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奈何(1/2)
刘乾坤乐滋滋的走到东间找母亲,推开门便进去了,只见姑母也在,心情很好给她请了安。
他以为姑母也是自己人,所以就没有思量的启齿了“娘,适才品箫和我说有了身子不能伺候我了,说要为我纳一房妾。”
“哎呦,真是各人子身世的,果真!这修养!成,让品箫相看吧!姑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大户人家枝繁叶广的由来,不嫉妒,不小家子气。”刘未亡人终于找到了品箫除了怀上了孩子又一个优点,所以很花气力的捧着,吹着。
刘大姑实在早就看出来了,那侄媳妇是个好吃懒做,可是她也是吃在外家,虽然顺着弟媳妇说道着。贤惠啊,贤良啊,漂亮啊,菩萨啊。
“娘,你去孙家与孙长寿说说,我要娶他家嫚子为良妾!可怜见的,孙嫚子等了我三年,我可不能做那亏心人。未来服侍我和品箫有功,就让她生个闺女儿子养老。”刘乾坤一副我是好人,我是善人的讲着。
刘大姑一听孙家,那里还敢坐着,赶忙的起身叫道“哎呦,我都忘了,适才让驴在磨坊里拉磨,都不知道它偷懒了没有。我赶忙看看去,这个驴就是驴,一时不教训着不知道自己是条驴了。”
一边说着,一边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刘未亡人一听孙家,身体就打哆嗦,又听儿子说纳孙嫚子为妾,心里更是吓得慌,她也不敢说那孙家坏话,只能说“孙家嫚子又定了亲,你让品箫给你买了小的就成。什么良妾,当个通房丫头就成。”
“什么?那孙嫚子又订婚了?谁还要她?真是□似的,一刻都离不了男子。才退婚就订婚了?不知礼数,不知道从一而终!虽然农妇养的!”
刘乾坤心里不爽利,哪能这样!他要做好人,却不给他时机。
他恨得慌,也就没有问谁与那孙嫚子文定了,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女的被退婚了,肯定要说给老汉或者瞎眼瘸腿的。
回到屋里,刘乾坤与品箫把孙嫚子好一个埋汰,说她水性杨花,说她小户不讲廉耻,说她活该找个老头嫁了!
他们不知道说的正欢实呢,那刘未亡人蹲在门口给他们把门呢。她是被吓得,要是有人听见了儿子媳妇在家里骂嫚子,预计全家都要“品茗”去。
她也不敢和儿子说,实在那孙嫚子定的是方员外家,怕儿子一气之下找人家事,就像上次她一样。照旧看着门吧,有人来了,就赶忙的敲门报信。
刘家小院不大,刘乾坤伉俪两个说话也不避嫌,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刘大姑和儿子住在小西厢自然也听到了,从窗口往外探了探身子,又见弟妹蹲在侄子门口一副愁苦的样子,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中午,彭春散学回来,她就拉着儿子躲在屋里说着今天上午刘乾坤的说辞。
彭春有点畏惧,上次他们娘俩个说了方家放的话,所以语言上一点也不提方孙两家,而现在那两口子反而破口痛骂,这是要惹火上身么?
彭春放好书袋子,思量一会说“娘,我们搬走吧,家里的地我们收回来自己种,不出租了。尚有那老屋子也收回来。”
原来刘大姑为了占外家自制,丈夫死后就把地出租,屋子出租回外家吃住。
刘大姑尚有点犹豫,娘俩的嚼用也是一大笔钱呢。
“娘,你想想要是我脸被刺字,还用考科举?”
刘大姑一想也是“春儿说的对,再说了乾坤那孩子身子欠好,家里家外的重活都是你干,谁人侄媳妇也是浪荡的,留在这里没得教坏你。”
说罢,拉过彭春的手说“咱家穷,理当娶那小户女,伺候不了大户婢女,记得,可别向你表哥那样的。”
娘俩个很少说这个,彭春脸都红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大姑三天功夫就回老宅子收拾出了那厢房,主屋人家租住的还不到期,娘两个先住厢房。又花了两天功夫搬了已往,老太太自是舍不得。
刘大姑给了老太太买了两斤点心,扯了一张青布,陪着笑脸说道“娘哎,我这不是为了彭春呢,后年就是县试了,回去念书清净些。就隔了两条街,你喊一嗓子我就跑来了。”
听了闺女这么说,刘老太太才允许了。
刘未亡人看大姑子自给搬走了,心里甭提多开心了,这块狗皮膏药总有甩了。
品箫纵然兴奋又是惋惜着,要是刘乾坤不行了,她上哪去找彭春那样少年郎预备着?
也是刘乾坤年轻,歇了半个月又生龙活虎的了。品箫总是撩拨他,等他火起,要求欢,又说孩子为重,逼着刘乾坤在炕上又是跪又是乞求,才让他近近身。
刘乾坤也是没有定力的,为了挨着品箫的身,总是整天念酸诗,出门买吃食,采野花,把自己搞得哪有心忖量书。那书院有好几个月不去了。
刘未亡人雄那书费,过了麦季也没有给他交书费。算是从书院里退学了吧——
那日里,方奎远远的看着母亲的马车由远而近,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他旁边的琴子看着主子那一笑,眼都没了,赶忙的作声提醒着“三爷啊,三还不知道能不能来呢?”
这倒是,方奎脸上的笑容笑了,琴子终于做了好事,心里一兴奋挨了主子的一个爆栗子。
“叫你乌鸦嘴!”
马车停下,方奎赶忙催马上前,然后跳上马车掀开帘子朗声说道“儿子请娘安!”
一边说着一边望着马车,只见母亲正坐,不见孙女人。他叹了一口吻,在什么话也没有说退了出去。
李夫人正受惊儿子的体现,这小子不应该这样啊,怎么一句也不问?
她对藏在身后的孙嫚子说“我们骗过他了吧?”
孙嫚子笑着说“怎么可能?母亲你看——”
李夫人顺着嫚子的手看向马车帘子,方奎那双精溜溜的双眼正贴在帘子缝上。
“哎呦,原来想和你媳妇诈你来,反倒被你识破了。阿土,你怎么看出来的?”
“娘坐的那么正,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方奎爽朗的说着。
李夫人点颔首,“照旧我自己露馅了?你娘子在这里呢,请个安吧?”
“娘子,方奎有礼了。”方奎站在马车边上,很认真的行了一个礼。
嫚子被他气得,还没有完婚呢,怎么能叫娘子?
可是礼仪照旧要走,轻松说到“奎哥有礼了!”
看儿子没有赚到一声相公,李夫人也不想帮,只是对他说“好了,赶忙的吧,黄昏落山前尚有把你娘子送回来呢。”
方奎骑着大马,兴高采烈的往那小恒山行去,路上第一次以为这郁郁葱葱的树林也是悦目的。
琴子倒是看着少爷那成了缝的眼睛,心里想:三爷,我可是不提醒你了,横竖三都看着你那席条眼了。
行到山下,要走台阶,李夫人与秦嬷嬷走在前,方奎与嫚子走在中间,琴子抱着肩负垫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