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随着篮球赛的落幕校园里也少了许些躁动,主题运动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会考,期末考外加高考。日子徐徐炎热,气氛徐徐紧张。泡面头上线的次数越来越少,难堪碰上了,也只剩下相互交流的两句问候,诸如你好我也好之类那般缺少得可怜的交流。
好比中原问:最近怎么样。
泡面头说:就那样。你呢。
中原回:也一样。
厥后大巨细小的考试都竣事了,再遇泡面头,两人都应该轻松的,惋惜,谁也没能轻松起来。中原想泡面头的不轻松约莫是由于高考效果不理想,可是那是人家的伤疤,她自觉的不去追问就只能靠推测。
泡面头对中原说:一直都在追一小我私家的脚步,却永远都追不上的感受真的很难受。
中原挖空心思也搜索不出适当的话来评价什么,只悄悄的看泡面头刷屏。
泡面头说:他迈大步往前走的时候从来不会转头看看我的辛苦。
泡面头说:最惆怅的是,无论我怎么的起劲到最后都是无可怎样,有些人太耀眼了会让人无所适从。summer,他和你一样岂论做什么总想让自己做到最好,我如何拼命总是落他很远,那样的差距让我难受。
然后不等中原的回复,就下了线。从那时起就很少再遇到她了。是的,她,中原有强烈的感受,泡面头是个女生。或许之前遇到的泡面头对中原来说有些居心摆出的凡事不在乎的样子,那时遇到的泡面头也许才是真实的,有伤心无奈的,心田柔弱的。
中原一直没有来得及去明确泡面头的惆怅,因为她也不轻松。她的不轻松在于,竞赛一二三等奖的人都被拉去集训,然后再挑选最优秀的同学代表省队去加入冬令营,中原在候选里。集训的地方在师范大学的大蹊径课堂,天天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听讲,做题,考试,听名单,日子就是单调以及重复这样的单调。有许多人走了,也有许多人留下来继续下一轮翟汰,一开始有七个班,每个班一天只上一个半小时的课。中原是个不太有组织性纪律性的人,她早晨起床总是难题,又天不遂人愿的被分到一班,每次等她坐公车赶到师大时,她们班的课已经竣事了。她就只好偷偷的随着下一班的人听,横竖那么多的人,谁也不知道谁。厥后她把心一横,爽性名正言顺的随着下午的班上课。
这样造就了在公车上偶遇萧离为的时机。跟他解释完了遭遇。离为□裸的表达自己的疑惑:“像你这么不自律的人怎么得的第一名呢。”
中原不喜欢这样的疑惑,插着腰反驳:“有些人适合早起,有些人适合晚睡,我对自己很相识,我是晚上看书有效率的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得第一那里希奇了?”
萧离为不安盛情的笑起来:“傻妞,你真应该在脑壳上画个王字,然后宣布天下归我。”
中原抄起手里的书就丢他:“你说什么呢,你污蔑我。”
离为把她的书稳稳握在手里,咧着嘴:“不是跟你开顽笑么。”
中原威风凛凛汹汹的伸手已往:“把书还给我。”
离为居心逗她:“你冲我丢过来的,我凭什么还给你。”
中原一偏头,“那书,我不要了。”到站下车,头也不回,看起来挺洒脱,可是书怎么能不要呢。老师一天讲一两百页的工具,照书看还能委曲跟上节奏,没有书她能怎么办。正愁云满面,旁边的同学盛情的把书伸过来给她,她赶忙致谢,还在想着,他把书给我了,那他用什么呢。
旁边的同学面无心情的说:“最后一排的男生让我给你的。”
中原转头去看,萧离为果真坐在那里,趴在桌子上冲她眯着眼睛笑。原来这叫物归原主,照旧走了一条曲线救国的路。
下课的时候他已经歪在那儿睡着了,中原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背后使劲拍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离为居然没有醒过来,仍旧睡得很熟的样子。中原猜,他或许也是累了,打游戏一定让人很不轻松。
她前脚刚脱离课堂,就听到萧离为埋怨的声音:“我说傻妞,你怎么能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走了呢。”
中原回过头看他,眼里尽是自得:“又不是我让你趴在那睡觉的,我凭什么要叫你啊。”
萧离为伸手指指她额头:“你还真是有仇必报,我不是把书还给你了么,斤斤盘算干嘛。”
中原像模像样的想了想:“那好吧,本王原谅你了。”
离为难堪配合:“呃,需要谢谢皇恩浩荡么。”
中原摇头晃脑着,把手一甩:“那么,你跪安吧。”
离为一怒视:“给你阳光了吧。”
“请问我脑壳上尚有王字么?”中原也怒视:“喂,你不是出来买限量版游戏卡的么?”
