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页(2/2)
扳过她的身子,莫向与旁若无人地将她扣在怀中,额头贴上她的额头,鼻尖抵上她的鼻尖,轻佻地问候:“嗨,宝物,别来无恙乎?”
仍处于受惊状态的君莫惜还在纠结他的凭空而降,脑子里在想什么,嘴巴就配合着问出了口:“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段时间,她还以为她隐藏得很好,谁知道这么快就形迹败事。
莫向与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勾起了嘴角,“你以为呢?这辈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到了现在,你岂非还没有清醒认知?你良人我可是很善良大方的,你看,我慷慨无私地在大婚前赐你一段离别只身的长假,可你倒好,怎么能把一个好好的假期过得如此凄凄切惨,真是辜负了为夫的一片盛情。”
听出他话里眉目,君莫惜的脑子迅速转动。
“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哪儿?”
莫向与用额头撞撞她的额头,不答反问:“你说呢?小傻妞儿!”
看到她受惊的心情,他不再说话,直接将她搂住,借由拥抱来消解心中排山倒海的忖量。
这一个月,竟似比四年还要漫长难堪!
回过神来的君莫惜连忙狠狠跺了他一脚,见他吃痛地拉开与她的距离,她冷着脸道:“松手!”
“如果不呢?”他心情很好,不受威胁地仍然用双手扣着她的两臂,气定神闲。
就是这副心情,这副吃定她吃死她没商量的心情,一个月来在她的梦中不时泛起,不分午睡照旧晚睡,驱之不净阴魂不散。
她咬牙,握拳,吼:“滚开!”
他只当没听见,胳膊圈着她的腰,摇头轻笑,“宝物,从今天开始请注意胎教,千万别动了胎气。这里,有我们配合的宝宝,我们要为它认真。”
如果君莫惜之前对他一早就掌握她的行踪尚有怀疑的话,那么,到了这时,她已笃信不疑。
呵,她怎么斗得过他,在他眼前,她永远是手下败将,不光将心输得彻彻底底,连身体也起义得彻彻底底。
这怀抱,好纪念,好想靠得久一点啊,可是……
咽下胸口的酸涩,君莫惜抬头一笑,笑容满是讥笑,“莫少爷,你恐怕搞错了一件事实,这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请不要自作多情。”
“哦?”莫向与用力压向她的腰,嘴角浅笑,“那你倒说说看,它是谁的?小泥鳅的?笨妞儿,栽赃也请变个名堂,不要将同样的错误连犯两回,这会让良人我很没体面,好歹未来你也是恶魔夫人,骗人的伎俩怎么如此弱智?尚有,小泥鳅和你青梅竹马,就算没有恋爱也有亲情,你怎么忍心如此陷害他?最毒不外妇人心,说的是你吗?你放心,我早已想过,无论这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企图将其归入我的名下,看,我如此爱你,有没有很感动?好了,你玩也玩累了,这下可以乖乖回家了吗?”
听听,她成了贪玩厮闹一肇事就离家出走的欠扁“小孩”,而他则是谁人宠溺纵容想方设法哄她回家的无奈“爹地”。
君莫惜没有注意到他在说“我如此爱你”时蓦然变得降低的嗓音,也没有看到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她咬着唇一径思索着第二方案,到底怎样才气让他死心?
读出她的心思,莫向与眯了眯眼,再次在她腰间施力,“不要说会让自己忏悔的话,我现在心情很好,不想动头脑去想什么处罚人的要领。”
收到他的威胁,君莫惜却毫无惧意,笑笑地望着他的眼睛,忽略掉他眼中汹涌的情绪,淡淡地启齿:“在你的阴影下生活,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你害我过了那么多年昏暗无光的日子,就算我们是天生的对头,这仇也该报了吧,所以,可不行以请你发发慈悲放过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遇见你。”
听到这种话,莫向与眼中一窒,火气开始凝聚。
徐徐松开手上的力道,他直直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说谎”的蛛丝马迹,可是她是那么坦荡荡,扬起的下巴带着明晃晃的嫌恶,厌恶的眼神险些差点就让他缩回了手。
只是差一点而已,究竟,她想和他斗,道行还差那么十几二十年。
她的最大弱点就是沉不住气,只要和她比耐力,她肯定会露馅,而他深谙这一点,也很会使用这一点。
所以,在莫向与闲闲地看了她十多分钟一句话也没说后,她败下阵来,眼神从坚定变得闪烁,神色由清静变得焦躁,语气由冷淡变得急促:“莫向与,从今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打扰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