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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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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日。

山色空蒙,天色微熹。

“我走后,叫人把这卖了吧。钱银仍旧划回暗影账上。”我抚摸大门上的铜环,淡淡说道。

隐问我,“主人,您确定吗?”面容生硬得像一块铁。

我哑然失笑。

我真的不擅于做人主子,就连被康熙□□得这么忠旋话的仆从,跟了我几年也都没大没小了。

然而却也深深明确,他是真心眷注我。

不是问我是否确定要卖,而是问我是否确定要回去。

我亦知道,此去艰辛,很可能一去不回,所以才说要卖了这屋子。

又有什么措施呢?始终我是欠他的。

我仰首看向院墙顶上,那只大蝴蝶依旧随着我,注视着我。

你能不远千里来看我,我诚该去送你一程的。

漫漫回京路。

车赶得飞快,轻飘飘的,我的身心却沉甸甸的,意志在溃散、杂乱。

跋涉很累,却累不外做人,累不外,物是人非,生死离别。

八月底,到达京城。

贤良祠,新建成。

我从街角的楼上,透过单筒望远镜看已往。

左右石狮镇守,朱漆的匾额上书写的是我熟悉的字迹。

“崇忠念旧”。

念旧……我来,亦是念旧。

随手点一炷香枯坐,耐心期待夜幕降临。

时间缓慢流淌,袅袅青烟如股如绳,将我密密缠绕捆绑,不留一丝偏差。

苍天荒芜,秋虫寂静。

悄然潜入。

我默默屈膝在蒲团上跪下,将一早裁好的黄纸一张张扔进火盆。

彷徨一圈回来,我是真的看淡,真的释怀。

还记得多年前听到过的这样一句,“the only way to win is deny a battle.”

人之一生,浮沉若梦,一切皆空。何须盘算?何须执着?不如放手。不如忘却。

一沓纸钱烧光了,我拍拍膝腿站起身来,要走。

地面马上传来微微的震动。

我轻声叹息,终于都照旧逃不外。

只见侧面墙上一幅壁画徐徐翻转,现出一道暗门。

须臾,从中走出一人。

奢华的明黄色,霎时间映亮了整个大堂。

我清静注视他,看到他眉间深刻的皱纹,和满鬓的尘霜。

他更瘦了,眼光炯炯直视我,唇线执拗地绷紧,面色微显昏暗,但一身气质风华更显清正严明。

我是知道的。自我脱离,他就一直在生病,时好时坏,折腾得很凄切。

“他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他感伤道,嗓音暗哑。

他们?他们是谁?城门查岗的,照旧京里巡逻的,亦或是驻守这座祠堂的?原来,到底是到了别人的土地,我再怎么小心,都照旧不足够。

不是没有预想到,惋惜真的走到这一步,照旧感受遗憾,相当的遗憾。

“是,我回来了。”倦倦地笑。

他走过来,取三支香,就着烛火点燃了,在灵前插上。

尔后,他退身下来,在一个蒲团上坐下,又伸手拍拍另一个蒲团,对我说,“良久不见,坐下聊聊吧。”

“放心,十三弟不会怪责我们的。”见我犹豫不定,他劝说道。

我倒不是担忧这个。而是他此时“万事好商量”惮度……让我心惊胆颤。

相识多年,我深知他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而且,他签发给我的那张宽容卡,在良久之前就已经刷爆了。今天的我,实在并没什么可指望的。

罢,且看他是要玩什么名堂。我走已往,别膝坐下了。

“你知道吗?你走后,十三弟他找了你良久、良久。”他长睫低垂,落下一片阴影,话音低而清晰。“厥后他累倒了。我自己也生病在床上,不能去探望,就写信去骂他。说,谁人女人对你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这么罔顾自个身子地寻找?”

“谁知他回信说,是,这个女人很重要,因为只有找到她,您的病才气好起来。”他的眼里泛起泪光,“你说,有人像他这么傻的吗?”

“应该很难吧。”我默然片晌,回覆道。

他牵唇扯出一抹苦笑,“认真想想,我和他,真的完全没得比。从来骑射都不及他好,这两年连字也写得没他好了,这还只是外在……若论心田,只怕,差得更远……”

“也不至于。你到底贵为九五之尊,他不外是个亲王。”我淡然说道。

他轻声笑,振振袖子,“我也就这件袍子比他强。”

“可是这件袍子,全天下的人都争着抢着想要穿。”我仍淡然。

“你呢?也想穿吗?”他突然转过脸来,直面我问道。

满室空气似乎一下子结了冻,寒意侵肤渗骨。我全身僵木,脑子断路。

“告诉我,你想不想做女皇?”见我呆愣,他抬起手来抚摩我的面颊,语声蛊惑。

“我说你就信了么?”我醒过神来,扫开他的手站到一旁,挖苦笑道。

他姿势不动,慢悠悠道,“光说虽然无法全信,但如果做……就一定会信。”

