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前的本书前传【肆】（1/2）

小寇子把江砚云和小公主送到双桐巷简侍郎府径自回宫覆命江砚云把小公主交付到简侍郎匹俦手中陈述了事情经由及练贵妃的临终托付练碧儿的姐姐练碧衣大恸道不想我父才死不久亲妹又逝苍天怎么这般折腾人简世鸿慰藉她道夫人临盆在即当好好保重身子我们匹俦当务之急是掩护好小公主才不负贵妃娘娘的托付练碧衣把小公主抱在怀中泣道’怀箴以后你即是姨爹姨娘的女儿姨爹姨娘即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简侍郎闻言也不浸潸然泪下

江砚云深情地望了小公主一眼拭了一把泪水趁着简侍郎匹俦不注意悄悄出了简府持王贵妃的令牌又跑回宫中这时皇宫里已是闹翻天朱棣正上晚朝忽闻有内臣来报凤仪宫走水忙亲自赶往凤仪宫坐镇救火等到滔天火焰被扑灭凤仪宫已烧得草木皆萎焦土一片了有内监从荷花池中捞出练碧儿的尸体仍是眉目如画宛然若生朱棣抱着她失魂崎岖潦倒地坐在朦胧的灯笼下喃喃道联已经原谅你了你怎么还要想不开我的碧儿我的碧儿说到厥后竟酿成了无声的咽泣

今夜月白寒鸦色，为谁饮恨恸中庭？

这时候，江砚云已经悄悄找到凌纨容，咬破中指写下一封血书交给她.血书中述说了练碧儿受冤致死的经由.凌纨容心中突然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问：＂砚云妹子，你这是－？＂江砚云面色凄然，道：＂纨容姐姐，记得我妈妈是我十五岁那年去世的，其时我弟弟才四岁.我妈妈临终前，流着泪恶狠狠地对我说：＇砚云，我死后，无论你为婢为娼，一定要把你弟弟养大成*人.＇今夜，我就要去景元宫救我弟弟，恐怕是难以回来.姐姐，这封血书，烦你上呈婕妤娘娘.因它关连牵连甚广，至于如那里置惩罚，自请婕妤娘娘斟酌.无论如何，我们贵妃娘娘都谢谢婕妤娘娘和姐姐的周全之心.＂说罢决绝而去.凌纨容知她已存必死之志，难以劝转，清眸中蒙上一层薄薄的冰雾.紧握着手中重逾泰山的血书，她的心中白转千回

当江砚云泛起在景元宫时，正喜难自抑的茹昭仪大为惊惶.她指着江砚云，颤声道：＂你你你怎么没死＂江砚云的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她冷笑道：＂娘娘，您烧我不死，很惊讶罢！我弟弟呢，快把弟弟还我！＂茹凤喝道：＂你乱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确.快来人给我将这个贱人乱棍打死！＂江砚云冷冷道：＂昭仪娘娘，我自从踏入景元宫，就没想到过要在世出去.我起义过贵妃娘娘，死不足惜.可是我死后，我的弟弟少恒若有任何不测，娘娘的所作所为，连忙会随着我的血书上达天听.到时候娘娘你莫说是什么荣华富贵，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砚云愿娘娘好自为之.＂言毕，凄然一笑，向一边的大理石雕花柱一头撞去，殷红的鲜血马上溅了一地.

茹凤上前扯住她的头发，扳过她的身子死命地摇，喊道：＂江砚云，你把血书交给了谁？快告诉本宫，本宫连忙放过你弟弟！＂江砚云展颜一笑，笑容里说不出的欣喜慰藉：＂这这将永远是个秘密了.娘娘娘娘，以后你将寝食难安.听听你的声音在发抖.哈哈哈＂她的笑声凄厉无比，突然戛然而止，一缕香魂已隔离.茹凤将她的身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对闻讯赶来的王安锝和明绣云说道：＂小安子，你和绣云把这个贱婢运出宫扔在乱葬岗喂狼.她不是要让本宫死无葬身之地么？本宫就先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哼！＂王安锝明绣云领命而出，明绣云眼中的泪珠提溜提溜打转，毕后，她悄悄去通知凌纨容到乱葬岗替江砚云给江砚云收殓尸身下葬.

