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煎太急(1/2)
郁虚弱地趴在桌子上,仰视着他那威猛的表姐:“寡人,自然,支持,表姐。”横竖西越史上是有女王的,再来一位也不嫌多。
谢木兰双眼发亮,眼光媲美x射线:“那好,把苍苍交给我吧,我保证棋仙关在我有生之年,不会有西越的军队涌出来跟你抢土地。”
郁心道:绕了一大圈,终于回来了。
“表姐,寡人有一点不明确,你怎对苍苍如此执着?”在小天子的认知里,谢木兰绝不在爱尤物不爱山河的痴情种之列。
谢木兰英气的眉毛一轩:“英雄莫问出处,你也别问我原因了,这个生意业务,你做照旧不做?”
郁咬咬左边的牙,再咬咬右边的牙,最后忍痛扭头。
“公主请回吧,寡人不能失信于人。”
谢木兰咂咂嘴:“哟,表弟真是,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啊。你听我说,做人不能这么死心眼儿,做天子尤其不能死一点心眼儿。你这里悄悄把苍苍给我,神不知鬼不觉,季摇光远在黄沙大漠,她那里能知道,还不是照样乖乖地给你安宁团结那些小城池?等苗疆的事儿一过,她回来找你要人,你就一股脑儿交给我吧,我与她谈判即是。”
郁心田一片挣扎,五官也在挣扎,谢木兰在边上悄悄呐喊:从了我吧从了我吧从了我吧……
效果小天子挣扎了半天,照旧没颔首,谢木兰只得把心一横,丢出杀手锏:“表弟,我再多说一句,成不成你必须连忙给我个主意,我告诉你,我那颗回棋仙关的心,早就箭一般射已往了。”
郁皱眉道:“昭元帝已经有行动了?”
谢木兰点颔首:“我绝不是唬你,父皇已经密令曹皇后的长兄曹维洁带人去了棋仙关,季匀正拖着他呢。曹维洁是父皇选定的征东大大元帅,曹家一旦有了战功进一步得势,母妃和我就去死不远了,所以,我是一定要借这个时机除掉他的。说句你不爱听的,杀曹维洁以后,我要么连忙回京逼父皇退位,要么出关夺几块土地让父皇兴奋兴奋主动封我做储君,我是无所谓走孽路的,要害就看你如何选择,谁叫你手里有我想要的筹码呢。若是错过这次时机,我想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可以生意业务的了。”
郁看着表姐,他想,这小我私家怎么能把逼她自己的父亲退位说得如此轻松?模糊间又想起小狐狸的话:你就是蜜罐里泡大的天子啊。
真是,诚哉斯言。
他徐徐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你我就战场上见吧。”
谢木兰这时候才露出震惊的心情:“……你居然……不允许?”
郁摇摇头。
谢木兰肃然盯了他半天,突然慢吞吞道:“关于苍苍,季摇光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郁沉吟了片晌,道:“不怕你知道,她走之前,交接我绝对不能让你带走苍苍。”
这一瞬间,谢木兰的心情竟然有些狰狞,她鼻翼两侧动了动,突然哧的一声笑出来:“我谋划这么久,居然在个女人手上栽了跟头。”
郁很想说,表姐你也是女人呐,这么讲有失妥当,不外他看了看谢木兰的心情,明智地选择了默然沉静。
谢木兰黑着脸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
郁摇头,心情何其无辜。
谢木兰冷笑道:“那刚刚说的两条路,我只能走第二条了,究竟我也不想做得那么绝,把父皇逼得太狠,局势欠好收拾。尚有,你不要以为扣留我就能免去棋仙关兵患。”
郁道:“你都这么明确的告诉寡人了,必有后招,寡人不会那么蠢。”
谢木兰再度冷笑:“表弟,我盛情多提醒你一句,你也再仔细思量思量。”
郁很虚心地洗耳恭听。
谢木兰揉了揉英挺的鼻子,一字一顿道:“你,不要忘了,关于陆家的谁人听说。”
郁心中狠狠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木兰。
谢木兰面无心情:“你姐姐虽然以身试险,惋惜,试出的未必就是真相,人总是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郁宽大的袍袖里,指甲险些嵌入掌心,他以为自己心口的血似乎被抽走一般,有把钝刀在一下一下划拉着那里的肉:“你什么意思?”
谢木兰眼中似乎有点不忍,又有点讥笑世事无常似地:“就是,你和你姐姐,不愿意相信的谁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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