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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峻宇看着这温馨的一慕,动容地笑了起来,但听到雁丹自得扬扬地朝着两个孩子献宝,不禁摇摇头。她就算当了娘照旧一样孩子气啊!
雁丹叫两个孩儿站远一些,自个儿站到花园广场上,软剑一抽,便飞扬似的舞起剑来。
一时间红衣飘飘,轻盈跃动,美绝人寰,宛如仙女,不仅两个孩子,连平峻宇都看得痴了。
她在嫁作人妇后,一年比一年妩媚,他对她的爱也有增无减,如今久违她舞剑,气韵感人,姿态如仙,这是何等优美的画面,看得他禁不住心里一动。
“平信,备笔墨!我要将夫人舞剑的一幕画下来。”
“是!”平信急遽跑离,一下子便准备好了文房四宝,摊在花园的石桌上。
平峻宇运笔如风,眼中看的、心里想的都是心爱的女人,一下子便将雁丹舞剑的神韵气质全画在了纸上,那笔下的风华无一不美妙,一旁鉴赏的平信都忍不住赞叹。
“这真是族长有史以来画得最好的一幅画!”
雁丹最后一招使尽,平峻宇也落下最后一笔,他心满足足地拿起画鉴赏,但定睛一看,忍不住大为震惊。
这、这幅画……
在现代时,他迷上了画里的人儿,不远千里飞到英国去,花了钜款将画买了下来,还在回程的飞机上遇到空难,才会穿越到这个几百年前的世界。
原来,这幅画出自他自己之手?
难怪他总以为这幅画的画工似曾相识,他与画里的女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缘分,甚至一向心如老僧入定的他,也为了一个画中女子疯狂,岂非这一切都注定好的?
在他仍傻在就地、不能自制的时候,雁丹与两个孩子看到他了,一想到父亲交接的作业还没做好、良人交接别让孩子一天到晚玩,三小我私家皆是一惊,什么软剑拳套等工具都快快当当收了起来,心虚灵巧地快步走向他。
“良人,我……我可没在学习时间让孩子们打拳,我是带他们来这里……呃,念书,花园里风物秀丽,这样效果较量好。”雁丹睁眼说着瞎话。
“父亲,我……你叫我背的千字文,我有背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呃、呃,接下来是……”平瑷遇到瓶颈,连忙用小手拉了拉站在身后的弟弟的衣袖。
平邰原就个性老实,被姐姐一拉,也紧张地接着背下去,“呃,谁人……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笨啊!那是诗经啦!”平瑷忍不住敲了下弟弟的头。
平邰只能无辜地摸摸头,大眼可怜兮兮地盯着父亲。
平峻宇被这三个活宝这么一搞,震惊马上烟消云散,一股温馨的笑意袭上了心头,禁不住放下手上的画,一手抱起一个孩子。
“你们两个小鬼头,真当我这爹这么好骗?念书时间不念书,跑来玩耍,还把千字文背成了诗经?你们两个今天晚上都给我重念-遍!”
平瑷与平邰可爱的小脸同时皱成了苦瓜脸,求助的眼光望向母亲,但此时可恶的母亲竟左顾右盼,一副不干她的事的样子。
此时,平瑷不意瞄到桌上那幅画,禁不住双眼放光。“爹!这是你画的?上头画的是娘吧?”
平邰也看了已往。“真的是娘啊!爹画得似乎。”
雁丹不解地望向平峻宇,只见后者放下孩子,慢条斯理地将画拿起,幽幽地吟道:“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那降低又带着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都敲击在雁丹的心上,就像他在跟她诉情衷似的,纵然完婚多年还生了两个孩子,她仍忍不住为之意动。
“我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她双颊酡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