六月初七正午，徐皇后凤驾回宫，她得知凤仪宫失火之事也甚为悲戚.此时，朱棣仍自抱着练碧儿的尸身坐在凤仪宫的废墟上，黯然不语，如痴如醉.边上妃嫔、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徐皇后上前进言道：＂六月天气燥热，尸身久置易损.天妒朱颜，贵妃妹妹人死不能复生，皇上照旧让她入土为安吧.硕姑姑嘱咐皇上万事以龙体为重，请皇上请节哀顺便.＂朱棣这才悲戚稍止，将练碧儿厚葬于长陵四周，并在岭谷寺为她举行了大斋，下诏追谥他为＂哀献贵妃＂.

六月初八晚上王婕妤病情略见转机凌纨容这才摒退左右把练贵妃的事做了个交接并把江砚云的血书上呈王婕妤痛哭流涕道贵妃妹妹去的甚惨都是本宫回护倒霉所至凌纨容忙多方劝解王婕妤捧着血书沉吟不决凌纨容道无论是将其上呈圣上照旧烧掉砚云妹子说一切但凭娘娘做主她是不会怪罪的王婕妤道烧掉血书贵妃妹妹的冤仇不知何日昭洗本宫于心不忍若是上呈圣上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是圣上相信然则圣上即位不到一年他若正法茹昭仪茹瑞手握兵权一旦起兵造反只怕到时候生灵涂炭不知枉死几多良善而万一圣上不相信血书所写所有涉案之人包罗本宫甚至我苏州王氏家族恐怕都在灾难逃皇上如今虽然厚葬贵妃娘娘并非是信她清白只是痴情使然而已为今之计本宫当将血书藏好以期待有一天可以在不牵连皇后娘娘的情况下求她求助凌纨容听罢以为句句在心字字在理恭谨道仆众谨遵娘娘旨意绝对差池外泄露半个字王贵妃自将血书藏起不提

且说景元宫这边茹凤在江砚云死后，时时惴惴难安便派遣王安锝出去探询江砚云寻常与谁交好王安锝禀告茹凤说六月初六晚上尚阳宫的小寇子曾驾车其时当值的侍卫似乎听到一声婴儿啼哭正要追查时却被凌纨容冲散了

茹昭仪沉思了片晌反而安下心来道那血书恐怕现在已经在王婕妤手中了王婕妤最是审慎细微她很清楚这封血书关连之大，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把它交给皇上和皇后的。如今本宫担忧的，倒是谁人被偷运出宫的婴儿，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小安子，你速出宫去通知我爹，让他以抓谋反逃犯为名，到简世鸿府中搜查。窝藏谋反逃犯到君前是谋反大罪，谅他简世鴻也不敢不允。到时候搜出小婴儿，你让我爹格杀勿论。”王安锝谄笑道：“娘娘高明！”说毕领命而去。

却说六月初九这日，练碧衣也产下一女。初十当天，兵部尚书茹瑞便率领一群将兵困绕了侍郎府，说是有人密报看到有逃跑的谋反逃犯逃进简府。简侍郎剑眉紧蹙，在房中踱来踱去，道：“夫人，茹昭仪害死贵妃妹妹，茹瑞恐怕是冲着小公主来的，来者不善哪！看来我们做的最坏的企图要实施啦！”练碧衣噙着泪点颔首，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抱着哺乳，恸哭道：“孩儿，你的命真苦真可怜，就叫你情怜吧！小情怜，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你照旧生在一个普通人家罢！简侍郎也是泪眼婆娑，他抚着练碧衣的肩劝道：“夫人，时间不多了。我们尚有英儿、箴儿，你不要太惆怅。”练碧衣把练碧儿留给小公主的

