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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嘿嘿“憨老实:“认得不全,在家乡随着本家祠堂里的私塾学了几个字,闲了时在沙地上照着描过。”
明昭道:“自己的名字会写么?”
少年点颔首,拿了根棍子在地下划了起来,歪歪斜斜写着:彭毅。明昭见了问道:“名字是谁起的?”“我父亲”。明昭寻思他父亲定也是读过书的人,说道:“毅,坚强果决。不要负了你父亲的厚望。”
果真是念书人,见字即知其一,平时只以为那字很难写,笔画繁多。不如旁边少年的名字:丁一。
“我马上就要脱离了,也不能多教你一些什么,送你一首打油诗吧。”拿过树枝写道:“家住桥州府,打破罐州城。捉了芋将军,跑了汤太保。”
彭毅念了两遍,嘿嘿笑道:“女人不愧是书香门第,张口成诗。”
明昭呵呵笑了,心道,不知豫哥哥见了会笑成什么样。悄悄运气行了一周天,以为身体无恙,衣裳也已干透,照旧赶忙走吧。应该要搜到这儿来了,虽然功力已恢复,但没须要跟士兵做无谓纠缠,墨白他们应该已知晓失事了,肯定在随处找自己。
果不其然,明昭前脚刚脱离,搜巡的军士就来了,百夫长喝问三人可有见过一女子,年父老不欲多事,忙迭声否认。少年丁一恼恨明昭抢了他们的毛芋头,见父老已发话了,不屑撇撇嘴也不做声。这个小行动被百夫长觉察,转而来喝问他,丁一又怕惹出祸根,只得掳掳嘴,看向彭毅。
彭毅还待要矢口否认,百夫长已发现他脚旁的字迹。这字迹周遭有道,铁画银钩,不是这些泥腿子写得出来的。一声;“拿下”!军士如狼似虎涌上前摁倒三人。
年父老连连叹气,飞来的无妄之灾。彭毅直直的怒目着丁一,看得丁一眼光躲闪,脚步后挪,恨不得躲到军士身后去。在家乡时,尝到过彭毅的那股子狠劲。
百夫长蹲下身来仔细看那字迹,念着:“家住桥州府,打破罐州城;捉了芋将军,跑了汤太保。”笑出了声道:“照旧个妙人儿!”越发肯定就是要捉拿的那名女子。下令把三人押解回营,自己则带人继续追赶搜捕。
却说明昭脱离没一会儿,察觉被人盯上了,嗯,听声音有五个,脚步轻缓纷歧,只不紧不慢的随着。为什么不来捉拿自己呢?跟踪?想探知自己的巢?脚步停顿了一下,身形往田野飞掠。
会有几方人马呢?可以肯定有两路人马是对自己势在必得的,一个是太子元晟,没拿到丹书铁券是不放过的。还一个靖宁侯抓住了自己怕是要千刀万剐才气解恨。盯着自己的人迟迟不动手是何意呢?没见我越跑越远了吗?
天色迷蒙着将要亮起来了,看样子只有先脱手了。明昭拐进一片林子,几个鹄落就不见身影,盯梢到子急急跟上。咦,人呢?五人散开准备搜寻。喈喈笑声重新顶上方降落,眼前一晃,明昭泛起在跟前。面上带着无害的笑容,如清晨在自家闲步见到小厮时的神态,曼声问道:“你们在找我吗?”
好歹我们也是靖宁侯贵寓得了台面的斥候密探,被人轻视如斯!五人迅速散成一圈,呈攻击状态困绕了明昭。其中领头者肃声道:“女人,把工具交出来,我们不为难你。”“什么工具?”明昭故作不解道。
“女人一个江湖人,拿了此物毫无用处,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雪参紫灵丹吗?”明昭可以确定这拨人是靖宁侯府的了。
“何须明知故问!”斥候头领不愿说出丹书铁券来,看来,训练有素啊。
“那件工具啊?”明昭似是可笑的望向他们“早就被太子拿去了。”
你骗鬼去吧!没见太子的人马也在随处搜寻你吗?
见他一副基础不信的样子,弹了弹衣裳上的落叶道:“我原来只是去偷取雪深紫灵丹,不意被太子暗卫擒获,他胁迫我顺道把丹书铁券也偷来,原来允许部署我出城。一桩好好的生意业务,却不意工具得手后,他居然起意杀人灭口。”
末了,明昭凉凉道:“我们江湖中人不乏心狠手辣之徒,但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嘿嘿,也只有朝堂上人做得出。”
依着太子的为人,确实是他的行事作风,斥候头领心忖。听她的话里,整个历程无懈可击,但……太圆满的解释,往往是最大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