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禁忌之夜(2/2)
真是丢脸啊,她这样想着,抢过谢康手中的酒壶,直接仰头倾倒在口中。
烈酒烧喉,苦入愁肠。
见状,谢康问:“你又怎么了?”
路知遥抬手擦擦嘴边酒渍:“我也为情所困。”
下一刻,熟悉的触感再次触碰到唇瓣,谢康又掏出了手帕,倾身擦拭着她的嘴角,温声道:“嗯?”
声调上扬的字眼太过温柔,路知遥几乎要陷进去了,她无助地望着他,带着些许哭腔:“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谢康再次将路知遥的心悦之人理解成了南应寻,他忍住心中悲痛,倒了杯酒递给她:“敬,天涯沦落人。”
烛火摇曳,滴蜡成灰,酒喝了一壶又一壶,二人都有些醉了。
路知遥不是第一次见谢康喝酒了,可喝到双颊微红,眼神迷蒙的谢康,她还是第一次见。怎么办,这人已经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与她牵扯地太深了。
根本不想放手,只想得到。
趁着酒劲,路知遥掰过他的头,直视他的双目,咬咬牙道:“师叔,你花了那么多钱,就只想跟我喝酒吗?”
酒杯从谢康手中坠落,在地毯上滚了几周才堪堪停下。他怀疑自己喝醉了酒,耳朵不再清楚,就连眼睛也不太清明了,不然,路知遥怎会满脸通红地挑逗他呢?
“还得吃饭。”话一出口,谢康就懊悔地不行。
醉酒的路知遥不似平日里那般傲娇,多了几分孩子气和娇柔,她狠狠地摇头:“不是,我是说做些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
谢康只觉脑袋里似有千只蜜蜂,嗡嗡响个不停,他搞不清楚,路知遥这是酒后胡言,还是真心实意。没有人可以抵挡心上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诱惑,最原始的欲望叫嚣着要破笼而出,却被谢康生生挡了回去。
不行,再怎么说路知遥也是位王姬,必须得三书六聘、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去后才能做那种事。
见他不语,路知遥自嘲地笑了,而后缓缓放下捧着谢康的双手,边起身边道:“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
“不在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康就将她拉入了怀中。她眼中明晃晃的失落刺痛了他,可他又怎会不想要她呢?
去他的三书六聘,去他的八抬大轿,他现在只想顺了心上人的意,不论她是否出自真心。
路知遥坐在谢康腿上,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正式的吻。
如果说,上次在星宿阁的那个吻是不经意的、蜻蜓点水般的,那么现在这个吻就是预谋已久的、缠绵的,到了最后甚至变成了侵略的、占有的。
浑身都在发烫,但身下的谢康似乎比自己更烫。路知遥被吻得有些呼吸困难,想要将谢康推开一些,不经意发出了一声软糯的呢喃。
这在谢康听来,无疑是路知遥向他发出的邀请,是欲迎还羞,是人间鹤顶红。
今夜,他谢康就要毒入骨髓了。
被心上人亲吻的时候,整个神识都是不清明的,待路知遥反应过来,二人已经从椅子上跌跌撞撞地扑到了床上。谢康虚压在她身上,几近虔诚地问到:“可以吗?”
他喉结滚动,下身发烫,却还是再三确认,不想让路知遥后悔。
此刻的谢康与平日里不同,眼神淬染了情欲,眼尾烧得通红,像是要将身下之人尽数占为己有。路知遥无端生出一种恐惧来,不过那恐惧是出于未知,而不是由于谢康。
她没有回答他,却将双手缠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得了默许的谢康亲了亲她的额头:“乖,别怕,我会很轻的。”
于是,这一夜谢康极尽温柔,将灭顶的快乐带给了她。
谢康似乎很喜欢在床底之间轻呼恋人的名字,换着法儿地叫着路知遥,先是唤她师侄,而后是阿遥,最后干脆唤起了阿珂。后者根本无力回应,一浪接一浪的快感激得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切结束后,路知遥早已沉沉睡去,谢康将人揽在怀中,看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进入了梦乡。
临睡前,他亲吻了路知遥的耳垂,又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晚安,小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