“做?”我心漏跳半拍,乱了。

“上面的那位朋侪,请下来吧。”他微笑着站起,朗声道。

隐无声落下,垂首立在我身侧。

“只要你把暗影交给我,我就信你。”他眼光如炬,照进我眼眸深处,一字一顿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舔舔嘴唇,问道。

“发现什么?发现有暗影这个组织,照旧发现你是暗影主人?”他挑挑浓眉。

我默然沉静。

他笑一笑,娓娓道来,“实在暗影的存在,对我们皇室中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从小,我们就时常看到,每当皇阿玛遇险,都市有神秘人泛起援救。

而当我继位,暗影并没有来向我报到,我便知其中出了纰漏。可笑的是,我最初还一直都误以为是隆科多抢了这位子。直到好些年后,才觉察自己错得很离谱。

实在,我早该想到是你才对。皇阿玛素来对你青眼有加,他夸赞你兼容并蓄,胸中有经纬,不行多得。我从没见他对任何一小我私家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我想我能明确他为何会把暗影交给你,而不是我。究竟,他惠临终都对我是否能够有足够气概气派去掌握这片山河心存疑虑。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我相信他老人家若见到今日的我,绝对不会再有半点疑虑。

所以,我相信,他老也一定会同意我收回暗影这部门权力的。你说呢?”

我很清静地听着他说,唇边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凉。

康熙……你这个老狐狸!

我怎么可能想获得,你居然留了这样一手……

未雨绸缪,你才是真正的行家。

为什么?岂非,要登上谁人高位,就一定要绝情断爱,成为“举目无亲”吗?

我到今天才明确,原来康熙他从来没有信过我。

我甚至怀疑,所谓的“命属孤星”一说,基础就是他编来瞎搅我和德妃的。

如果他真有心传位给弘历,大可以将暗影交给弘历,而不是我。

如果他真有心传位给弘历,驻守畅春园的不会是雍王爷的亲信隆科多。

偏偏我那么天真,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他说的每一句都那么坚信不疑……

我基础从一开始就输了。

他在我深爱的男子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种子,又把水壶塞到我的手里,任由我亲手将这颗种子浇灌成大树……

可是,时至今日,任何解释都于事无补。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我把暗影交给你,你会放我走吗?”我问他。

他微笑着摇摇头。

“那么,很歉仄。就算你不信我也没措施,我不能把暗影交给你。”我耸耸肩说。

“我早估到了。”他不以为然地接道,“可这由不得你!”

我惊讶瞥他一眼。

他弯弯唇,轻弹手腕,一支弩箭急射而出,贯串了屋顶,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

门洞蓦然大开,整整齐齐几排劲装蒙面黑衣人,道道雪刃光线耀眼。

血滴子。

我轻哼一声。

唔,还企图手下留情呢,刀片上没淬毒。

“朕亦知道暗影的随身侍卫武艺惊人,但朕劝你照旧束手就擒的好。因为……”天子侧身手指灵前悄悄燃烧的白烛,“那内里加了点工具。相信你现在的功力,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了。”

隐面色微变,片晌铮铮道,“我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莫说尚有三乐成力,即便功力全无,我也会为主人拼力到死,绝不投降!”

“是条好男子!”天子深深注视我,叹息道。

我长叹息。他到底照旧对我有些相识的,清楚我并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主。

“好罢。我认栽。隐,以后往后,你的主人就是他了。”我无所谓地说。

“主人?”隐惊痛唤我一声。

“有人在叫你呢。”我冲天子抬抬眼皮,又一拍脑壳,“哦,对了,这个也要给你的。”我将藏在腰带里的令牌取出来,递给他,“好了,交接完毕。虽然有些不合规则,不外关系不大的啦。”我拍拍手掌,只管去感受那无官一身轻的好滋味。

“很好!”天子掂掂令牌,低声感伤道。

“你满足就好。”我甜甜笑,“那么现在,你将如那里置我?”

“你会知道的。”他笑容诡秘,收起令牌,扬手道,“人来!”

一个娇小身影从门框边上闪出来。

洛萱。

原来我身边的谁人密探是你啊。

“带熹主子回去歇息。小心伺候着。”天子付托她道。

“仆众遵旨。”她应声道。

“主子,请吧。”她近前来,恭顺重敬地对我说。

“臣妾告辞。”我面向天子,脸上挂上专业的微笑,拜礼道。

天子亦很专业,轻颌首,慈祥道,“去吧。”

宫门早就下钥了,然而当洛萱抖出皇上钦赐的玉牌,门很自然地就打开了。

回到久未涉足的景仁宫,我简朴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

宫漏静,泪满巾。

恋爱没了,自由也飞了,我究竟还剩下些什么?

为什么这个时候,弘历不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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