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当晚上床前中原十明确智的拔掉了电话线,于是称心如意的睡了个牢靠的觉,一梦醒来天光大亮,拉开窗帘所见什物一片白皑,窗外竟是在飘着雪花。她紧着把玻璃上的雾气擦开,心内里一片,一点点的兴奋,一点点的浪漫,于心尖共氤氲,很快,玻璃上又蒙了薄薄一层雾气,整个世界连着她的心情都朦胧起来。
楼下有小孩子在打雪仗,你追我赶,欢欢喜喜,她看得直羡慕,穿了衣服就飞驰出去。刚出楼栋就被不知从哪个偏向飞来的雪球砸到,她猜是别人发射失误,完全没有在意,心情那么好,什么都影响不了。可是当她的后脑勺被砸了个结结实实时,连忙火大,转过身大叫:“萧离为,你胆大包天!”
果真是他,还能是谁。躲都不屑于躲,大咧咧的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脸的辉煌光耀笑容像是发光生物体。可是等到他启齿打招呼,她就想直接扑上去掐死他。
他说:“你还没洗脸吧。”
中原板着一张脸恼恨的望已往,他越走越近,她越来越仇,他走到她跟前,突然指着一旁问:“你看到那里的雪人了么?”
她楞了一下,转头去看,“哪呢?”还没问完,脖颈一阵酷寒,竟然遭了暗算。一怒之下什么都顾不上了,弯腰抓了一把雪就去揪他的领子,他个头那么高一闪身就躲过了,中原不平气,追着他打。他一路乐呵呵涤窜,中原紧追不舍,随便从地上捞起什么都往他身上扔,效果忙乱中扔了块砖头。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躲,等被砖头砸到了脚,就蹲在地上哎呀哎呀起来,中原也知道自己是花鼎力大举气扔出去的,预计他是真帝了,将功补过的上去扶,又被坏心眼的萧离为砸了满襟的雪。砸完了他还蹲在原地嘿嘿的笑,她实在气恼了,从地上捞了一捧雪直接灌在他脑壳上,看他拼命的甩着头,周围雪花乱飞,似乎动物世界里的北极熊,忍不住也蹲在一旁大笑。
他甩清洁了脑壳,爽性坐在地上和她对笑,又指了指一旁:“看,雪人。”
中原眼睛眨都不眨的直直盯着他,“换一招新鲜的行么,岂非你江郎才尽了?”
他满眼的真心实意:“这次没骗你啊,真的是雪人。”因为态渡过于老实,中原愈加不能信任。
离为啧了一声,伸手扳她脑壳,“看到了么?”
真的有雪人,虽然体型有点小,可是眼睛鼻子嘴巴连衣服扣子都一应俱全,白胖白胖的立在那里,一脸憨实。中原“呀”的一声跑已往,兴奋的拍着雪人的脑壳,转头问离为:“你堆的?”
他一扬头,装模作样的拍:“堆得那么悦目,还能是谁。”
中原打打雪人的肩膀,藐视的问:“怎么堆了那么矮胖的一个。”
他说得极不宁愿宁愿:“我一小我私家堆了半天,容易么,你还嫌弃。”
中原问:“那你怎么不叫上我呢,咱俩一起堆啊。”
离为站起来拍拍了身上的雪,“我在楼下喊你,你听得见么,电话线又拔了,让我怎么叫。”
她突然心虚:“谁说拔了,我那是懒得接,你多打频频我不就起来了么。”
他手上狠狠的揪了下她的马尾,嘴上却云淡风清:“我压根就没打。”
“啊?”中原的脸一下子有点红,似乎真的被他揪住了尾巴,“那你怎么知道我拔了电话线的?”
他审视着她:“你还真拔了啊,我早晨至少给你打了十通,铺张我名贵时间。”
中原皱眉瞪着他:“你不是说没打么?”
他点颔首,“没打。”
中原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拔了电话线的?”
他说:“那我就打了。”
“到底打没打?”
“没打。”
“打没打?”
“打了。”
……
一个不停的问同一个问题,一个不停的答两种谜底,似乎一条射线,从一点开始无限延展下去,又似乎是某种问答游戏,叫做究竟打没打。直到中原的肚子咆哮出了声,离为忍不住笑问:“早饭没吃?”
她抿嘴:“我脸都没洗还能吃早饭啊。”
他颔首:“有原理。”拉起她往回走,“去我家吧,我姥姥让你中午过来用饭。”
中原站着不动,伸食指咄咄指着他:“你说实话打没打,否则我不去。”
“你有完没完。”他脸上爬满了无奈,“好,好,我打了,行了吧。”
她以为他纯粹是妥协,“你说实话行么。”
他颔首:“行,我说实话,我没打。”
她照旧以为不行靠:“到底打没打?”
他终于受不了了:“中原,我说了你又不信,你一直问一直问,又不是多严重的事情,我打没打电话对你有什么影响么?”
她不问了,能有什么影响啊,“还不都是你惹的,我就是想听实话。”
“实话是吧,你把那游戏借给我,我就告诉你实话。”
“还惦念那游戏呢,不借。”
“那就算了呗。走,用饭去。”
中原抱着雪人不撒手:“咱先把胳膊给它安上啊。”
他眼睛一亮:“哦,都是你胡搅蛮缠,正事忘了。”
也不是什么正事。不外是往年两小我私家一起堆雪人时,分工滚雪球,他认真身子,她认真脑壳,搭在一块再贴上五官,最后由她来安胳膊,因为中原说,安上胳膊就是给了生命,所以,插树枝就是那神圣的开幕剪彩。有一次离为居心气她,偏不让她安,她安上,他拔掉,一而再再二三,她就哭了,哭得震天动地,无比伤心。从哪以后,他再也不敢阻拦这场仪式,只郑重的等在一边。
中原找好树枝,放上去以后转头问他:“对称么?”
离为随便点了颔首:“你不饿啦?”
她笑得没心没肺:“饿着呢。”
在离为家吃完了饭,跟姥姥姥爷聊了会天,等他们午休了,就和离为一起去洗碗盘。她以为离为真的是长高了,以前要踮着脚尖才气遇到碗柜,现在只是伸伸手就够到了,以前一起洗碗的时候都是肩并着肩的,现在却足足比他矮了一头。
萧离为在她眼前伸手比划着:“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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