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那么后便是敌人了（1/2）

王上让王公公带着圣旨，急匆匆的将她从皇陵召回来的时候，她早就该想到今日的局面，齐南王用尽了一生都想要摆脱那生活在长孙家光芒下的阴影，如今十年过去，长孙风都已经死了，王上仍旧不愿意放过放他们，也始终膈应着。

膈应着关于长孙家的一切一切。

烈酒入喉，辛辣无比，凤丹玉一口一口的喝着，仿佛那酒不要钱一般，喝完一壶又是一壶，一壶没有了接着另外一壶，不待片刻，脚边都已经堆了好多的酒壶了，凤丹玉都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一壶酒开盖入口，凤丹玉的酒壶终于被人挡了下来，李相和中途之中将凤丹玉已经送到嘴边的酒壶截胡了过来，看着凤丹玉那一双还格外的清明的眼睛道：

“你打算喝到早上，然后被那些人抓到把柄，又去疯言疯语吗？”

听到李相和话，凤丹玉嘲讽的笑了一声，沙哑着声音说道：“疯言疯语？我凤丹玉怕什么疯言疯语？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凤丹玉双手染满鲜血，那些血沾染的全部都是那些人的血啊，全部都是。

“李相和，你说我凤丹玉想要好好过一个日子就怎么了？怎么就那么难？那么难呢？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绊脚石呢？你说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凤丹玉低吼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突兀的响着，双眼早就已经通红，她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一把就拽住了李相和的衣领，满脸恨意的怒吼着：

“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她活着的时候，我日日夜夜都在那漫天黄沙戈壁之中风吹雨打，我替她镇守边疆，呵斥异族，我将我最好的年华都奉献在那满是鲜血的战场上，我到最后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得到，竟到最后，十年了，我凤丹玉还要因为曾是她的副将，而日日夜夜被人打压，被帝王猜忌，被父兄冷嘲热讽，甚至连心上人都未能够得到，李相和，你说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死了还要折磨我？死了还要缠着我？为什么啊？”

凤丹玉的歇斯底里就这样在一个平凡的夜晚，在金陵城中终于爆发了，字字句句里面都充满了对长孙家的恨意，彻骨的恨意，李相和被凤丹玉抵在身后的门上，目光所触及到的都是凤丹玉那眼神里面蓄满的恨意，他轻笑一声，手里的酒壶摔落在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酒壶摔落，酒香四溢。

“你....原来真的这么恨她....”

颤声说出这句话来，李相和看着凤丹玉，眼里面都是嘲讽，他说：“凤丹玉，你知道渊安剑代表着什么吗？”

闻言，凤丹玉霎时一怔，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可是她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回道：“知道又如何？”

“所以你当真要那么做？”

“我为什么不做？那本就是我凤丹玉效忠帝王应该要做的事情....”

“凤丹玉.....”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如今的世道，人人都如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凤丹玉要的不过就是想嫁给沈宁，求一处安身之所，我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