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1/2)
不祥的预感再次浮起在我心间,丝丝微微的不安,萦绕不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人找到老丁叔。
正如我担忧的那样,他也去了。
一刀封喉,去的很快,快到险些没有痛苦。
所以他口眼俱阖,特别清静。
手里散落着几枝栀子花,皎洁丰满的花朵,肥嘟嘟香喷喷。
“是我失误。没提前想到墨生很喜欢缠着老丁叔,忘了找老丁叔问话。白白延误时机,失去抓住凶手的最好时机,害得老丁叔枉送性命!”宁墨俯身,捡起花朵,垂目握拳,声音干巴巴的自责。
“前几日忙着大典的事情,没有好好将墨生的事情梳理一下,是我没有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怎能怪你?”我握住宁墨的手,温声道。
宁墨抬目,盯着我,逐步转眼:“小笛,你已有师父当年的风范。好歹我十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总算将你造就成及格的庄主!”
我苦笑,运气之手,推我上前,即即是撑也要苦撑到底。
宁墨命人将老丁叔的尸体收殓,悄悄命人秘密排查。
暂无线索。
越日,射日庄举行盛宴,答谢各方来宾。
大部门客人加入完宴会,将在越日脱离。
怕楚岑寂急,萧然已经在昨日带着木雨润提前脱离,赶回去禀报现场实情。
觥筹交织,宾主尽欢。
只有我,心思郁郁,言笑晏晏间总觉有些蹊跷。
酒足饭饱,宴席也终于散了。
我徐徐走进后花园,走到昨日遇见老丁叔的地方。
是不是我遗漏了什么?
园子的角落里一丛夜来香悄悄开放,清香四溢。
俯下身摘下一朵,插在鬓间,发间清香,鼻尖萦绕。
香味?
栀子?
脑海中浮现出老丁叔手里的那些肥嘟嘟皎洁的栀子。
为什么老丁叔会放下手里的活脱离后花园,然后捧着栀子花死去?
那些栀子花他摘下想要干什么?
送人!
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突然拔腿向昨日发现老丁叔尸体的地方奔去。
那里住着些谁?
经由九曲回廊,远远看到回廊止境,挑高的宫灯下,站了一小我私家影。
一身黑袍,带着风帽,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目身材,只以为满身上下,尽是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谁?
这么夜了还没有睡?
这么热奠,还带着风帽?
本能的向那人走去,那人徐徐转身,从容转过回廊的拐角,从视线里消失了。
我小跑了几步,也转过拐角,没人。
发了一小会呆,突然想起是不是应该找人搜寻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又将庄里搞得**犬不宁。
可别让外人瞧了笑话去。
我叹气,正企图转身离去,听见武器划空的声音,来不及转头,以为背心一痛。
全身的气力突然抽丝一样离去,我奋力转头,只瞧见一角衣袂,深黑的棉布,飞一样在空中划过。
再也支撑不住,意识在谁人瞬间突然离去。
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最难受的是呼吸,不仅一呼吸就痛,而且气短,整个似乎被大石头压住,透不外气。
怎么了?
我起劲睁开眼,在眼前逐渐清晰的是宁墨的面目。
我仔细分辨,他的眼睛红肿,眉眼冷淡凄凉。
宁墨。
我叫。
声音很低。
胸口剧痛,险些喘不上气。
宁墨俯身,在我耳边道:“别说话……你受了伤,长剑从肩胛刺入,几近贯串左胸,郎中说……不能说话。”
受伤了?
模模糊糊记起昨夜的一幕,我真是没用。
连自己都掩护欠好,怎么还能掩护别人?
闭上眼睛,突然又想起一事,睁眼对宁墨急道:“老丁叔……送花……”
宁墨再次示意我不说话,道:“我知道,我已经查过,老丁叔死去的所在周围,并没有客房,较量偏僻。想那凶手十分狡诈。”
一丝失望掠过我心头,我继续艰难的张嘴:“栀子……”
宁墨再次颔首:“我知道。昨夜宴席间,我借着跟每个女客插科讥笑,在她们身上都闻了一遍,身上带栀子香的共有二十几个,都已经纪录在案。不外,我担忧有人为了加入宴席,用了其他香粉,将栀子香味掩盖了。”
我闭上眼睛,没用。
所有我想到的线索都没什么用。
墨生,老丁叔,我终于不能为他们报仇。
难受的不行,徐徐我又失了意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