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1/2）

平安无事的寻回了妹妹，母亲也无大碍，艾利全然放松了心情，迅速遗忘了拉斐尔之前轻鄙的言辞，重新对一切充满了谢谢，他一边赶车一边耐心的回应问话。

“奥薇是我妹妹，虽然是亲生的妹妹，她是家里的宝物，我和她一起长大，没人比我更相识她。”拉斐尔有些问题很希奇，但基于对方曾经的资助，艾利依然坦诚回覆。“我们祖辈都在领土，恒久战争让日子很辛苦，或许是血脉的缘故，有时会生出红色眼睛的孩子，好比奥薇。这很正常，族内历代传说都有，这种遗传或许来自某一代先祖。”

“你们一直在一起生活？她以前是什么样？”听出艾利刻意淡化红眸，拉斐尔心底冷笑。

“我父亲过世很早，母亲把我和奥薇带大，一直以织布维生。奥薇出生后险些都是由我照料，她以前很胆小，其他孩子又爱欺压她，完全不敢单独出门，所以送她去治疗所的时候我和妈妈都担忧极了。”

“什么治疗所？”拉裴尔很怀疑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一个普通贫女彻底蜕变。

“你没听说过？军方在领土干过唯一的好事就是建设了治疗所，免费收诊无钱治病的孩子，凌驾十五岁的一律不要。奥薇其时才十三岁，发了一场高烧，家里太穷了，只好把她送到治疗所去试试。”

“治疗所治好了她？”

“病好了，但人却失踪了。”艾利挥了下马鞭驱开马身上的蚊蝇。“村里许多孩子送已往，有些治好了，有些冶不了被扔回来，我们等了良久都没有奥薇的消息，费经心思用所有钱买通了一个守卫，获得的消息是奥薇被送到别处去了。我们不知道她被送到哪，也不明确原因，只能一个一个都市的找。幸亏她的眸色很特殊，用了几年终于在一个小城找到了，她的病完全好了，却什么也不记得。”

“什么也不记得？”显然这件事很蹊跷。

“她不记得我和妈妈，不记得已往的一切，我们对她来说像是生疏人。我不清楚她为什么忘记，也不懂期间发生过什么，她长得很慢，竟然和送走时差不多……不，我不是说心理，我是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明，艾利纠结片晌后又放弃。“总之幸运的是又得回了她，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拉斐尔很难想像艾利会缓慢到这种水平。“她就没什么变化？”

“变化？虽然有，究竟她独自漂浮了好几年，这有什么希奇？她照旧奥薇，温柔善良和以前一样，只是更成熟懂事了。”

“厥后她有没有和人打过架？”

“怎么可能，奥薇胆子很小，最怕冲突和争斗，许多人对她的眼睛持有私见，每次遇到有敌意的家伙，她总是忍耐退让。”艾利无比庆幸，又忍不住忧心稻息。“幸亏神灵庇佑，她去的时候酒馆那些人已经死了，未曾受到伤害。只是那局势太恐怖了，我担忧她会受到刺激，你不知道刚找回奥薇时她常做噩梦，近期才稍好一点，万一留下阴影就糟了。”

听艾利述说着妹妹的胆小，想起酒馆内死相凄切的尸体，拉斐尔忍不住翻白眼。“你们准备去哪？”

“这个还没决议，奥薇说我的通缉通告还没撤消，必须避开哨卡，不少蹊径无法通行。”艾利消沉了一下，天性的乐观让他很快又振作起来。“或许找个小镇？横竖不管哪都比缧绁好，拉斐尔，真的很谢谢你。”

柔弱善良的奥薇妹妹？

以撒无声的笑，在篝火旁支颔视察。

见到昨夜的一幕，他完全相信谁人潜入拉斐尔寓所，居心留下搜查痕迹的人是她。

她确实漂亮，艾利并没有夸张。

撇开眸色不提，白皙的肌肤像是会发光，似乎娇弱易碎的细瓷，温顺而惹人怜爱。女孩默然沉静的任兄长和母亲拥抱责备，很难遐想起黑漆黑令人透不外气的煞意。

如此懦弱纤细的女孩，却出人意料的危险，逼得林晰狼狈万状，差点杀掉他重要相助者，该怎么处置才对得起她带来的惊吓？

她的家人普通一如随处可见的砂砾，眼下三对一又有枪，彻底解决并不难题。

那么，该杀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