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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吓人呀?」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妳想做什么?」他蹙眉问道。
「做什么?虽然是爬上树去将春末香给摘下来呀!你该不会以为它会自己掉下来让你捡回去吧?春末香和松树可是难分难舍的,若不强行摘除,任由风吹雨淋也撼动不了它半分。」这点她可是见识过了。
闻言,他俊眉一凛,凭她一个女人家,就想爬上树去摘花,怎么不想想若是不慎掉了下来,有谁能护得了她的周全?他可不相信她尚有余力自救。
「这树这么高,妳就不怕会摔下来?」他冷觑她一眼。
「从小到大,我可是和我爹跑遍了各个山头,爬过不少树呢!少瞧不起我了,我就摘给你瞧瞧。」她倔傲的扬了扬下巴,尔后身手灵活的攀上树干。
只见她轻盈的身子在树梢间攀爬,利落的身手,令人叹为观止,惋惜待在树下的诸葛灼烁,始终眉头深锁,无论她的爬树技巧再高明,终究照旧个女子,更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而他居然眼睁睁看她爬上树去替他摘春末香!
活该的,他只要她告诉他春末香的所在地,谁要她多事替他摘取,若是她有什么差错,岂不是所有的责任全落在他头上?他一向独善其身,可不想无端惹来一身腥。
「华女人,妳下来吧!我上去采便成了。」他忍不住唤道。
华泠攸倚在树上,望着下方那张严肃的俊容,清秀的小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在这村子里,她的爬树技巧若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再说她三天两头常在这儿爬树采药的,压根不算什么。
「说什么傻话,我都快摘到了,你还要我下去。」她朝下头轻啐了声。
「我是担忧妳的安危。」认真以为他吃饱太闲吗?
「呵,你的担忧是多余的,待我将春末香采下去后,肯定要让你对我改观。」她可不是个只会穷嚷嚷的娇弱女人。
看她伸手握住一根细木,小心翼翼的握住那白色花朵,花与树紧实的接合,让她摘得有些吃力,有人说春末香和松树,彷佛是一对伉俪,不离不弃,难分难舍,而她强行将它们给脱离,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人?
思及此,她有片晌闪神,蓦然,脚下懦弱的细木,支撑不了她的重量,「啪」地一声,她身子猛地下沉,双手直觉的抓住上方的树枝,只见她整个身子悬空,一脸惊魂未定的惊叫。
「啊──」
诸葛灼烁心头一拧,看她差点失足落下的那一刻,他整颗心是悬宕在半空中的,显着眼前的女子和他毫无瓜葛,而他却破天荒的加入管她的事,甚至挂心她的安危,除去诸葛明月之外,她是第一人。
「妳快放手。」他沉住气,朝上方唤道。
「放手!?你要我放手!?」她一放手必死无疑,这男子居然要她放手!?
「要否则妳还想待在上面多久?」他可不认为她撑得住。
闻言,她眉头一皱,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待在上头吹风呀!可是这一放手她肯定会跌断脖子,就算他是神医,也救不回她的小命吧?
不成,说什么她都不放!
继续用着发酸的手紧握着树枝,她不晓得自己还能撑多久,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松手,否则她华家的医术谁来替她发扬光大呀?
「不……我死都不放手!如果我这一放,就真的要去见阎罗王了!」她咬牙苦撑着。
「阎罗王不会想见妳的。」他淡淡的低喃。
「什么?」没听清楚他的低喃,她急遽问道。
「我说,阎罗王不会想见妳。」看她的身子在空中摇晃着,越晃他的心越慌,再也沉不住气,他运气一跃而上,一把揽住她的纤腰,一个旋身,陪同着白色花瓣,轻盈的落地。
还处在惊吓中的华泠攸,双手死命紧攀着他的颈项,说什么也不敢放手,只以为两人垂直落地,她还以为小命休矣,直到预期中的痛楚没有袭来,她才悄悄的睁开眼。
一张俊雅温文的男性面目,就这么突兀的泛起在她眼前,感受心跳陡地漏了一拍,她瞠大美目,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他。
诸葛灼烁眉心微拢,以为她惊吓太过而失了魂,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凑近她鼻前让她嗅了嗅,刺鼻的辛辣味,让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眼角甚至还淌着因呛辣而流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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