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推心置腹(1/2)
“那南宫家的人这么专横跋扈,用的刀却如此细巧,会不会在背后被人笑掉大牙。”憨厚的赵天启说道,似乎是讲了个笑话。
“这是南宫耀功夫没到家而已,等內劲充足,再大的刀也能驾驭,甚至是如我周家功法一般徒手释放內劲。”周睿说道,感情南宫耀此时內劲不足,因此要借助兵刃来节省兵刃上所蓄的內劲。
独孤跃的枪法还算娴熟,长枪有些时候可当做长棍来用,所以枪法也有抡扫劈点刺这类招式,但由于多了一个枪尖,因此正宗枪法又明显区别于棍法,如圈拦舞花这些用法就属长枪特有。南宫耀的功法则决定了必须近身战斗,所以南宫耀一开始有守无攻,独孤跃占据上风。但是长枪长于攻击却不利于防守,果不其然,独孤跃发现破绽持枪直刺南宫耀左胸,南宫耀一个侧身避过,独孤跃发现此时回撤似有些不及,往左扫已没了发力的空间,正欲往右横扫以便收回长枪,却发现枪动不了了,原来长枪另一端已被南宫耀夹住,这还不算,南宫耀正侧身往前,他的刀随之从左至右横削而来,削向自己握抢的右手,独孤跃想都没想,放开长枪往后跃去。台下观众一片欢呼之声,很明显是给南宫耀的。
“看来一寸长一寸强只适用于真正的战场,独孤跃用枪对战,失策了。”赵清霜说道。
“清霜姑娘此言差矣,南宫耀明显是诱敌,独孤跃又不够狠,那一枪前刺明显犹豫了,南宫耀才会有机可趁。”周睿不屑道,众人闻言才恍然大悟,看来南宫耀是吃定了独孤跃。
“独孤跃没了兵器,还是南宫耀的对手吗?”赵天启问道。
“不好说,独孤家的拳脚功夫也不错,看看独孤跃如何应对吧。”周睿说道,似乎认为独孤跃并不会就这样认输。
独孤跃此时也明白过来南宫耀是诱敌,再看对方嘴角的坏笑,以为对方是在嘲讽他,暴脾气上来,眼睛瞪得更大,嘴角似乎也带上了一抹轻蔑的笑。扎了个马步,双手屈指成爪,看来是打算使用擒拿手的功夫。南宫耀有刀战空手,没有等对方先出手的道理,上前一阵抢攻,可惜事与愿违,南宫家的功法长于劲力,招式一块却是短板,当然如南宫耀的祖父和父亲之辈,眼界高远,似那个层面的高手已不拘泥于招式,但南宫耀还未达到那种境界,招式又不甚精妙,很快也被独孤跃欺身上前,一个空手入白刃,卸下了南宫耀的刀,两人看来又要如初赛一般用拳脚定输赢。
“独孤跃这招空手入白刃还算不错,但若是对上赵家刀法,就不一定能奏效了。”西门川说道,顺带赞了一句赵家兄妹。
“西门大哥谬赞了,要是对上西门大哥的刀法,一定不能奏效。”赵清霜笑道,同样也赞了一下西门川。
“喂,你们这么互相吹捧有意思吗?你们怎么不说要是对上周睿他根本不敢有这个想法。”周睿说道,说得似乎自己的刀法招式有多精妙,众人闻言均不言语,仅就招式而言,周家和南宫家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见没人理他,周睿也不在意,又自顾自说道:“又要开始肉搏了,我喜欢。”众人闻言纷纷侧目,仍旧没有言语。
二人并没有多做交流,立马动上了手。要说拳脚功夫,首屈一指的当属禅宗,禅宗之后,当属打猎放牧为生的何家和近身肉搏经验丰富的独孤家。独孤家作为王朝统治者,在前朝时更是军事世家,存在至今也有一套实用的拳脚功夫。南宫耀的狠辣此时给他加了分,不至于轻易被打败。所谓狠辣,是对对手,也对自己,江湖有个说法:不怕遇到高手,就怕遇到不要命的。这个过程就如象棋对子,你吃我一子,我也吃你一子;你挨我一拳,我也挨你一拳,就看谁更耐打,谁更狠。两人拳来脚往,到后来竟像泼皮无赖打架一般,完全没有招式可言,台下却欢呼声一片。
