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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捏着她下巴,他低垂着眼斟酌着什么,额前的刘海垂下来搭着鼻梁,嘴角往上弯起一抹若有似无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低哑而慵懒,透着邪魅的诱惑。
这样的他,抗拒起来,实非易事,尤其是在她忖量他忖量了那么久之后。
“怎么,你对我无话可说吗?唉,这么久了照旧学不乖,也好,我很乐意教会你如何启齿。”
不等君莫惜有所体现,下一秒,她已被拦腰扛起,像一口麻袋被他甩上了肩。
这么多年了,他这个“扛麻袋”的习惯,竟然一直没变。
凭她以往的履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自得,如若对他千依百顺,他反而会很快失了兴趣。于是,君莫惜咬了咬唇,决议实行不叫不哭不闹的“三不政策”,任他扛着她上到楼顶,他的卧房。
这一段路,似将她带回到了从前。她的尖叫,他的畅笑,曾经洒满了这里的每一个台阶。也曾经一度为了让他扛不起,她拼命吃拼命吃,吃得自己像吹起的汽球,圆滔滔肉嘟嘟,可是,他照旧有本事将她轻而易举地扛上扛下。
“扛你这头猪用的是技巧,不是蛮力,不想肥死,你就给我继续膨胀下去。”
她其时不信邪,憋足了劲儿和他作对,效果吃到最后,她仍以一百三十斤的体重败在他的“技巧”之下。
为此,他赐了个外号给她——猪脑。
从小到大,和他斗智斗勇,她从未赢过。
也许,她真长了颗猪脑,和他的恶魔脑相比,落伍了一亿光年的距离。
第二章恶魔变脸
进入卧房,他像倒土豆一样将她倒在地上,然后坐向床沿,懒懒地抬脚拨弄,“来,叫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说‘我好想你’,让我满足了,我今天就放过你。”
匍匐在地的君莫惜暗自咬牙,活该的,他当她是小狗吗?冲他“汪汪”叫两声,再摇摇尾巴乞乞怜?如果她做得出来,她就不会数十年如一日地受他迫害!啊,可是不照着他说的做,不知道他又会整出什么妖蛾子。这个恶魔,她太相识他了,她对他的相识全建设在她血泪斑斑的受虐史上,想忘,很难。
窒人的清静让人感受身体的每个毛孔都似闭合了般,他没有开灯,坐在黑漆黑,异乎寻常的清静,就像一个暗夜破损神,正在积贮以静制动的气力。
思索良久,君莫惜终于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姿态有如无骨的幽灵,轻飘飘,静悄悄,一点声响也不愿发出。他不说话,直勾勾看着她,眼睛在黑漆黑闪着光,那灼烁令她汗毛倒竖,满身绷得死紧。
突然地,他身子往后一仰,那种不管掉臂的姿势似乎身后是无底的悬崖,而他则义无反顾地奔赴。紧接着,她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整小我私家就被拉倒在了他身上。
他很烫,身上的温度就像一座熔炉,大面积地灼伤她的肌肤。然后,在被灼伤过的地方,突然很神奇地松软卷曲,她似乎成了一块奶油面包,开始在他胸口软软熔化。
总是这样,远离时拼命抗拒他的靠近,一旦靠近,她却又心甘情愿地迷恋。
有时候呵,真希望永远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黑,唯有避开灼烁,她才气不去想那些不敢碰触的现实。
叹口吻,君莫惜抬起下巴望向头顶上方的少爷,思忖着如何启齿,且不至于将他激怒。
他闭着眼,手臂圈着她,指尖在她腰际画着圈,麻麻酥酥痒痒,似有蚂蚁三五成群而来最后形成万蚁挠心的酷刑。
在她快忍耐不住想要挥开他时,他的声音再度响起,以一种没睡醒的朦胧腔调低低地下令:“说。”
不安地蠕动一下,君莫惜终于决议向恶势力投降。
横竖说一下又不会死,如果能全身而退,让她说一千一万遍都可以。
“向与”,影象中似乎有段极其短暂的时光,每当她甜腻腻地晃着他胳膊叫出这两字,他就像被点了穴般软化成一块可以绕指的泥,也许,她故伎重施后,他可以变回到从前的有求必应。
清清喉咙,君莫惜轻轻吐出他的名儿:“向与。”
莫向与“嗯”一声,尾音带着松弛的倦意,似乎是在睡梦中发出的呜哝之语。
君莫惜偷偷抬眼,屏息凝思视察着他的呼吸和心跳,祈祷他快快入睡。
“尚有呢?”良久之后,不满的鼻音突地响起。
“哦,”她忙补道,“我、我好想你。”
“嗯?这么不情不愿?”指尖在腰际掐了一下,小示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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