昆山凤纹碧玉佩取出来放在小情怜的襁褓中，摸着她肩上兰花状的胎记，哭道：“孩子，你现在就是小公主了，一切很快就会已往，你不要哭。”说完，把眼睛一闭，将小情怜递给简世鴻，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简世鴻将女儿抱在怀中，叹道：“女儿，是爹娘负了你！”说着将情怜交到老仆简忠手中。简忠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坚贞，他拜倒道：“老奴即是拼了一死也要掩护小姐周全！”

茹瑞正带着将兵在简府门口等得不耐心，突然后门打开，一个年过花甲的驼背老仆赶着一马车干柴草悠然自得地向东去了。这时，正门大开，简世鴻大步踏出，向茹瑞道：“请搜！”

于是，众将兵从里到外，上上下下将简府搜了个遍，连祠堂也没放过，只差掘地三尺了。茹瑞亲自搜到内室，但见练碧衣双目红肿，正抱着一个小婴孩哼歌哄她。茹瑞走上前几步，练碧衣忙抱紧了小婴孩，面上若无其事，手心里确实攥了一把冷汗。这时候，简氏匹俦年仅七岁的儿子简文英蹦蹦跳跳跑过来，拉着练碧衣的手问道：“娘，简忠爷爷为什么要把谁人小婴儿妹妹放到干草里带走，不许她和咱们家怀箴妹妹玩啊？这是玩的什么游戏啊！”练碧衣狠狠瞪了他一眼，叱道：“小孩子家别满口瞎话！”简文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茹瑞心里“咯噔”一下，心道：“糟糕，中调虎离山之计了！”他忙向简世鴻匹俦笑道：“简大人，简夫人，既然没有搜到，想来是属下们弄错了。叨扰之处，商请见谅，改天金銮殿上老汉亲自向皇上请罪！”简侍郎道：“好说好说！茹大人请坐下来喝杯茶吧！”茹瑞道：“下次老汉定然专程登门造访，告辞！”茹瑞忙召集属下向东急急追去。待得茹瑞走后，简文英抹了抹眼泪笑道：“爹娘，你们教我说的话我说得对差池啊！”简氏匹俦马上泪如雨下，心似刀绞。

茹瑞一众向东追了一日一夜，未曾见着半小我私家影，心中大叫上当。便把人马分成两路，一路继续东追，一路由他亲自向导，折回向西追去。原来简忠出简府后憧憬东走确实是诱敌之计，他向东走了一阵连忙折回西城门。出城后，他把车上的干草倒掉，把小情怜抱在怀中。那小婴儿眼睛还不能太睁开，可是却在朝他笑。他一手抱了婴儿，一手勒紧缰绳，策马狂奔。

却说茹瑞虽然中计，一来一回延长了两日，可是由于人强马壮，中间又有驿站换马，可以昼夜不息，于是沿路探询着，到第六日上，终于迫见简忠身影了。

此时已至川西境内，随处高山雄峻，大河铺陈，云雾缭绕，夹花生树。简忠已隐隐听到身后人喧马嘶，马蹄杂乱。他仰天长叹，老泪纵横道：“小姐，老奴护主倒霉，对您不起啊！”叹罢，打马直向悬崖上冲去。后面追兵越来越近，马蹄声和呼斥声已近在耳畔了。简忠抱紧小女婴，双腿夹。紧马背，用尽最后最后一口气力，抽出袖中的匕首刺向马臀，马上血花涌出，那马受疼狂奔。简忠之听得耳畔呼呼生风，；连人带马一起摔向崖底。

茹瑞向导追兵追至悬崖边，向下望去，但见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行测，一瞬间有些头晕眼花。崖边的草丛中，悄悄地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昆山凤纹碧玉佩，上面刻着几个蝇头篆字：赦赐爱妃碧”。茹瑞仰天长笑道：“果真是练婢之女。老汉幸不辱我家娘娘所托，以后娘娘该高枕无忧啦！哈哈哈“蒲公英

修改前的本书前传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