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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雅,岂论你外家还在不在,我隆磬在的地方即是你的归宿。”
泪光浮现,寿雅万分感动。他阴白她懦弱的心思,他真的懂,在他严肃的外表下,有着无尽的温柔和体贴。
不用多说什么,他便知道她的茫然。失去影象,再失去亲人,简直等同是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不知道那里为家。
“谢谢你,贝勒爷。”寿雅流泪满面扑进他的胸口。可以有人陪着哭,有肩膀给她靠是何等幸福的事。她不是一无所有,她尚有他。
隆磬拥着她轻声慰藉,心痛得拧成一团,疼惜她一直以来的坚强。每次看她乐观笑着,以为她不在乎,殊不知,藏在她心底深切的悲痛无处不在,他责怪自己做的还不够多。
一盏茶的时光,李福又回来了,带来了桂莲和李全。
“寿雅。”他抹去她的泪道:“别待太久,这里阴冷,早点回去。”实在舍不得留下她,但皇命难违。
“我会的。”她擦干泪水,露出坚强的笑容。“我没事了,贝勒爷放心。”
隆磬依依不舍地脱离了她直奔畅春园。
送走了他,寿雅让桂莲他们在主厅等着,她自己则绕过垂花拱门,进入女眷运动的后院。
两问不大的厢房里散落着破烂的凳子桌椅,积满灰尘的炕上放着仍未绣完的红绢。这里找不到曾经属于她的一点点痕迹,一切都太生疏了。
出了厢房,她竟在一棵大树后发现一位采摘野菜的大娘。
“大娘你……”
“哟,这不是二小姐嘛。”
“你是?”原来是认识的人。
“都说朱紫多忘事,二小姐如今成了福晋,就不认得秦婶了?我在叶赫那拉家煮了三十多年的饭,你可是吃着我煮的饭长大的呢。”她曾是这里的厨娘,就住在邻巷里。
寿雅失亿的消息,隆磬对外封锁,因此秦婶并不知道她的现况,只道她是忘记“”。
“秦婶,我姐姐呢?”
“你不知道吗?你出嫁的第二天,巨细姐就把家里值钱的工具都给了我,说是有大事要办,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眼睛……”
“早先我也担忧,可她夜里悄悄走的,我隔日再来看,这屋里就没人了。”
她姐姐怎么会弃家而去?岂非说,投靠亲戚去了。
以前,她与姐姐到底相处得如何?一个姐姐为什么不告诉妹妹自己的下落?她的眼睛欠好,是怎样脱离京城的?
寿雅深受攻击。除了隆磬,她真的再无人依靠。
“二小姐,好好做你的福晋吧,你姐姐也有她自己的企图,甭担忧了。王府有什么差事,可别忘了秦婶啊。我家小六子还等着我做饺子,先走一步了。”摘完青野菜,秦婶从后门脱离。
“走了?唯一的亲人啊……”寿雅自言自语。被薄雪笼罩的院子,灰白交杂,她又仔细看了看,没有半点景致能唤起她的回忆,只好作罢,转身企图脱离。
“寿雅!”身后有人唤她。
吓了一跳的寿雅急遽转身。
从后门走来一个挺拔男子。
“康硕贝勒的三令郎?”她认出来人,并很惊讶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这么称谓我?”萨伦步步迫近她,因为她疏离的叫法而怨气冲天。
“萨伦少爷,上次在慈宁宫是我们第一次晤面吧?”她以前应该不认识一个蒙古来的贝迫令郎吧,她不确定地问。
“第一次晤面?哈哈哈。”萨伦怒极反笑。
他的容貌似乎很恨她,寿雅倒退两步,“是不是我们以前见过?很歉仄,三个月前我落水,被救起后就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萨伦一收恼恨的心情,相当痛心地睇着她。
见对方不说话,寿雅上下审察萨伦。听康硕贝勒提过,萨伦今年不外十七,她今年十九岁,而且他们一个在科尔沁草原,一个在京城,应该不会有什么情感纠葛才对。不外看他这副心情,似乎她欠他几千万两银子。
岂非是债主?她转头看看透烂的叶赫那拉家。康硕贝勒一家救助过他们?她脑壳里充满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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