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叫你夫君可好(1/2)
“夫君。”
莫久臣皱眉微愣,偏头看见正双手拖着脸向自己眨眼睛的“柳扶月”,不知道她又搞什么花样。
“你叫本王什么?”
“夫君。”穆长萦又叫了一遍,心里不断的给柳扶月磕头道歉。
对不起,柳小姐,实在是替你和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她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你一张绝美的脸说出那么不要脸的称呼。
“我以前没这么叫过你吧。”穆长萦笑着说。
莫久臣面色淡定,反问:“你说呢?”
明显是没叫过呀,不然他不能问自己叫他什么。
穆长萦放起手向莫久臣旁边靠近几分:“我突然想,我要是再不宣示我作为正妃的尊严,你都要被别人的女人勾走了。”
莫久臣余光看到已经气呼呼的莫念珠,明白了眼前人的小心思。或许是因为在寿康殿门口看到过莫声文有气却不敢出的样子,莫久臣的心情大好,完全乐意与此时靠近自己的女人来一场耳鬓厮磨。
他身体前倾靠近穆长萦,眼看着穆长萦有些顶不住的向后退,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嘴唇来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想利用本王出你的恶气,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可是考虑,你的心上人能不能受得了你对本王的亲密。”
在此之前穆长萦一直以为是自己占了先机,没想到莫久臣居然真的靠过来。她被吓到后退想躲避,却被一只大手按住腰间不得动弹。两人脸颊相近身体相靠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是亲密无间,已经成为在场所有人的焦点。她的确被莫久臣给威胁到了,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坐在他们正对面的莫声文,心里顿时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不是穆长萦的反应,而是柳扶月的心理。
她在抗拒,同时也在心虚。
穆长萦下意识的推开莫久臣,莫久臣只是浅笑松开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可是穆长萦却没有莫久臣的气定神闲,她坐直身体,调整的过程中对上莫声文的视线。
他的眼睛里有幽怨。
太后的生辰宴照常举行。吉时一到,公公传音,众人起身行礼。太后在莫帝的搀扶下从后面徐徐走出,在他们的身后是当今皇后钟纯以及受宠贵妃高羽梦。
穆长萦是半低着头自然看不到前面的景象,更何况她的前面还有一个莫久臣挡着她的视线,反而给了她一个非常轻松的环境。毕竟是第一次入宫面圣,就算平时的穆长萦天不怕地不怕也会有些胆小的。
“众卿免礼。”莫帝的声音适时而起。众人得令收起礼数,在莫帝的摆手下,各自坐回位置。
穆长萦坐下来看着席上的四人,不免感叹。最中间的两位,一位年轻称帝并获得很大功绩可惜后期沉迷炼丹的帝王,一位是先帝的最强贤内助胸怀天下晚年却只求清净的太后。母子二人颇有些想象,只是可惜莫帝因为常年服用丹药看起来精神不佳,但是帝王之气还在。太后也因为年事已高双眸已经失去了光泽,不过威严之中依然带着慈祥的微笑,让人看着亲近。
坐在莫帝一侧的则是受到万人敬仰的皇后钟纯,长相温婉,楚楚动人,虽然已经人近中年,却肌如白雪,再配上毫无攻击性的天姿容貌,任谁看了都会赞叹一声皇后优雅。最主要的是皇后贤德,统领后宫从不犯错,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都颇受好评,美名传扬。
坐在太后另一侧就是这次生辰宴的主办人。当今最受宠,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高羽梦。她是当朝相国之女,六年前在选秀中博得头筹入宫为妃,仅靠一年时间直接成为贵妃。因为与莫帝相差十四岁,及其受莫帝宠爱,宠冠后宫。又因为母族势力,在后宫风生水起。要不是因为皇后美名在前,说不定她都有敢撼动后位的野心。
穆长萦是第一次就见到皇后和贵妃,心里对她们的美貌无比赞叹。高羽梦拥有攻击性的美貌,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怪不得能够成为南朝历届选秀中的第一美女。不过,相比高羽梦的貌美,穆长萦更喜欢钟纯皇后的气质,蛾眉曼睩,人美如兰。
