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红(1/2)
听了郭冰人的信,孙家兄弟几个赶忙的整治酒肉,尚有鲜果蔬菜。这时候酒肉菜好寻思,可是这鲜果,唯有去年二十几个干巴梨,可是果脯倒是买了七八样,馋的那巨细牛和大羊口水直流。
最后,孙嫚子做主,每样捡了一些分给他们。并嘱咐说少吃啊,容易倒牙。
看了那几个干巴梨,这样拿出来招待客人真是没有脸面。孙嫚子想了想,就在厨房忙活了一通,做成了糖水梨。先给爹娘尝了鲜,再给孩子们盛了半碗,个个吵着还要。
孙嫚子宽慰他们“好了,等明天客人走后,这些个都给你们留着吃。可是明天要乖啊!”
大牛二牛点颔首,大羊却吵着还要,最后被姑姑一个糖球哄走了。看孩子这活真是累啊,特别是三个皮小子。
孙大伯做主整治了一头猪,缩鱼,尚有镇东糕点店的上好点心四盒子,蔬菜若干。这些个收拾好了,夜幕也降临了。
晚上,孙大娘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吵得老伴也睡不着,孙大伯禁不住问“你不睡觉,烙什么烧饼?”
“老头子,我突然想起了,那镇东的爷们都养小婆,小婆最爱给正头娘子找事。动不动就说主母苛刻,主母不漂亮,主母不容人!那些个小婆养的孩子,也总是出门说姨娘好,母亲不慈。要是未来方女婿找了小婆,那闺女可怎么办?”
孙大伯叹了口吻说“不想那么多了,要是未来方女婿真是欺压了嫚子,大不了让她四个哥哥打上门去。”
“只能看着他哥几个长脸了。哎,嫚子怎么就允许了。”
老两口想着事情总也睡不着,在天亮前才昏昏的打了盹——
孙家老各人里,孙徐氏问自己的丈夫“相公,那方家真是千金下聘?不是说笑吧?”
“不会的,都是本土人,诚信照旧有的。你担忧什么?”孙成亮的手禁不住摸上妻子的肚子,抚摸起来。
“担忧小妹,小小年岁厨房的事情一把抓,我和弟妹都是给她打下手的。今个特意的给我装了一荷包零嘴。”说道这里,嘴里又口水横溢,想吃那果脯酸梅。
想到就想吃,刚伸手拿的时候,嘴边已经递过一个酸梅,不用说是相公拿的,她心里兴奋,小口一张,含在嘴里,就是这个味。
“少吃点,别倒了牙。过了明日我在给你买几斤放在炕头上,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嗯,相公你真好。”
“虽然好了,赶忙睡吧。明个有的忙。”
孙二哥成渝家也没有睡,说的倒不是孙嫚子的亲事,而是孙梁氏跑回家的事。孙成渝以为妻子回外家可以,但不能这样就跑了,要是半路上碰上拍花的,那多危险。虽然,当地民俗淳朴,但也不清除有外地人坏人来作怪。
孙梁氏把儿子哄睡了,才轻轻的从身后搂住相公,并小声的说“相公,我错了。”
“哪错了?”被妻子这么一抱,孙成渝有点气息不稳。
“我明确了你和孩子才是我的依仗,不应和你一使气就回外家。”孙梁氏说的鼻子有点发酸。
孙成渝转身拥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小声的说“可别哭啊,实在你回外家的那黄昏,我在你和孩子身后随着呢。”
“相公,我——”孙梁氏感动的。
“我知道你不忿气什么,无非就是我偏心嫚子么?我还真是偏心了。和你完婚头年,我大病了一场,找了大城里的郎中,都说我活不成了,可是小妹却不信这个邪,从镇南的小恒山地下一步一叩头,到了山顶的清风观,求的那神仙老道爷的仙丹给我续命。可真是仙丹,我吃事后,这身子才逐步变好了。这份膏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病了?好透了吗?”孙梁氏担忧的问着
孙成渝拍拍妻子的背“早好了,我们两家正议着亲呢,哪能让你们知道?”
