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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畅还想出言阻止他,“老韩,在事情还没视察清楚之前,你欠好定谁的罪,万一冤枉了人家怎么办?”
韩家禾岑寂地抬起眼睛,“我没说已经认定是谁干的,但我最少得一一视察才气清除嫌疑不是吗?如果没做过的话,我也冤枉不了她。”
丁畅摊开手耸耸肩,对他这种岑寂到冷漠的态度不敢苟同。老韩这家伙,冷漠起来,说出来的话只怕比刀子还刺人,希望苏南笙这丫头能受得了。
“我先出去了。”他见南笙已经推了门进来,便行动利落地闪出门外,带上门走人。
南笙知道今天老总的心情肯定不会好,也知道总司理室里的气温将会有多低,所以她很识趣地将一些琐屑事情压了下来,没敢随便进来打扰他。
不知道他突然叫她进来有什么事。进门的时候她远远看了他一眼,没太看清他的心情,不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难看。
她老远站着,低眉顺眼的样子,实在是怕了办公桌后面谁人男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原本生得极悦目,明亮璀璨如夜空里的星。可是一旦阴沉下来,绝对不是一般人敢去正视的,至少她在这种气氛下就不敢。
“过来。”他在那头发号施令。
南笙象征性地往前挪了一小步。
“为什么低着头?”
南笙暗自皱眉,冒充没听见他的问话。他心情欠好可以明确,但不会是企图拿她当出气筒吧?
“把头抬起来。”波涛不惊的语气,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强势。
南笙皱了皱眉,终于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还用好逸恶劳的态度面临他,她会不会死得很惨?
“韩总,您有何付托?”她微笑着询问,虽然笑容有点僵硬。
韩家禾神色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用公务化的语气道:“苏秘书,今天旅馆发生的事,你怎么看?”
南笙想了想,很中肯地回道:“我想,应该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他冷然地勾了下唇角,问:“那你以为那小我私家,会是谁?”
南笙摇摇头,“我不知道。”别说她是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随口乱说,尤其是说给向导听,感受像是在打小陈诉。
韩家禾看了她一会,冷然的声音飘了过来:“对方原企图明天才入住,在这之前,知道整件事相关细节的只有我、丁畅、客服的王司理和你,你以为,会是谁泄露了消息呢?”
南笙的脸逐步僵了起来,心情似乎滞住了。
“您这话的意思……”
“之前类似的案子我们接过许多,从来没出过差错。这一次,苏小姐你以为问题会是出在那里?”他的态度越发咄咄逼人。
南笙的胸口像是被堵了块石头,压得她气闷,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
“岂非您怀疑是我?”太太过了。
“苏小姐……”他一口一个“苏小姐”,突然变得生疏,生疏得南笙以为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他。
“换位思考一下,你以为你不应被怀疑吗?”
南笙气极,反而清静下来。压住呼吸道:“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呢?”
“你如何证明?”他眯起眼睛。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她反驳。
“简直,我没有证据。可是苏小姐,你这几天事情都心不在焉,这作何解释?”
南笙在心里冷笑。他这是做什么?当她是罪犯来审问吗?
“原来说这么多韩总您也不外是臆测而已。我心不在焉是因为私事,光凭这一点就怀疑我,那是没用的。”还以为,他应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原来她照旧看走了眼,眼前这小我私家,十足一个冷漠到几近冷血的奸诈商人,因为自己的利益受了损失就随便乱怀疑人。
他的眸光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冰封不动的心情也有了一丝裂痕,“什么私事?以为自己早晚会嫁入富朱紫家,所以就可以不用心事情了是吗?”
他想起来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向天峻的花天天送到,大束的新鲜玫瑰,带着娇艳无比的颜色。他有眼睛,全都看在眼里,莫名以为那暗红的颜色嚣张得十分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