太后的生辰宴在高羽梦的主持下有序的进行着。终于到了用餐的时候,这个是穆长萦最为期待的环节。她搓着手掌看到宫女们依次送来食物,那种眼神简直就是望眼欲穿。
“哇。有葡萄酿。”穆长萦看到放在旁边桌案上的居然是自己最喜欢的葡萄酿的酒,不禁高兴轻叹。迫不及待等着自己桌上的葡萄酿被送上来。可是左等又等就是不见有人送来,甚至全场都有,唯独她这张桌上没有。不仅没有送来葡萄酿,反而送上来的是清透白酒。
“我为什么没有?”穆长萦不理解,非常不理解。她眼睁睁的看着莫久臣已经在众人的敬酒下喝了一口白酒,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桌案上少了些什么。
推杯换盏,笑声吟吟。太后娘娘非常满意,对她来说过生辰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儿孙满堂,天下太平。她时不时的对莫帝耳语,很是高兴。太后高兴了,莫帝自然跟着高兴。兴起之时还对前来贺寿的满意臣工赏赐好物,龙颜大悦。
众人欢愉之时。莫久臣站起来到大殿中央,拿着酒杯恭敬的向主位上的太后敬酒:“母后,儿臣祝母后松柏长青。”
说罢,莫久臣就要喝酒却被高羽梦笑着叫停:“煦王爷,您敬酒怎么不带上煦王妃一起呢?”
穆长萦被提到,她不想在这被丢了面子,可是莫久臣敬酒的时候也没告诉她啊,这不晚了一步。
太后呵呵笑着,每一条皱纹都高兴的舒展开:“贵妃。你又不是不知道煦王妃不胜酒力,不必强求。”
“母后。儿臣知道您一直疼爱煦王妃。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儿个可是您的生辰宴。就算是不胜酒力,也要以茶代酒啊。”高羽梦字字都在挖苦柳扶月,让穆长萦很是不爽。
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拿起酒杯站在莫久臣旁边,端庄的举起酒杯微笑着:“贵妃娘娘说得,对儿臣必须要敬这杯酒才是。只是刚刚在想是半杯合适还是满杯合适,所以被王爷给落了后。刚刚瞧见王爷是半杯酒,儿臣可是不能输他,故以满杯敬母后。祝愿母后寿与天齐。”
穆长萦笑着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莫久臣,自己举杯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酒入喉咙火辣疼痛,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她在吉地定远军军营的时候时常跟着穆之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
穆长萦饮尽放下酒杯,含笑对旁边的莫久臣说:“王爷,不喝吗?”
没有谁敢轻易反问莫久臣,但是人家煦王妃敢。莫久臣是个好颜面的人,绝对给自己找到合适的台阶。
“本王的王妃如此豪爽,本王自当饮尽。”说罢,莫久臣到自己的桌案前将酒蓄满重新回到大殿中央,对着太后重新敬酒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穆长萦抬头就能看见莫久臣饮酒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不知怎么,想喝葡萄酿的冲动更甚了。
“哈哈哈。”太后笑着说:“你们呀,只要夫妻和睦便是让本宫十分高兴了。要是今年能够给我添个孙儿孙,我怕是要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太后玩笑,众人皆乐。
穆长萦看到眼前的老人家是真心高兴的期待着,心里的落差更大。她是没有办法给太后添个孙儿孙女了,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一位母亲了。
“母后玩笑。”莫久臣应下话来:“今年是无法给母后诞下孙儿了。”
“这是为何?”太后明显的不开心。
莫久臣说:“现在年过一季,待到王妃怀胎十月诞下孩子的时候就是明年了。母后今年的愿望怕是落空了。”
太后一听原来是小儿子在时间上的开的玩笑,佯装责怪他:“你就会给与我皮,回头让你哥哥好好说道说道你。”
莫帝笑着说:“母后。我可是不敢说道久臣生子的事,不然久臣可就要怪我给了他太多的政务,是我耽误他了。”
