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2/2)
明确卫队长的疑惑,修纳莞尔一笑,并不解释。
那种纯粹透明的绿,极似某双漂亮的眼。
从第一次望见,他就想获得。
修纳少将接受了新政府的下令,再度开赴前线。
他既是精彩的军事家,又是极具魅力的将领,醒目战略,足智多谋,勇猛顽强又用兵如神,频频重创卑劣的敌人。
报纸上天天有修纳将军的战况报道,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少将的祟拜者越来越多。民众谈论他、学者赞美他、士兵拥戴他,心甘情愿在他的指挥下赴汤蹈火,赴汤蹈火。
境外的敌人被英雄的少将击退,海内却发作了新的争端。
公会数次聚会会议激辩,政见差异的双方势如水火,形同破碎。
以科佐为代表的会员坚持更大规模的清洗,去除摩拳擦掌的残余分子;而阻挡派则否认不须要的杀戮,认为帝国更需要稳定和休养。
科佐一派强行颁布了一项执法,下令各地方政府逮捕一切嫌疑分子,严厉镇压贵族叛乱者和异见分子,执法还包罗缩减执法法式这一举措,对异见者取消了预审被告法式,甚至无需证人即可判断被告有罪。
与此同时,上百名阻挡派会员被赶出公会,其中三十余人被处以死刑,各地都有被正法的异见者,猛烈的动荡令帝国陷入了新一轮狂风暴雨。
两个月后,科佐终于将一度并肩作战的战友,曾经牢不行分的同盟者波顿送上了法庭,经审判波顿被处以死刑,当日就押上了断头台。
血淋淋的杀戮犹如停不下来的马车,一路失控的狂奔。
“决不饶恕,绝不妥协”的口号下,一批又一批鲜活的生命终结,残酷的屠杀转移了新政府无法解决的社会矛盾,给底层民众带来快感和宽慰,中间阶级却徐徐感应危机,陷入了畏悚不安。
火烧得太旺,每小我私家的手指都有可能被灼伤。
首先清醒的是站在波顿身后的工厂主和银行家。他们不希望旧制度卷土重来,更不希望失控的烈焰焚毁一切,开始挑选一个足以取代科佐的强者,最终找上了正处于领土的修纳——这位不停取告捷利、在民众中拥有强烈招呼力、军中威望极高的年轻将军。
忙于战事的少将没有连忙作出回应,在恐惧中过活如年的人们已经等不了。
沉闷的夏日,帝都奠气热得令人窒息。
压抑的公会大楼中,科佐正企图掀起又一轮风暴,为了塑造一个理想的西尔,他不惜任何价钱,不惜让任何人流血,阻碍这一高尚目的的人都活该去。
门外突然响起了喧吵,科佐不悦的皱起眉。
一队宪队走入,为首的队长对他宣布了一张起诉状。“对不起左右,您被起诉了。”
“谁?!”惊讶与震怒充斥心头,科佐难以置信。“起诉我?”
“这是法庭的逮捕令,请听从,否则我们将对您使用武力。”
科佐手还握着笔,险些以为在做梦,本能的想夺过起诉状看个仔细,却被宪兵扭住了手臂。
“几十位会员联名起诉您滥用权力,肆意屠杀无辜,如有异议可以在法庭申辩。”
起诉状的下方写满密密麻麻的签名,来不及细看已被抽回,科佐踢开宪兵扑上去,被绝不留情的打断了下颔,很快被捆绑着押出了门口,冷汗混着鲜血湿透了衬衣。
受伤的囚徒无法申辩,法官花了二十分钟宣判被告死刑,准备武力营救的支持者被军方驱散,运送死囚的马车随即驶向广场。
习惯签字将敌人送上断头台的科佐被押至刑场,刽子手行动利落,技术娴熟,尖锐的刀板机械的升降,令人恐怖的首脑以自己的鲜血染红了亡灵无数的高台。
科佐死了,但派系的势力仍未消散,风云幻化的动荡时局扑朔未明,远处的休瓦城传来了异动,蓄势已久的林氏扬起猎猎战旗,不日将以皇室名义提倡征讨。
一座不起眼的私邸,光线被深红色的帷幔遮蔽,老座钟滴嗒轻响。
“修纳,你怎么看眼下的局势。”发问的是帝国首席**官秦洛。
“时候到了。”本该在前线的修纳少将言简意赅。
秦洛眼光闪亮。“准备怎么做。”
一声短促的钝响,雪亮的短刀嵌入了厚重的公会宣言书,淬利的刀锋反射着灯光,取代少将展示了回覆。
如张网已久的猎人,秦洛绽开了兴奋至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