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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请容下官说几句。”
“本贝勒没时光陪你耗。”
“下官知道福晋不见了。”他开门见山道。
隆磬迈出去的步子又转了回来,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
“别希奇,下官是阴阳生,许多事,只要掐掐手指便能知道。”实在,他是感受到御天灵的冲天灵气越来越远,才来找隆磬的,效果一看隆磬这身装扮,他便猜到了七、八分。
隆磬揪着晏阴阳的衣襟,恶狠狠的警告,“你要是敢声张出去,我头一个杀了你。”他要去追回寿雅,岂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把最爱的女人清静带回来。
“贝勒爷,为了一个没有门第配景的女人这么做不值得。”晏阴阳露出了小人嘴脸,“皇上看重你,委以重任,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祖宗规则,到时候皇上也保不了你。请贝勒爷三思。”
“如果没有寿雅,我情愿什么也不要。”
“贝勒爷,你听下官说,下官手下有些能人,一定会将福晋毫发无伤地带回,请你一定得留在京中。”
“晏大人的盛情,本贝勒心领了,我自己的女人自己掩护。”在这件事上,他信不外任何人,就连皇上也一样。他一直以为晏阴阳深藏不露,如今看来,他并没猜错,晏阴阳除了是钦天监的阴阳生外,尚有其他身分——皇上的密使。
“你……真的爱上寿雅了?”晏阴阳瞠大了凤眸,难以置信。这是他意想不到的。
“与你无关。”
“贝勒爷,这事下官不说,自然有人会告到皇上那里,富察氏不会放过这个扳倒你的好时机。你只要一出城,京中线人众多,富察氏就会接到消息。”
隆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些我比你想得清楚。”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脱离。
被人从马车里抬下来,轻轻放在铺满枯叶的地上,头痛欲裂的寿雅徐徐恢复了此一意识。
“贝子,尚有什么付托吗?”首先灌入耳里的是很生疏的男声。
“你们先骑马走吧,本贝子自有分寸。”
“喳。”
一阵马蹄声远去后,寿雅只听到利刀一下一下削木头的声音,她动了动,徐徐地睁开眼睛。温暖的篝火在五步远的地方熊熊燃烧,头上突来的刺痛令她拧眉,她伸手摸了摸,后脑上肿了一个大包。
她岑寂下来,仔细追念。市集里,有马朝他们冲过来,在涌动的人流里,她被两个粗壮的异族女人夹击,之后被拽向一条停有马车的巷子,还没叫作声,人已被捂住嘴,带土马车。
她被绑架了!寿雅万分生气。她才消除隆磬的心结,就又出这样的意外。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心爱的男子。
她恨掳走她的人,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她都恨死这小我私家!她的怀里还装着给隆晋的书,给英薇的零嘴。今夜,她本应该跟家人一起,快快乐乐地吃上团圆饭!
带着满腔的不满,她的视线越过篝火,望见了扑面死死盯着她的男子。
“萨伦!”寿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转念一想,当日在叶赫那拉家他的体现,她马上名顿开。
萨伦不是债主!看样子,他和正牌寿雅有着更庞大的情感牵扯。
“这就是你抨击的手段吗?寿雅?如果是,你乐成了。”高壮的萨伦咬牙切齿道,手里的尖刀不停地削着木头。
寿雅不作声,移到离他更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他。
萨伦被她的眼神激怒了,脸色铁青。
“我错了,我不应跟布尔尼的妹妹订亲,我不应在你说要逃走的那夜迟到,寿雅,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时机吧。”很快地,他忍住怒气,放下手里的刀和木头,双膝跪落在地,悲痛地看着她。
“你真有那么爱寿雅吗?”这个问题,她是取代这具身体从前的主人问的。
“你都不记得了吗?好,我说给你听。自从你阿玛战死,整个叶赫那拉家全靠你一小我私家支撑,你必须照顾眼盲的姐姐,所以你一直想嫁给有权有势的男子,让你跟桐雅下半生有所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