“知道了,我照旧要嫁给你。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好,不忿气是吧,来,我们也生个闺女,到时候也是被家里哥哥宠的没边。”孙成渝把妻子压在身下——
方家大院里灯火通明,今天三爷游学回来,各院都要到上房用饭。
方青卓老爷看着游学归来的儿子,心里很是美滋滋的。虽然夫人对他照旧冷脸子,可是看在儿子的体面上,再冷他也挨着。
方老爷对自己的夫人儿子可真是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好歹儿子还能叫他声爹,那夫人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可人就是这么贱,非要赶着上前。
能娶到李夫人是方老爷的一生中的大幸事,他万分谢谢谁人自制岳母,让他这么一个小土财主娶了国公府的明日长女。虽然夫人对他冷脸,可是他宁愿受得,况且他们之间尚有两个精彩子女。
饭厅里设两桌,一桌是李夫人,方老爷和方奎,另一桌是方老爷的两个妾,一个小女和两个儿子儿媳尚有三个孙女。
方老爷举起羽觞看着日渐魁梧的儿子,那身材那眉毛那嘴唇最像自己,除了那小眼像他小舅爷,还真是他方青卓的种。
“来,明个阿土也要订婚了,喜事一桩。各人干一杯。来,来,给你娘也满上。”
方奎望了一下母亲,见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从一旁端着酒壶的手里,拿起那瓶金华酒,给李夫人斟了小满杯。
李夫人看着儿子给自己斟酒,心里美滋滋的,也对他说“阿土,快坐下。从府城走来用了两天的光景很是累了。”
“不累。儿子多谢母亲给张罗了一桩亲事。儿子心里,儿子心里谢谢着母亲。”方奎说着说着有点呜咽了。两年来,那小我私家已经在他心中情种深种,如今心满足足,怎么不激动?
方奎有对父亲说“儿子谢谢两老,先干为敬!”
“好,好,干了。”方老爷兴高采烈的喝着酒,吃着菜,嘴里也吧嗒吧嗒的。让李夫人万分不喜,但看着儿子的体面上,也就起劲无视着。
方奎看着父亲在母亲眼前起劲投合着,让后做着让母亲厌恶的事情,心里真是无奈又同情。
姨娘们那一桌,牢牢地盯着他们奠方老爷对夫人的投合,心里几多都有些酸的。可是酸又怎么?老爷地里的前程才给他们吃喝,夫人的大庄子,他们连个边都占不着。再说了,人家也没有苛刻你们,老爷的家私你们尽可能的占,夫人不盘算。
方老爷虽然也疼几个庶子庶女,可是有这个明日子比这,他们能占的自制还真是少。分了家,每家有田有地有粮,可是闲钱少啊。所以他们也是经常来自己姨娘那里打秋风。期盼着姨娘能从老爷子那里哄出点子钱。
方奎用眼的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一桌,看着那些庶兄们眼热的看着父亲,而父亲却在这桌眼热的看着自己和母亲。
真是?算了,自己不要落到父亲这种田地就成——
吃过饭各人都散了,方奎回了自己的兰苑,让追随琴子打了洗澡水,好好洗漱了一番,满耳朵听了他聒噪的埋怨声。
“三少爷,以后出门要带着琴子啊,这个月,小的在家可是闷死了。”
“三少爷,与你叫好徐家二爷递了请帖,说五月一日做寿等你去呢,尚有前门外碟匠铺子说给您打得马掌好了,尚有——”
方奎差点被他念叨睡了。
最后打起精神换了衣服往李夫人的住处芬芳苑走去。
走了苑子门口,却遇见了迎面而来的方老爷。
方老爷看着儿子到来了,两眼放光,牵过儿子手说“阿土啊,来来,我们爷两个一起进去看你娘。”
实在方老爷是被丫环拦在外面的,可是不想在儿子眼前跌了份,就这样赶着话说。方奎也配合着说着“好啊,爹也进去听听我这出门的见闻。”
李夫人看着挑了帘子进来的父子,可是眼神只是温和的看着方奎,那热盼盼进门的方老爷见没有眼神给他也不孬,清静的自己寻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讨好的对歪坐在贵妃榻上的李夫人说“夫人,为夫,嗯,为夫也是想听听阿土的出门的见闻。呵呵。”
李夫人轻轻一摆手,眼睛照旧看着儿子说“阿土,你带回来的樱桃,为娘给你装了两竹篮,明天一起送到孙家,让他们也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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