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向湖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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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缠枝莲纹香炉中,千步香散发出幽幽的香气,沁入肌肤之中,令人满身舒畅。
王贵妃笑得淡然,眼眸中却也夹杂了丝丝失望:“本宫这一生,锦衣玉食,先有文皇后照拂疼惜,后有你与英儿、瑕儿(王贵妃女儿)承欢膝下,总算也不枉今生。箴儿,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我即是走,也走的放心。”
王贵妃身体每况愈下,一则与她全心全意、经心勉力打理后宫有关,二则也与她有心结难以开解不无关系。自徐皇后薨后,朱棣一直有心立王贵妃为后,无奈朝中以纪纲为首的部门朝臣,认为王贵妃身世寒微。她的外家姑苏王家,人丁单薄,后继无人,她不足以但当母仪天下的重任。于是,立后之事一直拖延了十来年,弃捐至今,尚无定案。王贵妃为六宫之事恭谨苛责,兢兢业业操劳十数年,却始终因为身世原因不能立后,心中难免郁结不已。
简怀箴听王贵妃的话,心里一阵凄凉,眼圈儿就红了。她拖着王贵妃的手,开解了她半日。简文英在旁边,也尽拣了些凑趣热闹的话来说,兄妹二人说得王贵妃心中宽慰不少。
明亮如水的琉璃瓦廊檐下,一只金丝雀儿在团凤纹雕的鸟笼中,嘁嘁喳喳地叫着。不知不觉,已经是午膳时分。王贵妃留了简怀箴兄妹在长春。宫中用膳。
吃完饭,王贵妃斜斜倚靠在香榻上,神色有些慵懒疲劳。她徐徐说道:“箴儿、英儿,难堪你们进来一回。就多住几天陪陪本宫吧。”
“是。”简怀箴与简文英恭顺重敬回覆,行礼退下。自有宫女带他们去部署住处。
凌纨容站在王贵妃背后,轻轻捶打她的肩头,不无忧虑说道:“娘娘平时召见小主儿,都不留她在宫中留宿。如今为何要留她住下?长安宫中的那位,对简尚书一家虎视眈眈,我怕小主儿留在宫里头,会有危险。”
王贵妃的眼中,交织着极为庞大的情绪,她逐步说道:“你所说的,本宫何尝没思量过?这么多年来,本宫为护箴儿周全,从来不交她在宫中长住,是因本宫身子骨儿尚好,在这后宫中还能拿的了主意。如今”说到心伤处,她不禁落下泪来:“我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若是在我有生之年,不能助皇贵妃和箴儿雪冤报仇,不能教皇上与箴儿父女相认,本宫即是死,都死不瞑目哪。”
“娘娘,”凌纨容取了绢子递到她手中,委婉劝说道:“当年练娘娘生产,娘娘却恰好病得昏迷不醒。如今想来,娘娘那场病,来得离奇。恐怕是被人做了手脚。娘娘又何须铭心镂骨至今呢?长安宫那位神通宽大,她要害哪个,原也不是那么容易躲的。”
王贵妃长长太息一声,说道:“话虽如此,当初若不是我那一场病,也许皇贵妃就不会烧死在冷宫之中了。皇后娘娘当初虽然没有责怪我,我心里头却总以为过意不去。箴儿眼瞧着年岁渐长,人又聪慧懂事,本宫在这六宫之中,总还能说得上几句话。我暂且留她在宫中住段日子,教她与皇上相见。虽不能父女相认,到底是血肉至亲,总会有些感应。时间久了,等皇上信得过她,或者可以把当年的事翻出来再查,还练贵妃一个公正,也还箴儿一个身份。那样本宫即是走,也走得放心。”
“是。”凌纨容低低应着,心里头却以为莫名难受。
简怀箴、简文英兄妹,在宫中住了下来。简文英天天与江少衡、皇太孙朱瞻基一起激扬文字、切磋武功,玩的十分纵情。简怀箴却显得忧心忡忡,除去逐日探视王贵妃,晨昏定省外,再也不愿踏出房门半步。
这日,天光方好,晴空万里,柔和的阳光透过窗纸,拂了人满身满脸。简文英想起妹妹一人在宫中长日无聊,不禁有些歉然。宫中男女所住有别,他特意跑去长春。宫的芙蓉小筑寻妹妹。
简文英躲过宫女太监,悄悄走入简怀箴房中。只见简怀箴一小我私家悄悄坐在黄花梨小多楠木宝凳上,远远地放着一盏嵌云白石屏风,她手中拿着一把细弱蚊蚋的金针,抬袖间,几只金针已“嗖”的一声,直直嵌入屏风之中。那云白石质地坚硬,工匠用铁锤,百砸而不裂,简怀箴一只细细的金针,居然能没入其中,简文英不禁看得瞠目结舌。
“是谁?”简怀箴面色微变,犀利而尖锐的杀机,在妖冶的眸子中伸张开来,她手腕微微扭动间,金针已然对着门外。她心中悄悄责怪自己的大意。这宫中百无聊赖,她便支开了宫女太监玩自个儿的,却没想到照旧被人撞破。
“是我哪。”简文英朗然一笑,大踏步走了进来,拊掌大赞道:“妹妹,怪不得你时常一小我私家在江湖中走动。看来你不光是轻功入迷入化,一手暗器也是炉火纯青。”他边说着边走到哪嵌云白石屏风眼前去看,金针果真齐齐没入云白石之中,只留下针尖大的偏差,若不是他早已看到简怀箴发出金针,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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