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1/2）

纯白的蔷薇盛放在书桌上的水晶花瓶中。

洗去灰尘，柔嫩的显出了些微压过的伤痕，只管略略折损了漂亮，香气却依然芬芳。

踏进来的司法大臣第一眼望见，皱起了眉。“听说你连夜调动军队搜检帝都，究竟怎么回事。”

“洛！”修纳语气稀有的欣悦，眼中跳跃着希翼的光线。“我怀疑伊兰还在世。”

“这不行能！”秦洛斩钉截铁。

执政官简朴的叙述了一遍当夜的情况，“她的骨骼很是纤细，绝对是个女人。威廉查了留下的足迹，证实她对路径很是熟悉，直接了公爵的书房。”

“这无法证明什么。”秦洛默然沉静了一阵，转为责备修纳轻率的行为。“你竟然半夜一小我私家废邸，太冒险了，如果碰上刺客匿伏？我已经警告威廉，决不允许下次再有这种事。”

修纳听而不闻。“或许公爵动了什么手脚，让她逃过了死刑。”

秦洛极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是否尚有理智可言。“你以为监刑官是傻瓜？他们都由维肯亲自指派，履历富厚，绝不行能被蒙弊。”

“也许公爵找了替身。”他知道这很荒唐，但仍禁不住理想。

秦洛忍住暴跳的激动按了按额角，一字一句的反驳。“什么样垫身能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又忠诚到挨过六个月的酷刑。”

“或许她受了刑却没有死。”修纳眼光掠过案上的蔷薇，伤心而。“我知道昨夜一定是她。”

秦洛一口否认。“绝对没有可能。”

“洛！你不希望她在世？”

“我不希望你抱着愚蠢而不切实际的期盼，久有居心找一个死人。”

修纳无视劝诫，顽强已见。“我说过我能肯定是她。”

冥顽不灵的执政官气得秦洛七窍生烟。“就算她躲过死刑，告诉我，一个被挖掉双眼的人，怎样才气成为废墟的公爵府，准确的到达书房，尔后又从你手上逃脱！”

修纳的脸庞刹那间消失了神情，酿成骇人的苍白。

自知激动失言，秦洛闭上了嘴。

气氛僵硬了良久，修纳似乎有些发抖。“你说她……她的眼睛……”

秦洛情知无法再隐瞒，干巴巴倒白。“被挖掉了，在刑讯的最后两个月。”没说出口的是，清澈的绿眼睛泡在水晶瓶里，成为班奈特法官的秘密收藏之一。

良久，秦洛叹了一口吻。“受刑纪录被我烧了，当年那些人受到了绝对公正的处罚，其余的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想知道在我脑子里挖吧。”

颀长的身形摇晃了一下，神色极其恐怖。

“我不想看你一再被已往的事折磨。”秦洛停了片晌，语气苦涩而无奈。“她已经死了，真的。”

喧闹富贵的街面上排列着一间间鲜亮的店肆。

各式马车疾驰往复，面包铺传出浓郁叼香，街心喷泉炫目的幻化，暮色中日复一日。

一辆马车沿着帝国大道的林荫驶过，以撒望着街景赞许的评论。“不愧是永恒之都，听说当年科佐的恐怖政策令半个都市的人逃离，如今已完全看不出，短短几年恢复至此，执政府能力不错。”

车内的另一小我私家同样在默默凝望，夕阳映着清丽的容颜，柔白的肌肤蒙上了淡金，生出一种油画般的静美。以撒侧头望去，有一刻的失神，刚要启齿，猝然响起了钟声。

帝都钟塔上宽宏的钟声似乎穿透了万物，也令她从回忆中醒来。

以撒突然想知道是什么让那双眼眸如此伤感，明知她不会给予真实的谜底，依然问出了口。

“在想什么？”

“这座都市很美。”她淡淡道，永恒稳定的微笑。

马车拐过街角，阳光从车内消失了。

静了一阵，以撒恢复了慵懒的腔调。“对了，有件事我应该提前一点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