，“你们也给他看看。”

“是。”

许久，大夫再次点头，艰难的开口：“恐怕也是。不过时间尚短可能有出入。”

那小厮听言变了几变。

“怎么会？我没有挨过大人，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也没有碰到旁的病人，怎么会呢？”

他慌得不行，用手扶着背后粗壮柱子方能保持平衡和冷静，伸出手凑近大夫，“大夫，大夫，再给我看看，求求你们仔细给看看，小人不可能得瘟疫，小人没挨过任何人！”

两位大夫僵笑，“我们有仔细为你诊断，大人在前，不敢蒙混。”

那小厮闻言神情恍惚，倒是刘宽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双目呆滞无神，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思想的尸体，仿佛死去的人。

容易唇角蠕动，这时周卓背后离开的士兵回来了，“将军……”

“直说。”

“是。”看守的人低眉垂，缓缓诉说：“属下问过看守众人，这小厮是从宛城调过来的粗使下人，期间没有外出，唯一接触的人只有厨房王三。”

“我与王三没接触过，他每回把饭盒放在门外，待他离开后我才去拿的，还用了干净毛巾包裹。”那小厮厉声说。

“真是这样？”容易的声音带着几丝古怪。

周围呼吸声一急一缓清晰刻印在她脑海当中，她觉得心思纷乱，恍惚间觉得有个小人牵着一根若隐若现的线头在乱转，有种抓住了能茅塞顿开的诡异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