他转身就走,心里怨念着,这会预计早被抢没了。
七月到八月,小暑连着大暑,天气热得似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萧离为说:“等你集训回来的时候,没准也火眼金睛了。”多气人,天天待在空调房里打游戏的人还可劲的说凉爽话。
中原恼火:“我没火眼金睛也看出来你是个妖精!”说完把电话一摔,以为解气极了。
她妈妈在一旁叹气:“你怎么跟离为就是犯冲呢。”
中原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天赋异丙”四个字能不能用在这。与别人都能和气相处,无论是谁说了什么话也很难刺激到自己,独独他不行,他无论说什么都能乐成的把她激怒,是萧离为的本事,天赋异丙,也是她的坎,所谓成仙蹊径上奠劫。她想有朝一日自己要是真的成了王,预计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把萧离为拖到午门去斩首,还一定要用狗头扎,杀死他之前先恶心死他。
整个暑假中原伴着师大校园里无数知了的啼声,闯了一关又一关。那些知了,逐日都在树上自我良好的扰着民,集训班从七个,缩到五个,到三个,到一个。从一个班两百人,到一百人,到五十人,到三十人,到十人。最后从十小我私家里选出六个来,五个是代表,一个是替补。中原没能继续前进,她是第九名。名单宣布的时候,她丧气极了。老师慰藉她说,高一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是太优秀了,而且又是女生,等明年再加油,一定能行的。
她下了公车没有直接回家,坐在小区运动中心的木椅上不停问自己,我的差距究竟在那里呢。正想着,被篮球砸到脑壳,实在被篮球足球砸到是常有的事,可是,现在纷歧样,因为球是从萧离为手里投出来的,那么就说明不是意外而是居心。
离为跑过来捡球,假惺惺的问:“咦,怎么是你。”
中原才不相信他认不出她来,他一天到晚的拿种种工具砸她,辨识她后脑勺的能力比辨识她面目的能力还要强,从来不见砸错人。生气的伸手已往,赶在他前面把球捞到怀里。起源就发性情:“萧离为,你有聊没聊。你干嘛老招惹我。”嚷嚷着就红了眼圈。
萧离为傻了,他不明确,不就是被球砸了一下么,至于哭么?和声和气的伸手要去哄她:“特别疼?”
中原“啪”的把他打开,吼着:“疼死了,我疼死了。”
离为不明确她哪来那么大的气,语气也不友好:“你矫情什么呢,我扔的是篮球又不是铅球。”
中原站起来,把球使劲塞到他怀里,离为险些被推到,也是恼怒了,正要发作,一低头,望见她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你想扔铅球砸死我是吧,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中原说完扭头就走,越想越委屈,考试没考好,转头还要受萧离为的气,亏她之前还只想用狗头扎斩首他,实在对他太好了,现在改了主意,她要凌迟了他,一定,一刀一刀折磨他。
萧离为从始至终也没能明确是怎么惹到她了,就算被球砸疼了,这反映也过激了吧。赶忙把球扔给其余的人就去跑去追中原。
轻轻拉她t恤:“傻妞。”
她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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