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牙（2/2）

“萨，这是赤龙牙。”看着朋侪极端失态的反映，男子带上了一丝笑意。

“我虽然知道！我是说没想到你真弄到这工具，那里的守卫多得像蚂蚁，你怎么得手的。”萨扒开丝囊磨练，突然想到什么，神色一紧，一把拉开他的外套。“有没有受伤？”

“没动手，获得它是个意外。”男子无暇解释，出言敦促。“去救肖恩，别让他死，我允许过他父亲。”

“放心，现在他想死也死不了。”情知时间不容拖延，萨愣住追问入室忙碌，心头的好奇犹如猫爪不停的挠，片晌后又探出脑壳。“你先别走，等我弄完再说。”

男子摇了摇头，刚要脱离，一个跌跌撞撞的影子冲近，被他一把扶住。

十六七岁的男孩惊惶掸头，粗重的呼吸和涨红的面庞显出体力已竭，像一路狂奔而来，发梢都在滴汗。

“潘！”他沉声喝住，眼眸扫向深巷。“有人追你？”

见男孩气喘得说不出话，他屈起食指打了个唿哨，空无一人的暗巷迅速传来了一声回响，又一声远远的口哨响起，一连不断通报出去，片晌后转换了另一个声调传回。

“没人追为什么这样慌。”哨声示意无恙，男子暂时放下了心。

潘好容易顺过气，汗津津的手摊开，掌心赫然捏着一个钱袋。“我偷了一个有钱的家伙，那种很贵的药现在可以买了。”

激动的男孩忘乎所以的重复。“真的，有许多几何金币，肖恩不会死了。现在就买，告诉我那里有药，我怕迟了会来不及。”一想到挚友能救回一命，潘险些哭起来。

男子一时默然沉静。

“没骗你，看！”潘急着证明，翻过钱袋发抖，掉出了十余枚金币。

“肖恩已经有药，萨在救他，不会再有危险。”看着灿亮的金币，男子反而蹙起眉。“我说过不能偷贵族，你真想被他们捉住后砍掉手？”

潘愣了片晌，终于明确了他的话，一下子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肖恩真的没事？”

“嗯。”他摸了下男孩的头，“你做的不错，但太冒险，以后别这么干。”

男孩边哭边颔首，金币掉了一地。

男子慰藉了两句便不再说，哭了好一阵潘终于停下来，抹了把鼻涕。

“我没有偷贵族，看那女人提了一堆工具，猜她肯定有钱。”没有通常的机敏狡侩，潘难堪老实倒白。“我让黛碧掐了她五岁的妹妹一把，扯着那女人的衣服哭，趁她们纠缠的时候下手，对方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跳车了。”

“黛碧她们？”

“她们不会有事，那女人没带伴妇，肯定不是贵族，去报警反而会被警备队勒索，那群家伙才不会放过肥羊。”潘手脚利落，与穷人区的同伴相助默契十足，拿捏行事有相当的掌握。

在休瓦城，警备队的主要事情是护送有权有势的贵族出行或夜归，另兼搜刮摊贩榨取油水，糟糕的治安下当地平民绝不会带重金单独外出，难堪让潘撞上了好运。

“是什么样的女人？”男子没有再责备。

“年轻漂亮，说不定是哪个巨贾的情妇。”随着情绪渐复，潘又变回了一贯的饶舌。“腰也很细，不外我没来得及摸。”

斜了一眼早熟的小鬼，男子拎起钱袋翻看。

名目十分雅致，异于市面上的贩售，深绿的丝绒磨得半旧，金色的穗带有些褪色，衬里以同色丝线绣了一朵极小的蔷薇，不注意险些看不出。审察片晌，眼光一动，男子从袋底取出一张折起的纸。

纸上随意写着一串物品，应该是张购置单，长长的票据被一一划去，只余尾端的一项，秀致的字迹微微倾斜，书着一行小字——休瓦大街93号珍品店-楦兰香膏。

默然沉静了好一会，男子叹了口吻。“谁人女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