“不错不错,本少爷喜欢。不过要是这样打,还是南宫耀的赢面大一些,就凭他够狠。”众人闻言均觉得有理,毕竟赵天龙也说过同样的话。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似乎低估了独孤跃的暴脾气和战斗意志,两人战至最后,停手站立,都摇摇欲坠,似乎南宫耀更严重一些,踉跄着脚步一步步往比武台边缘倒退而去,眼看就要掉下去,独孤跃此时却做出了向前奔跑的动作,看姿势竟是要去拉住南宫耀;可在独孤跃距南宫耀还剩两步远时,异变陡生,南宫耀的脚步不再踉跄,一个旱地拔葱,然后双脚并拢前踢,正中独孤跃胸部,独孤跃后退几步后缓缓仰面倒下,倒地后似乎再也起不来,全场一片哗然,这还不算,南宫耀捡起自己的佩刀快步向前,不知意欲何为。正当人们震惊万分之时,一个身影飞入场中挡在南宫耀面前,只见那人左手按住南宫耀持刀的右手,右手顺势一个巴掌,“啪”一声脆响,全场又是一阵惊呼。
出手的自然是南宫乾,南宫乾的想法是这人丢尽了南宫家的脸,其实他却忘了,这才是南宫家一贯的作风。场内外顿时一片寂静,谁也不知该如何收场。当然,仍有人旁观者清,提醒在场人应先把独孤跃送下去医治。随后独孤跃就被送去医治,南宫耀父子也下了台。南宫乾正和周君以及主持的将官商议如何判罚最后的结果,周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南宫乾自己决定。
商议已定,最终将官宣布道:“依照大会胜负判定规则,本场比赛南宫耀胜;同时依照大会规则,出手不知轻重者,取消参赛资格;取消南宫耀剩余比赛资格,之后与南宫耀对战者自动晋级。”此言一出,场下议论纷纷。
“南宫乾这个人,生在南宫家可惜了。”周睿叹道。
“周大哥为何这么说?”赵清霜问道。
“此事在下那个叔父定是让南宫乾自己决定,他可以直接判南宫耀胜而不取消后面的比赛资格,但他还是严格执行大会规则;同时并没有完全取消南宫耀的成绩,前八名还是有南宫家一席之地。如此为人,如此机智却又如此低调谦逊,竟然不被南宫本所喜,不是可惜是什么?”周睿解释道,众人闻言不仅对南宫乾刮目相看,也对周睿刮目相看,别看周睿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种事情看得比谁都清楚。
将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九号签的郑贤家中急事不能到场参赛,八号签的周睿自动晋级;下面请七号签的李薇和十号签的林山上台对战。”
“家中急事,不知是真是假?”西门川说道,此话明显是对周睿说的。
“应该是真的吧,这两天的确没再见到郑贤弟了。”赵天启说道,之后再无人言语,专心看台上的二人对战。
太平历七二一年九月初二午时,云都城外,西山山顶。
由于西山山顶可以一窥云都全貌,大昭寺遂在山顶建了一个观景台。至此,大昭寺不仅是礼香拜佛的场所,也成了一个观景圣地。说是观景台,其实也就是一座凉亭而已。此时临近午饭时分,观景台和去观景台的路上人影稀疏,此刻的观景台上,一男一女并肩面东而立,从背后看,男的一袭蓝色交领衣袍,身材挺拔负手而立;女的一身霜色衣裙,长发飘飘,身段柔美,不知道者,恐会以为这是一对下凡的神仙眷侣。这自然就是赵天龙和独孤若云,今日阳光明媚,此刻温度渐髙,独孤若云摘下了斗笠,也卸下了披风交于随行的侍女保管,侍女静立台下不远处。
“西山不愧观景圣地,不仅能一窥云都全貌,如此天朗气清,着实让人心旷神怡。”赵天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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