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2/2）

“夸大？”以撒轻笑一声，以优雅神秘的语调诵读了一首拉丁文诗的片断。

“她的存在归属于一桩完美的奇迹，通身沐浴着神灵的光泽与恩赐。”秦洛低声复诵了一遍，停了片晌才道。“您让我越来越好奇了，究竟怎样才肯让我见一见这位奇异的尤物？”

“既然她如此珍贵，您一定明确我很难克服男子的私心。”

“我不喜欢兜圈子。”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以撒期待已久的执政官左右终于启齿，竣事了双方潜伏机锋的对话。“把她交给我，一旦验证她的泉源与纹章属实，我将在合理条件之内与利兹共享新能源技术。”

秦洛似乎想说什么又捺住，最终一言不发。

以撒眼神亮起来，话语却岑寂自如。“修纳左右十分慷慨，但这其间有许多细节……”

“细节有其他大臣跟你谈。”修纳打断了他的话语，沉冷的声调毫无升沉。“我的要求只有两个，第一，她身上的纹章完全真实；第二，她必须是活的。”

修纳的姿态形同下令，以撒却并不在意，尔雅的笑容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嘲谑。

这位执政官对于永生的，全然超乎想像。

“执政官左右究竟怎么了？”

近卫官威廉在一旁侍立，重新到尾听完全程，但没能看到以撒所画的图案，心里被猫抓一般奇痒无比，竣事后连忙找时机抓住秦洛打探。“修纳左右怎么会突然对女人感兴趣？您不仅没有阻拦还加入讨论？凭利兹特使的口头形貌就神魂颠倒，竟然许诺以新能源技术交流！那真是我认识的左右？您和他到底在想什么？以撒简直像一个高级皮条客！”

听完威廉慷慨激昂的责备，秦洛追念片晌，突然狂笑起来。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哈哈哈……亲爱的威廉，你真有想像力，谁人皮条客……哈哈哈……太绝妙了……”

“左右！”威廉大惑不解。“岂非你们不是一直在说一个女人。”

秦洛好容易从狂笑中平复下来。“虽然是女人，如果她真是神之光的实验体，绝对会是位尤物。”

“尤物又怎么——等等，您说神之光？”威廉突然意识到重点。

秦洛忍不住再次失笑。“对，与能源企图的神之火同时举行的神之光项目，以你的职位应该听说过部门内容。”

威廉张口结舌了片晌。“我听说过，可是它不是彻底失败了？”

事实上它不仅完美的乐成，而且第一个受惠者正是威廉祟敬的执政官本人。

这些秦洛虽然不会说出来，他摆出一本正经的神态。“如果以撒手中的女人确实是休瓦研究中心的实验体，这体现灵魂转换已经成了现实。这个女人是何时重生，谁令她重生，她对神之光相识几多，通过她利兹人又知道了几多，神之光技术是否已经泄露，这一切都可能导致极其严重的效果，必须彻查清楚。”

秦洛按住近卫官的双肩，语气极重而失望。“威廉，修纳绝不是色迷心窍，更不行能为美色出让西尔的利益，你竟然如此轻率的指责，实在是——”

威廉一路听着越来越不安，司法大臣的责备更令他忸怩得无地自容。“歉仄左右，是我愚蠢，我真不应——”

“皮条客。”沉痛突然酿成了戏谑，秦洛再度大笑起来。“我会一直记得这个外号，天才的威廉！”

被戏弄的威廉懊恼了许久，终于想起另一个问题。“如果神之光技术确实乐成，您认为执政官左右会怎么做？他会重建休瓦基地？”

秦洛默然沉静下来，片晌才道。“不，他会毁了它，彻底将它埋葬。”

没人能抗拒永生与永恒权力的，修纳竟然丝绝不为所动，威廉无比钦佩。“修纳左右果真是西尔最高尚无私的人。”

秦洛淡淡的点燃了一根烟，藏住了心底稻息。

什么永生，什么新能源技术，在修纳心中一文不值，他所坚持与守望的，无非是某个逝者的愿望。

曾经她不惜以生命为价钱去扑灭的工具，修纳怎么可能还让它留存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