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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这银针的主人已经走了,你不必畏惧的。”殷淮微笑着宽慰春生,眼光却是一直停留在他抱着清歌的胖手上。清眸半垂着,让人看不透内里的色彩。
“令郎……”主子既然已开了口,他尚有什么好说的?春生有些不舍地铺开了手,那样软的枕头,好想再抱抱哦……他抬头,见着清歌不爽的眸,连忙瞪了回去:“看,看什么看?刚刚那些暗器还不知道是针对谁的呢,别指望我会谢你。”
一旁的慕容绝音听他说出这话,惊诧地看他一眼,这小孩,居然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徐徐从树上拔出了一根银针,她望向殷淮,“令郎,你想,这些银针会是长明教的吗?”
“多数,就是他们吧。”殷淮只注视着清歌与春生的大眼瞪小眼,唇角噙着温和的笑。
他这样的笑,风范如朗月清辉,又带着暖阳的和熙,慕容绝音不觉看得怔住,一时竟忘了要问什么。直到——
“……有没有搞错啊,还来!”颇为无奈的软软语调扬起,慕容绝音瞪大了眼,看着清歌一脚将春生踹进了花从后,疾速朝她掠来。
“慕容小姐,小心了。”她一把勾起慕容绝音的细腰,这次,只轻轻往前一跳,就跃出了好几米的距离。眼眶突然变得温热,唔,照旧尤物好啊,这么轻,不像春生那只猪……
耳里听见暗器飞走的声音,她这才满足地回眸,瞧见唯一没被她动过的殷淮还好好地站在花丛中,春色无边地朝她笑着,心田滑过一阵甜甜的味道,她笑嘻嘻地正要启齿,嘴角却忽地僵住,遽变。
“殷淮,小心!”
天上无月,却有淡淡的月光为他引路。
无尽的漆黑在苍穹中无限伸展着,似乎只要前头的白光一灭,就会将他吞噬进去一般的诡异。
四周寂寂,静得似乎天地间只剩了他一人。徐徐在这条看不见止境的路上走着,他双目直视前方,并无惧色——纵然偶有白烟飘过他身侧,带来阴冷腐烂的血腥味。
脚下的路松软仿若泥地,他深深浅浅地走了一阵后,像是突然顿悟了什么,脚步徐徐愣住,垂着眸静立了好一会儿,才又蓦然大笑作声,折扇一开,他扇着风,神色自在又继续前行了。
前头袅袅的白烟中,若隐若现地泛起一方城门。
他微微一笑,漂亮的眸垂下,连城名也不看,直接往里走。直至颈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啪”的一声,和阗白玉在他眼前一闪而逝了,他才叹息着,在城门口被迫停下。
不用转头也知身后有人,他在心里想好了说辞,徐徐过转身,微一抬眸,马上面露惊讶,“沧南?”那眼神充满了异样。
“这样也能被你认出来?真是枉费我花心思企图这么久!”好逸恶劳的身形隐在白雾之中,瞧见殷淮仍是站在城门处动也不动,他懊恼地挥了挥手,白雾顿散,露出一张书生气十足的俊脸。
然而,这书生气,却彻底毁在了他盘腿坐在路边大石上的不雅坐姿上头。
殷淮逐步扬起有趣的笑,一点点收拢折扇。沧南这容貌,倒真是让他纪念又眼熟得很……
“殷淮,自上次划分后,咱俩也不外半年没见。怎么,这么快你就想我了?”不羁的调调里藏了三分恼怒。
殷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徐徐朝他走去,“沧南,你是来托梦的?”
托梦?楚沧南瞄了瞄城门上那大大的“鬼门关”二字,懒洋洋笑了两声,顺着他的话答道:“是啊,我托一次梦可不容易,往后恐怕也没这时机了。所以,这次你可要好好听。”
顺手将他往旁推了推,殷淮温吞在他身边坐下。抬眸对上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欣喜,柔声道:“你说的,我听。”
楚沧南深深注视着他,片晌,黑眸转邪,他拖长了语调:“我说,你那孔海穴,现在不痛了吧?”
“你知道我受了伤?”那声音有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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