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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与不还手,乖乖任她发泄,横竖她的花拳绣腿落在他身上也不外是如同隔靴搔痒,倒是她,憋坏了可就欠好了。
两人似在上演无声哑剧,一个张牙舞爪牙眦目裂,一个不闪不躲全无所谓,他越是无关痛痒,她下手就越重,最后一用力,终于将他推倒在地,冲出了书房。
出了老宅,才发现外面黑云罩顶,暴雨欲来。
天黑得很快,就像他回来的那一天,几声闷雷事后,雨点就像豆子一样落下来,先是稀稀拉拉,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就似乎天上有只暴龙,不耐心搞什么微风细雨那一套,一爪将雨豆拍飞,噼里啪啦,倾天而倒。
奔跑在雨中,突然就想到了谁人有名的话剧《雷雨》。
于是,不敢从排风林里走,畏惧闪电击倒树木发生火灾而引火上身,不敢袒露在太空旷的地界,畏惧目的太显着成为雷公的击打工具,捂着耳朵不敢听,眯着眼不敢看,平时短短的一段路,突然间漫长又漆黑,恁是心惊胆战,仍是跑不到头。
踉踉跄跄,跌倒在泥水里,爬起,跑几步,又跌倒,待推开黑漆漆的院门,人整个瓦解。伤心,似雨水,在地面聚集,漫过脚背,漫过膝盖,漫过腰身,将她整个吞没。跌坐在漆黑的雨水里,君莫惜抱着膝盖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为什么她要独自肩负这一切?好想把这一切全甩给他,让他也尝尝痛彻心肺的滋味。
第十四章阴魂不散
雨一直没有停,打开灯时,映出了屋檐下的雨柱,砸在地上,开成了一朵盛开的向上翻涌的花。
还没推开门,就先闻到了浓郁的酒气,那是莫向与再熟悉不外的“所罗门的封印”,莫家酒厂出品的最烈的72度酒。
这款酒是他研发配制的,他最清楚它的厉害。凭这流泻的气息浓度,他可以断定,谁人小呆瓜又借酒解愁,还不知天高地厚地选了这最要命的一款。
循着酒味,他一路打开灯,驱走漆黑,将她带入灼烁。
笨笨的她早醉得昏迷不醒,抱着酒瓶坐在地上靠着床尾,面颊酡红,嘴唇炽艳,未干透的头发缭乱地散落在白色睡裙上,光着脚丫,就像一个醉酒天使,容貌说不出的娇憨妩媚。
莫向与蹲下身,试图拿走她抱在怀里的酒瓶,她却因他的行动越发将酒瓶抱紧,嘴一撇,泪珠就滚了出来,然后,她的睫毛发抖两下,睁开了眼。
看到他,她举着酒瓶就砸过来,莫向与忙用胳膊一挡,顺势夺下酒瓶。
没了武器,她愣了一下,又哭起来。
“呜呜,这么阴魂不散,做个梦也要看到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眯着眼,拳头乱无章法地砸在他身上,砸得累了,拳头最后酿成了掌,扣住他肩头,倚靠过来,嘤嘤地哭。
“真这么讨厌我?”抚着她头发,莫向与低声叹问。
如果真讨厌,为什么又哭得这么伤心?他对她真有那么差,差到让她一想起他,就生气惆怅?
“你讨厌我,我却爱上了你,这是不是你要给我的处罚?”
伏在他肩头,听到这句话,她僵了一下,连忙推开他,语无伦次地叫:“对,对,爱上会有处罚,会天打雷劈,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能爱,不能爱,不能爱……”
他眉头一拧,扶住她乱摇的头,诱哄地低问:“为什么?”
愣愣地看着他,她机械地重复:“为、为什么?”
“对,为什么?”捧着她的脸,他轻吻着她的嘴角,以极低哑的声音再次诱问。
她学着他的样子捧住他的脸,歪着头审察他一会儿,突然就笑了,“为什么?是你在问为什么?呵呵,因为是你,所以,不行。”
她边笑边用手指在他眼前晃啊晃,然后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口中喃喃:“我果真是猪呢,这么多的相似,为什么能视而不见?所以,天要罚我,呵呵,是天在罚我。我是猪,有谁会爱上一头猪,你也不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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