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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开顽笑的事。”他奇异地扫她一眼，又将视线转移至盘算机上，专注的依然是那位意气风发、年轻潇洒的立委仇易。

真蒂挖苦。“实在这些名嘴们真该好好谢谢那位卸任总统一家人，光是评论他们一家人的功过，前前后后也评论了不少年吧！”

“那又如何？民众人物原来就该受社会道德检视。谢什么？”

“光是评论那一家人的功过，就做了几多集节目？包罗仇易在内的名嘴们不停上节目评论，所赚的通告费搞欠好比当立委的薪水多呢！不是该好好谢谢那一家人不停出纰漏，教他们发了一笔意外之财吗？”

“你怎么这样说呢？“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谁希望自己国家的总统闹出丑闻，老黎民不会以为脸上无光吗？”

“犯罪的人自有执法制裁，我这个“政治呆子”才不会为别人犯的错而脸上无光，我纯粹是站在旁观者的态度说笑而已。”

“幸好仇易没有听到你说的那些话，否则心里一定会很惆怅，以为自己的正义之声被你曲解了。”

真蒂差点笑出来，以为上司未免太多愁善感。哪有一位政客这么懦弱的？敢骂人就要敢被骂，否则如何在政治圈生存下去？

不外，这般温柔善良的方星凯，才是她熟悉的好男子。

真惋惜，他不是她的菜。只是，这无损于她对他的喜爱，在她最懦弱之时，他实时拉了她一把，她心怀谢谢。

方星凯总算收了心，不再上网，专注的听真蒂陈诉今天的行程，一听到又要开会，眉头便打结。

“能不能精简一下，一星期只开一次会？”

“恐怕我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司理。”

方星凯知道要害在他的怙恃，一直想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希望他交出最亮眼的效果单给祖父看。即便他不在乎，怙恃也不会容许他不在乎。

虽然方家三代外貌上一团和气，但心究竟有七情六欲，只要牵涉到钱与权，就免不了竞争、较量，甚至勾心斗角，无一破例。

“真蒂，你一定以为我很可笑吧！”

“不会。”

“我家的情况你几多知道一点，怙恃总希望自己的子女获得最好的一切，纵然明知我不是那块料，纵然他们也很疼我堂哥，一样去不掉私心，或说野心。”方星凯自嘲地撇撇嘴，看她依然保持微笑，心情又转为疼惜。“你不用一直保持微笑，真蒂，在我眼前不用这样。”

“我有吗？”她反而微怔。

“不用一直微笑也没关系，我不在意。”

她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是真的，她习惯一进公司便保持微微的笑。

在外人看来，是亲切。

她自己知道，实在她在保持一种清静的距离感。

没有人看透，为何只有方星凯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也对，他们认识够久，知道当年她是一位何等天真绚丽、爱笑爱闹的小学妹。

“在公司里，保持微笑较量好。”真蒂勾唇浅笑。

方星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不再坚持，眼神闪闪。“你认识我堂哥方九霄吧！虽然才大我一岁，却比我早两年进公司事情，十足精明老练。”

那又如何？

“只见过一次，称不上认识。”起劲追念，照旧无法精准的勾勒出方九霄的相貌五官，只在两年前的烤肉派对上见过一次，或许再次晤面会想起来。

“他被祖父派到北京半年，最近要回总公司这边，嗯……他的个性较量严谨，所以……”他思考要怎么说，杀伤力会最小。

真蒂眉挑起，丽容闪过讶异。

“司理，你是我的上司，就算骂我几句也没关系。”不必太小心翼翼，有话直说，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