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无人生还的劫难(1/2)
辛醉忐忑着心情来到御书房外,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内宦,内宦垂首敛目,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几个字,辛醉脸色大变。他暗自叹了口吻,硬着头皮走进御书房。
帝坐在龙案后面,由于隔得较远,心情模糊在缭绕的龙涎香中,看不明确。这几年来,小天子已经生长为大天子,愈发威严深沉,身边的臣子面临他时无不战战兢兢,就连辛醉这样看着他长大的旧人,都难以臆测他的心思。
不外这一次,辛醉或许知道天子陛下叫自己来的目的。
“摇光城。”
这是门口谁人内宦透露的信息。想到摇光城的现状,辛醉知道,自己这次恐怕要倒血霉了。
“卑职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郁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异样:“平身。”
辛醉站起来,垂首侍立。
“最近可有洛阳王的消息?”
辛醉一愣,忙道:“回禀陛下,王爷前些日子去了荆州,尚未脱离。”
“他是孤身一人,照旧带着小尾巴?”
小尾巴自然是指春秋的徒儿,季摇光的弟弟苍苍。辛醉心里一跳:来了!
“王爷身边未见同伴。”
天子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漠不关心嗯了一声:“付托在荆州的暗线,不行怠慢。”
辛醉忙道:“是。”
……
天子很长一段时间没再问话,开始批奏折,似乎忘了辛醉这小我私家。辛醉提着心吊着胆,站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逐步的,开始冒冷汗。
“这里很热吗?”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辛醉强自镇定道:“卑职恐惧。”
郁似乎轻轻笑了一声,语调甚是清静:“你确实该恐惧。”
辛醉莫名从那清静的语调里感受到了龙颜之怒,膝盖连忙砸下去:“陛下赎罪。”
郁轻轻掷下手中的奏折,袖手看了辛醉一会儿,疲劳地叹口吻,冷冷问:“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瞒天过海?”
辛醉还未及启齿,原先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弯着腰挪进门口,禀报:“陛下,郁世子求见。”
郁正想说“且让他候着”,郁世子已经闯了进来,示意内宦照旧去守门,自己则笑眯眯对天子道:“臣是来谢恩的,多谢陛下的好瓜。”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况且眼前这位照旧自己的亲亲堂哥,郁只得压下火气,说:“世子客套了,不值什么。”
郁景生笑道:“哟,岂非臣来得不巧?辛统领可是要向陛下禀报什么秘密?”
辛醉自然不敢开腔。
郁冷哼道:“他不瞒寡人就已经是万幸了!”
郁景生摸摸鼻子,咳了一声,问:“可是为了摇光城?”
郁看着他堂哥:“你早知道了?”
郁景生见天子陛下眼中竟已泛起血丝,心下一软,道:“唔,你先别激动,我逐步告诉你。”
郁又恼怒又惆怅:“你们都知道,却都瞒着我!”
郁景生温声道:“五年前,摇光城突然毁于黑风暴,那时候……那时候苗疆与棋仙郡因为刚刚履历过战乱,百废待兴,为免陛下分心,臣斗胆拦下了这一消息,请陛下赎罪。”
郁先是震怒,还未待生机,似乎想起来什么,瞪着郁景生道:“这实在是皇姐的意思吧。”
五年前,尚未发生陆嘉夜闯公主府的事,郁银屏虽然身体欠好,精神却照旧正常的。
郁景生道:“陛下明鉴,公主她并不知情,是臣自作主张。”
郁颓然靠上龙椅背,默然沉静了一会儿,徐徐道:“算了,这些就不必再提了。摇光城现在如何了?”
这语调平稳得令郁景生毛骨悚然,他硬着头皮道:“沙漠中风暴无情,这等天灾,是摇光城难逃之劫。”
郁看着满案的奏折,只觉脑壳瓜要爆着花:“没有人逃出来吗?”
郁景生脖子上的冷汗一滴滴流过胸膛,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整座城池在一夕之间被埋,未曾听闻有生还者。”
郁这次默然沉静得时间更久了,久到郁景生都有点撑不住时,他突然又十分岑寂地说道:“去部署,寡人要亲赴摇光城。”
郁景生和辛醉都吓了一跳。自从五年多前自摇光城返回后,郁就再未脱离过长平,一方面是因为郁银屏的康健一直反重复复,另一方面是因为苗疆和棋仙郡的形势也一直反重复复。天子在长姐和国是之间疲于奔命,别说西域了,连皇宫大门都很少出。
“没听明确吗?”郁冷声反问。
郁景生忙道:“陛下,使不得……”
郁道:“怎么,那里有□照旧黄河又发水灾啦?”
郁景生擦汗:“没有。”
郁道:“那就是国中牢靠,天下太平,寡人为何不能出巡?”
尚有比你更热爱出巡的天子吗?郁景生在心里咆哮。不外外貌上世子他照旧十分温和地狡辩道:“国库空虚,供不起天子出巡的用度。”
郁眼角一跳:“国库空虚?”
郁景生道:“两个月之前两湖突降冰雹,青苗被毁无数,为了赈灾,国库拨了一大笔款子,之后又无进项,自然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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