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水阁谋（2/2）

听得石亨“微臣这么做也都是为了皇上，如今边关不靖，要是京师里头还不得清静，皇上如何能够安生。臣下这么做法也是为了给君父分忧。”石亨启齿言语道。

朱祁镇听得石亨有此言语，便启齿说道：“石将军对朕忠心耿耿，朕岂能不知。京师的地面可要好好维持，切莫让那些个江湖人士把京师搅和的一团糟。”

“皇上请放心，这些都交给微臣办妥了，只要微臣在，绝不会让那些个江湖草泽在京师这块地头上耀武扬威，目无王法的。”石亨拍着胸脯对着朱祁镇说道。

朱祁镇闻言，便哈哈笑道：“石亨将军既然有此一言，朕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时候曹祥瑞对着天子启齿说道：“皇上，如今城里头泥沙俱下，流民甚多，石亨将军手下人马有限，只怕有些难处。”

朱祁镇听得曹祥瑞如此说法，便转过脸去对着石亨问道：“石亨，你是否有难处。”

石亨闻言，慌忙回覆道：“为皇上服务，就算是千难万难，石亨都不怕。”

听得石亨如何言语，朱祁镇也听出了一点话头，略有些迟疑的问道：“照你的这般说法，岂非还真是有难处。”

“皇上，石亨手下的将士搪塞一般的平民黎民尚可，可是若要对于烛影摇红这般的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帮派，只怕有些力有未逮了。”石亨对着皇上启齿说道。

“此事倒也不差，朕此番从南京归来，在半道上就遇到了一些歹人，这些人看情形也是江湖人士，个个武艺高强，就连朕身边的锦衣卫和御林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这些江湖门派里头也都是藏龙卧虎的，绝不行轻视了他们。”

朱祁镇对着石亨说出的这一番话使得石亨愣了一愣。

“皇上半路上遇袭了。”石亨将军慌忙启齿说的。

“正是如此，我在半路上便遇到了袭击，幸而有人护卫，刚刚可以回到京师。”朱祁镇启齿言语道。

“真是岂有此理。”石亨突然启齿说道。

“如何个岂有此理法。”石亨对着天子启齿言语道。

“石将军何出此言。”朱祁镇问道。

“皇上不知么，这些人只怕皇上和我等都是心怀不轨的吧？”石亨对着天子启齿问道。

这话又是如何说法。

“据下面的消息，烛影摇红的当家刚刚换了一个女子当家，只是眼下还不知道此人内情如何。”南宫鸣凤一死，石亨早就查明确了烛影摇红的信任宫主是何人，只是为了不引起天子的疑心，故做不知。

曹祥瑞也从旁对朱祁镇进言道：“皇上这些的江湖草泽，一点也不把圣上放在眼里，此番齐集京师，日后只怕都是祸殃。”

朱祁镇听他这个说法，心下也自一动，此番归京，简怀箴手底下的江湖人士护卫自己出了鼎力大举虽然不错，只是真如曹祥瑞所言，日后造成尾大不掉的局势，对于大明而言，还真是一个极端贫困的祸殃。

“依曹公公的意思，朕应当如那里置这些江湖人？”朱祁镇迟疑的问了句。

“依着老奴的意思，不如令统领衙门将九城封锁，把这些个犯上作乱的江湖人士悉数收监，正所谓养虎为患，不行轻忽。”曹祥瑞装出一副起劲艰辛为朱祁镇企图的容貌。

“悉数收监，城里头江湖人士这么多，闹出这么大的消息，有些不太妥当。”朱祁镇摇了摇头说道。

石亨很是奸猾，一听天子的语气差池，显然是不愿听从曹祥瑞的建言，便旁敲侧击的怂恿道：“皇上所言极是，折腾出的消息太大对京师的黎民搅扰太甚。况且我部统领的牢房也不够使用。诚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些江湖人士既然都和烛影摇红有关联，不如把烛影摇红的人都给抓起来，如此一来也就没有人会居间挑拨，犯上作乱了。”

朱祁镇听得石亨有此一言，虽是以为他所言说的不无原理，可是总以为那里有些差池，微微思忖了一番刚刚启齿说道：“若是这般做法，对于黎民依旧是姿扰过头，跟况且眼下这些江湖人物尚未做出什么犯上作乱举动了，照旧先看看情形再说，不必急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