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铜钟惊秘闻(1/2)
看完了工坊,陈栽秧拉住了陈玉娘说是有事跟她谈,陈玉娘将他带到了实验室。
就剩兄妹二人了,陈栽秧撒下了伪装:“不能让杨露禅插入家里的工坊,得让他走,你跟他并不合适。”
陈玉娘淡淡地回复:“我的事情就不劳大哥忧心了!”
陈栽秧又将铜钟预言又讲了一遍,陈玉娘不新鲜:“就以一个荒唐的祖训来否定一个人,那儒家还说科技是小道是雕虫微末,你是不是也听祖训?”
陈栽秧语塞,想了想换了模式:“小妹,婚姻不是儿戏,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杨露禅,你喜欢的是方子敬。”
陈玉娘不齿泠笑:“方子敬给你多少好处,让你帮一个要杀了你妹妹的人说话?方子敬下令开枪时是露禅挡在了我身前,他的枪伤刚刚收口,是我帮他取出的弹丸。”
陈栽秧有他的一套理论:“无聊,就因为他为你挡了枪你就要嫁给他?没有爱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你确定你爱他吗?”
陈玉娘出神了,倒不是被陈栽秧这种低级的说词说动,而是陈栽秧的话动摇了魏溯难的神智。
不会自己真的对严晶心来感觉了吧,他一直将梦境当成一场游戏,像过家家一样。
猛然间听到关于爱情的说法,对一个十八岁的人来说,冲击力是够够的。
陈栽秧还以为自己说动了陈玉娘了,又加了把火:“工坊是一个比陈家拳还攸关的地方,你知道吗?它领先于整个世界。”
陈玉娘愣愣的出神,随口答了句:“我知道。”
陈栽秧心中一喜,认为陈玉娘动摇了,他也不多言,因为言多必失。
“你慢慢想,哥先回去了,嫂子不会说话,我怕她饿着。”
他故意秀恩爱,就是想让陈玉娘有一个对比,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琴瑟和鸣,什么叫做知暖知热。
他相信以杨露禅那土包子不会懂这些,整天咋咋呼呼的武夫哪明白什么叫做情调。
陈栽秧走了好一会,陈玉娘才回过神来,哑然一笑。
魏溯难和严晶心的性情真的像倒了过来,男的心思更细密更体贴,女的倒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可实情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严晶心的内心更敏感,而魏溯难却有些大而化之,只不过严晶主包裹住了,魏溯难又因为长期的磨练不外显。
倒是方子敬跟严晶心有些像,都有心结,形成了心理阴影,但方子敬压抑不住心中的恶念和欲望,把自己理解的不公变成了嫉恨和贪婪。
而严晶心却能保持住自己的纯粹,顶多是拿魏溯难出出气,这就说明,严晶心的内心还活着一个美少女,没有真的变成一个女魔头。
陈栽秧还做了好事,至少让魏溯难想到了一个从未思考过的角度,心理学的段位还是不够啊,这个也得再学。
不过陈玉娘倒是将陈栽秧的心理分析得透透的,还行,虽然想得歪了,可也不像方子敬那样不择手段,还在想着赶走杨露禅没下死手,那就说明还有救。
陈玉娘想齐了就想去跟杨露禅聊聊,昨晚冷聊学术问题了,其实他们也很久没有真正地交心,或许在梦境里因为情景的不同,会比现实中好一些?
才怪!陈玉娘找到杨露禅时,后者还在琢磨着怎么改良招式呢,见到陈玉娘就兴奋,不是看到美女那种,而是看到人肉沙包那款。
他嘴里吐出来的是渣子:“快来,俺又想到了推手的卸力方法,不是意识控制肌内骨骼,而是不断培养肌肉骨骼的应力记忆,这应该就是抗击打训练或者硬气功的真正的原理,这是可以提高的,咱们来练练。”
这不是武痴了,这是病,有瘾了,得治!
要是放一个真的男人身上,这还算是一种性情,可放一个外男内女身上就让人想吐血。
心里吐槽分了神,却不料杨露禅猛地一擒陈玉娘的手腕,将她一拉,陈玉娘一时不备,就倒进了杨露禅的怀里。
杨露禅还得意地吐吐舌头:“你看,如果是你的思维反射,你就将当直接用上靠撞了,可你没有,可见你的思维跟你的身体是脱节的。”
陈玉娘火了,斥之:“你个流氓,放手!”
杨露禅一愣,陈玉娘趁机脱了身,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走了。
搞得杨露禅原地挠头,怎么这样开不得玩笑,再说他说的确实是武学至理啊,妈宝这是怎么来?来月事了?
有人来事了,等陈玉娘走远了,杨露禅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嘿,刚才那一下不错,七窍通了,再加把劲!”
杨露禅回头一看,是陈长兴,他忙跑过去,欲张嘴却卡了两下,最终还是喊了声爹,就是声音太小,听不清。
陈长兴也没想听清,撇了撇嘴,从树上跳下了,刚才他还挂着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说他神出鬼没还真不冤,杨露禅这么高的功夫,一不小心也着了道。
陈长兴拉好了衣服,还整了整腰带,他现在的这副尊容,说不好听叫做没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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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长工活的短打,戴着一顶皱巴巴的毡帽,手里还提着了又歪又扭的木棍,完全就是老农形象。
可这么农伯大叔不在意形象,还觉得自己挺高大,说教了起来:“哪天玉娘不生你气了,你的功夫就成了。”
他说着就往玉米地里蹿,杨露禅跟上了,他还想跟陈长兴别别脚下功夫的苗头呢。
不过他另找了个话题:“爹,俺就不明白了,你总是扮得落魄样,流里流气的,也太不配一门之尊了。”
陈长兴只得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微服私访,以族长的身份行走,大伙不跟我讲心理话,看不到真心,哎,我这个样了,看起来就亲切了,大伙就觉得我离着他们不远。”
有人不配合啊,一个陈家沟的村民背着个背篓从玉米丛里钻出来,向着陈长兴就鞠了个躬,嘴里喊着“族长好”。
陈长兴站直了身子正正经经地“唔”了一声,哪有半点平易近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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