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见九头妖鸟(2/2)
只漏一条大蟒迅速飞入东海之中。
大蟒入水,速度与攻击力必陡然增长数倍。
“我去!”昭月随手拿过一柄长戟跟着飞了出去。
“仙友!”水兵还来不及拉住她,昭月就没了影。
四大水族受远古龙族荫蔽,先天化形要比其他种族容易得多,因而常被妖魔捕杀族人,用来提高修为。
这种趁水兵在海域附近巡逻时,联合起来抓人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惜这次昭月给撞上了。
混水摸鱼是最节省体力的智谋,于妖而言更是没有底线。
多次死里逃生的九头妖鸟不但没有躲起来,反到在‘那个声音’的帮助下,狡猾地换着地方捕食,或水族走兽,或精怪同类,近百年来,只要它想吃,喜欢吃,就不会轻易放过。
像东海这样的美食圣地,它怎么可能不来?
连日来占尽妖兵与水兵便宜的九头妖鸟,按例在东海西面的礁石上等着,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什么食物快速地游了过来。
兴奋的集中精神,推算着食物即将经过礁石,九头妖鸟在礁石上站稳脚跟,正要一个俯冲过水,却被乍起的水浪淋湿了全身的羽毛。
水珠在阳光中五彩斑斓的落下,一抹身影于碧海蓝天里用长戟刺穿大蟒的七寸,高高挑飞,再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天空,以千斤之力落在大蟒的头上,一戟直下,彻底让它闭上了眼睛,坠入海里。
九头妖鸟看着大蟒的尸身坠入海里之前,她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顺势拨.出.了长.戟,翻转的蓝色衣裙像极了天空的颜色,黑色的头发用发带简单绑成了马尾,利落干净地落在了礁石上,它的面前。
昭月凌厉的一瞥,落在九头妖鸟的眼里,却是光芒万丈的一眼惊鸿。
“噌”以至于长戟刺过来的时候,九个头都呆呆地看着她,冠羽上细细闪闪的水珠轻轻摇摆,胸脯上的羽毛随着递进剑尖微微下陷。
疼痛从胸脯传来的时候,九头妖鸟才反应过来,本能的用翅膀一扇,向后一退,忙慌逃走。
昭月旋身避开九头妖鸟的翅膀,抬袖挥去它扇过来的水花后,见它的妖身已远在天边。
“奇怪”昭月很清楚刚才那一下最多伤了九头妖鸟的一点皮毛,她的法力也不及它,可......这妖鸟怎么就逃了?
算了~
昭月也不多想,先去见娘亲要紧,只要她努力修炼,终有一日,必有机会手刃九头妖鸟,为民除害。
一看见昭月,齐水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阿鱼?!哎呀,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
“齐水司好”昭月礼貌地笑了笑。
“快进来快进来”拉着昭月入了避水宫,齐水司一边往东海族长的书房走,一边说,“不错不错,阿鱼都是大姑娘了,正好主上也回来了,你去拜见一下。”
“好”昭月说说笑笑地跟着走,避水宫的一切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齐水司,“主上,您看谁来了~”
站在书架前的东海族长转过身来。
昭月跪地一拜,“阿鱼见过主上。”
“你是?”东海族愣了一会儿,双手扶起昭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快快请起,你虽出自我水族,但已经是天界仙官,以后万不可行此大礼。”
“主...”
东海族长打断昭月,“也不可再称呼我为主上。”
昭月浅浅一笑,东海族长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好。”
看东海族长有话要说,齐水司上了些能够提升修为的吃食,就阖门下去了。
引昭月入座后,东海族长问,“天界征兵,想必你也去了吧?”
昭月恭敬道,“是,南大营狌罗将军麾下,风神神上还给我起了个新的名字,昭月。”
“昭月”东海族长低声重复了一遍,一下子就明白了风神的意思,感叹道,“好名字啊,你以后可要好好跟着狌罗将军做事,凡事三思,不要浮躁,多跟别人学学,千万不要仗着自己......”
“知道了”将东海族长的教诲一一记下,昭月从来不知道东海族长原来可以这么啰嗦。
东海族长满面笑容地点点头,为了水族能够走得更远更好,他一辈子没有成亲,对水族的小辈们格外疼爱,看到调皮捣蛋的阿鱼变得如此懂事,心里别提有多欣慰了。
“府库里近日又多了不少宝物,你待会儿就跟着齐水司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带上,虽说上阵打战靠的是实力,可能用法器的地方,咱们也用一用,不要平白无故损害了修为。”
既不好意思拒绝,又确实需要一点防身法器的昭月礼貌应下,“好,那敢问族长,我娘亲她...在哪儿?”
“你娘......”说到林婧,东海族长明显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跟我来吧。”
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林婧当年为了生下昭月,耗尽了全身精气,好不容易撑到临音将她接走,又怕自己哭哭啼啼的让女儿伤心,便什么也没说,故意不道别。
昭月走后七年,林婧就病逝了,死后归于大海,只留下一间下七苑的屋子。
昭月来到下七苑,推开最右侧的一间屋子的门,里面的一切陈设如旧。
梳妆台上还放着两双小鞋子和几件整整齐齐的小衣服。
柜子里,是她从敬节堂回来时带的那些小玩意,方野的评语,用过的笔,发黄的书简......哪怕林婧曾经说要给她扔掉的玩偶,都好好的摆在柜子里。
昭月红着眼睛问,“那我娘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或者......她活着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过我?”
东海族长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昭月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族长,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好”留昭月一个人静一会儿也好,毕竟东海族长也不是很明白林婧明明这么爱这个女儿,却为什么连半个字的遗言也不肯留。
再看看屋子里的其他地方,茶具,桌椅,甚至于被子上的花纹,没有一样不是昭月小时候喜欢的。
看了看避水宫外成片成片的红珊瑚,再摸摸自己手腕上的这一串,昭月含泪而笑,“娘,女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