“你也知道!”太后对莫帝说:“赶快让臣儿少些劳累,要是耽误了煦王府的嫡子嫡女重任,我饶不了你。哈哈哈。”
“是是是,母后说的是。儿子都听母后的。”
前面皇室的人打趣着,底下听的人可是思绪万千。
煦王生嫡子可不是小事,那可关系着煦王府的将来。尤其是现在站在煦王身边的煦王妃,煦王府的世子必须是她所出,可是高家的那位侧妃可不是好惹的主。煦王府的后院可不比后宫的纷争少。
最重要的是。莫帝嘴上哄着太后,实际上是不会给煦王减轻政务的,没有了煦王作镇朝中,莫帝哪能放心去追求丹药和长生不老?所以呀,上面的话听听就行,落到现实里复杂的很。
敬酒回来的穆长萦匆忙吃了几口菜才压住烈酒带来的刺激。刚刚其实她就是在逞能,她以前是能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可是命门就是酒量浅的很,一口酒就足够让她迷糊了。她更没想到,皇家宴会的酒竟然这么烈,她也终于清楚为何其他桌案上要有葡萄酿了,这烈酒不是一般人能喝得了的。
“知道喝不了还喝?”莫久臣的冷嘲热讽就在穆长萦的耳边响起。
莫久臣是个什么眼睛?自己才有点迷糊就被发现了。穆长萦可不想在莫久臣的眼皮子底下失了颜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忍着火辣入喉,得意道:“这不算什么。”
莫久臣提起嘴角不语,静静的喝了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的酒了。
宴会上开始了歌舞表演。太后喜欢热闹,非常满意今天的安排,兴致盎然之时还允许大家下场欢愉。太后高兴,莫帝大悦,让大家好好奏乐跳舞,一同为太后过一个欢喜的生辰。
穆长萦双手撑着下巴,眼神迷离含光的看着对面不知道是谁桌上的葡萄酿,她想喝,非常想喝,可是她没有。桌上被送上来甜点,听说是今日特供的芝麻夹心的甜糕。穆长萦想起府中的可爱小丫头,知道她爱吃甜食,干脆就着甜糕地下的油纸将糕点包起来,确定不会露出来后用手帕包好,放在衣袖里带给桃溪吃。
刚刚收好甜糕,一盏葡萄酿就被一双白皙的手放在她的桌前。穆长萦看着杯盏,抬头就对上一双含情杏眼。
“看你盯着它想要很久了。”莫声文蹲下来,将杯盏推到她的面前:“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果酒,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再喝了。”
如果此时坐着的是柳扶月一定会感慨万千,可是现在坐在莫声文面前的是穆长萦。穆长萦对莫声文没有任何的情愫和回忆,她下意识的看向左右。现在大殿上已经开始欢庆的相互敬酒交谈,就连莫久臣都被太后叫去主位聊天饮酒。所以莫声文来到这里看似并不意外,毕竟在以前他们可都是用好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在众人面前。
穆长萦因为喝了酒,眼神中还带着微醺的迷离,好在理智尚存。她笑着接过杯盏:“谢谢你。”
一声生分的客气,听到的人只能无奈露出一丝苦笑。这里是寿康殿,他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当作所有人对她展露喜欢呢?
穆长萦早就想喝上一口葡萄酿,但是心里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不能与莫声文太靠近,所以只能暂时将杯盏放在一边:“酒已经收到了,太子殿下请回吧。”
莫声文的瞳孔恍惚,他顿了一下,随后无奈:“你还是怪我那日没有出现是吧。”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穆长萦听了桃溪的嘱咐。面对莫声文的时候不用拘谨,因为她家小姐在莫声文面前一直都是露出本色的。所以穆长萦并不知道莫声文在说什么,那干脆就不藏着掖着了。
莫声文只当穆长萦还在为自己的失约生气,故意不搭理自己:“两年前我是迫于无奈才去治水,我知道你的那个时候很是难过。只是我低估了父皇的速度,他那么快的将你赐婚给了小皇叔——”
“太子殿下。”穆长萦打断莫声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殿下就不要再提。两年前的往事,不适合你在这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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