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1/2）

绿眼人还在乞求，永生叹气道：“她还在世，过得……也没比别人更差。可是，就算她是你的旧故，就算她在这里，你动用了吸血蛊害人，她也会和我做一样的事。”

绿眼人脱力一般躺在地上，脸上带着希奇的笑，喃喃道：“小姐竟然还在世，她竟然还在世……”

永生看看小天子，小天子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刚刚说得对。”

小天子：“哼……”

“尚有，你也是个乌鸦嘴。”

小天子：“！！！”

绿眼人突然道：“我本是流江小姐的奴婢，之前以为小姐已被汉人天子所害，故听从远目和加的建议偷练禁蛊。自知犯了南山谷的死罪，本就企图多杀些汉人然后以死谢罪。如今既然得知小姐尚在人间，更有了传人，我心愿已了，这就赴死。”

小天子低声对永生道：“他这就信了？未免轻率嗳。”

永生狠狠瞪了他一眼。

绿眼人双目一睁：“正是，你有什么凭证？”

小天子一把捂住自己的大嘴巴，心虚地看着永生。

永生懒得看他，对绿眼人道：“就凭我的年岁啊。”

绿眼人一愣，审察永生一番，醒悟道：“是了，传言说小姐十几年前在长平被杀，若传言是真的，你这种年岁的小孩不应该见过她。”

永生粉羞涩所在颔首，笑了笑，小天子莫名以为伪面团羞涩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丝阴险和自得。

不外绿眼人显然没有小天子这么，他深吸一口吻，道：“你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永生道：“虽然蛊是你练的，可若没有远目和加挑拨，你也不至于犯下如此大错。你想清楚了，真要一力肩负吗？”

绿眼人道：“祭司大人与我有恩，就当送还他的膏泽吧。”

永生冷笑道：“他还真是个能人啊，怪不得这么放心斗胆地挑拨别人使用禁蛊。在这一点上，跟他娘真是一脉相承。”

绿眼人震惊道：“你怎能对族长如此不敬？”

永生道：“因为我不是远目族人，所以用不着去敬谁人伪善的女人。”他说着，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郁景生，续道：“不外，这并不故障我用远目族的规则处置你。”

话音刚落，郁景生突然□了几声，听起来十分痛苦。小天子要奔已往看，被永生一把拉住：“别捣乱。”

小天子正要反抗，就望见堂哥腹部缠着的绷带里头有工具在动，他还没来得及大吃一惊，就被永生捂住半张开状态的嘴巴：“要是药丸掉出来，我可不敢保证那玩意儿会不会钻你肚子里。”

小天子僵住，然后眼睁睁看着绷带下面滚出一只紫玄色的蚕样软虫，约莫有两寸长，被白色的绷带一趁，显得格外可怖。

小虫子虽然又短又胖，行动却异常迅速，出来之后，脑壳转了一圈，便箭一般朝着绿眼人爬已往。

饶是早已刻意赴死的绿眼人，见到这一幕也不禁后背发凉。他受审讯的时候留下的伤口还未愈合，对鲜血异常的吸血蛊爬过来就找到路径钻了进去。

小天子面临如此震撼的局势，完全石化。

绿眼人冲永生喊到：“杀了我！”

永生笑道：“唔，那可不行，我还未满十四岁呢！”

小天子机械地转头看着永生：“……”在长公主彪悍的教育下，他十四岁的时候都上过频频战场了，杀人什么的基础不在话下。

永生耸肩：“姐姐说的，这是季氏的规则。”然后对绿眼人笑道：“放心，我会派人送你回南山谷。你是生是死，尚有你体内那难缠的禁蛊，都是远目翠杉该头痛的事，我可不会去费谁人心。”

绿眼人面露痛苦之色，许是吸血蛊开始起作用。永生皱了皱眉，让守在房间外的人将绿眼人带下去，这才松了口吻，对小天子笑道：“你是不是该体现体现？”

小天子正忙着看堂哥的情况，随口道：“体现什么？呃，这就完了吗？我哥没有危险啦？”

永生哼道：“你要是希望他有危险的话，那也相当容易。”

小天子连连摇头：“那他怎么还没醒？”

永生探头看了看：“唔，或许是睡着了吧，深更半夜的，还能做什么，又不是人人都像你我。喂，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说的话了？”

小天子愣了半天，恍然道：“啊，你要我做什么，说吧。”

永生笑眯眯道：“你不是说以后对我的称谓要换一换么？怎么样，来一声先。”

小天子面庞扭曲了半天，看着永生那张精致的面庞，就是叫不出哥。

永生看他憋屈得不得了，心下大畅，笑道：“有人言而无信哦。”

小天子把心一横，低头丧气道：“表……表……哥。”

永生哈哈大笑，走已往揉了他一把：“弟弟真乖。”

小天子一头栽倒在堂哥旁边，内牛。

永生心田的恶劣因子作祟完毕，笑道：“好吧，告诉你一个秘密，保你叫哥叫得口服心服。”

小天子心田忿忿：心服口服？门儿都没有。

不外小天子忘了，这世上没有门儿，尚有窗户；就算窗户没了，退而求其次，尚有通风口，以及下水道。

所以，当永生的身世秘密完全展露在眼前时，小天子再度内牛满面：“你的身世为什么比话本都传奇？”

永生摸下巴：“因为我出生在西越皇宫？”

小天子望着又一个新鲜出炉的表哥，以及表哥那张怎么看怎么像表弟的脸，无语凝噎。

永生摊手道：“好吧，实在真相是因为一个叫武陵漁人的传奇小说家太能编了。”

小天子默默扭头，突然震惊道：“啊，那你刚刚就是诱骗了谁人绿眼人，以你的年岁，见过他说的谁人小姐简直太有可能了。”

永生道：“是他自己误会的，重新到尾，我有说过我几岁吗？”

小天子再次肯定：伪面团，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