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1/2）

孙菀拿到自己的工具后，再三向卓临城的那位女助理holly表达了谢谢之情后，就向卓临城提出了告辞。卓临城跟她约好第一次采访的时间，让holly预付了孙菀一半的酬金。

孙菀没有推拒，在心里暗下刻意，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卓临城这篇稿子写到完美。

第二天一早，孙菀把在宿舍煲了一晚上的鸽子汤带去了鼓楼医院。

不知是否钱能通神，萧妈妈的满身的浮肿已经消了下去，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孙菀看着这样的她，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萧妈妈与萧寻继父见了孙菀，且是欢欣且是谢谢。孙菀生怕他们跟她说什么谢谢的话，忙在萧妈妈床前坐下，拿出鸽子汤，一勺勺吹凉了往她嘴里喂。萧妈妈气息微弱地伸脱手，在孙菀脸上抚了抚，却不说话，深陷的眼睛里徐徐沁出点湿润。

喂了小半碗汤，孙菀又小心翼翼地拿勺子割下鸽子肉，一点点往她嘴里喂。正喂着，萧妈妈的眼光徐徐转向了孙菀身后。

孙菀随着她的眼光看去，多日不见的萧寻正站在她的身后，眼光幽深地看着她。

孙菀惊了一下，正想启齿说点什么。他一言不发地接过她手里的碗，行动熟稔地喂起妈妈来。

孙菀静立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给妈妈喂完吃的，萧寻又服侍她睡下，这才转头对孙菀说了句：“跟我出来一下。”

医院的走廊上，孙菀和萧寻隔了一米宽的距离，并肩站着。

良久，萧寻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你。”

孙菀敏感地捕捉到他声音的异样，和他身上越发浓郁的烟味，她心揪得厉害：“有须要跟我这样客套吗？”

“真的对不起，我照旧拖累你了。”

孙菀有点生气：“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同样的，以后我的事情也就是你的事情。你总这样跟我生分，是想提醒我，我们的情感，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吗？”

她趁着那点怒气，义正辞严地从包包里翻出holly昨天给她包好的两万块，递到他手边：“这里尚有一点钱，是我给阿姨的心意。”

萧寻眼光一炙，下意识地将谁人信封挡开。

“不用，后续的钱，我自己想措施。”萧寻定定地站着，语气疏离地说。

孙菀愣了一下，抿着唇，黯然看着他漠然的侧脸。

他淡淡地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从那里弄到这些钱的，但肯定都不容易，我不需要你为我奔忙，劳心劳力。”

“可是阿姨需要！”孙菀突然变得刻薄起来，“萧寻，你太自高自大了！你为什么不能为了阿姨暂时把你的那些忌惮放一放，接受我的盛情呢？”

萧寻亦锁眉看向她：“孙菀，我不想让我们的情感里掺杂进太庞大的工具。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救赎也是一种扑灭？”

孙菀的情绪因他那句酷寒的“孙菀”激动了起来：“你以为我自以为是？你也以为我像个多管闲事的救世主？”

“不，我没有这样以为。你是个好女孩，可是……我现在真的以为压力很大。”

闻言，孙菀不自禁呼出一口冷气，她眼圈泛红地看着他：“我真不明确，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以为有压力？”

孙菀莫名地以为很冷，一种砭骨的冷就那样漫上了她的肩头。

曾几何时，她以为眼前的男子很阳光，原来他不外是一面会反射阳光给别人看的镜子，自己永远都无法被暖透。

良久，她哽咽着牵起他的手：“你要是总和我分这么清，那我会以为，你这一辈子都市和我分这么清的。这些钱我留着没用，就当你借我的，先给阿姨治病吧。”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和他擦身而过。

他在背后叫了她一声，她顿了一下，终究没有转头。

周六那天，孙菀如约去了“万乘”，对卓临城做了第一次会见。

会见最初，孙菀公务公办地对卓临城的身家配景做了下相识，这才得知他名下除了“万乘”以及上次去过的旅馆外，最主要的工业当属他大学时和几个a大精英一起建设的万华证券。作为一个小散户，孙菀对这几年声名鹊起的万华照旧有所相识的。

卓临城简朴和她聊了聊万华的生长后，又吐露他企图进军房地工业和影戏业。

孙菀听说他企图玩影戏，忍不住跳出记者的角色感伤：“看来你真的很有钱，有钱到可以拿来烧着玩……”

卓临城笑了笑：“虽然现在看起来，做影戏是只赔不赚的事情，可是久远来看，照旧有其利益的。”

孙菀没有往深处想：“那你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