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1/2）

醒的时候像每根骨头被拆过了一遍，身体隐隐作痛，林伊兰蜷在被子里动了下，轻轻吸了口吻。

男子走过来，在床边俯瞰着她。

静了半天，林伊兰问出第一句话。“我睡了多久。”

“三天。”男子提供谜底。“你发高烧。”

身体仍然无力，不知是药效或生病所致，林伊兰不禁有些烦乱。

“在想什么？”

“休假快竣事了……”她无意识的轻喃，尚未恢复体力的情况下回军队，并不比呆在穷人区里好几多，但逾期不归的效果也不容乐观。

“你只担忧这个？”

林伊兰回过神。“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男子一言不发，她不知道对方的心情是否该称为不悦。

许久，他再度启齿。“没什么话要问？”

林伊兰想了一阵。“我给你惹贫困了？”

“没有。”

“医生有没有说我几天能回复？”

“七天内体力回复，但连着两次重病，必须调养很长时间。”

林伊兰略微心不在焉。“谢谢，我明确了。”

男子望着她良久，拖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端起放在一旁的土豆汤。

“我可以自己喝。”胳膊一动林伊兰呆了一下，光裸的臂上有多处包扎。漆黑摸了一下身体，所有伤全上过药，脚和腿裹得密不透风。逃走时腿脚无力，蹭爬滚种种要领都用过，此时才发现外伤累累，不知在雨水里泡了多久。

“歉仄，一定费了许多药。”赤身被包成这样，或许医生全看光了，林伊兰已经懒得去想羞耻之类的问题。

男子的脸色更难看了，沉声下令。“张嘴。”

林伊兰很想自己喝，但直觉告诉她最好照办，横竖难看的事已数不胜数，无所谓再多一次。

直到一碗汤喝完，男子才又开了腔，语气恢复了清静。

“肖恩的父亲是我的老朋侪，死在军队手里，所以肖恩极端恼恨武士，加入了袭击市政厅的行动。那次他严重失血，拖了良久险些送命，用赤龙牙才救下来，是你救了他，对于他冒失冒失的无礼行为，我替他向你致歉。”

并不想听，也不以为有解释的须要，林伊兰靠在枕上点颔首。“我知道了，谢谢。”

深遂的眼睛盯了良久，让她莫名其妙，不明确那里又出了错。

他却没有再说，放下碗把椅子稍稍往退却了下，换了个放松的姿势。“睡吧。”

林伊兰瞥了眼窗外，天光正亮。

“在你回复之前我不会脱离这个房间，你可以放心休息。”

她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闭上眼开始起劲催眠自己。

睡得太久有点恶心，对方看起来真企图时刻不离，除了她去茅厕的时候在檐外站一会，其他时间全在屋子里看书。

林伊兰连坐起来的气力也没有，翻书更不行能，极端乏味之下改数窗外的叶子，数了片晌颓丧的放弃，天冷又下了几天的雨，叶子没剩几片。

“你很无聊？”他突然发问。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