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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灌了她一些酒,酒却从唇角溢出,他连忙抹了抹她唇边的酒液,抬高她的下巴喂她,“再多喝一点。”
当**的酒液滑人喉咙时,向盈以为全身热烘烘的,终于感应一丝暖意,感受到自己还在世,但她也呛到了,撇开脸咳着。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徐立沧懊恼自己太卤莽了。
向盈却抢过他手上的酒瓶,自己灌酒,似乎这么喝她才气快活点,才气释放出恐惧,能不那么畏惧。
“别喝太多。”徐立沧蹙眉道。抢过她手上的酒瓶,他可不想她喝醉。
先是望着他抢走酒瓶的手,视线往上对上他的脸,向盈发出呜咽的哭声。
她解围了!她真的解围了!
在她被打得头晕眼花、无法转动时,她听到了徐立沧的声音,并从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他打了温照升,并将她抱在怀里,接着细心替她冰敷面颊,但她真以为这是一场美梦,不敢醒来,直到他逼她喝下酒,让她全身热了起来,放松紧绷的情绪,她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她解围了,他真的来救她了。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见她哭了,他将酒瓶搁在桌上,将她搂进怀里宽慰。他轻拍她的背,没有阻止她哭泣,心想让她哭一哭,她会好受点。
真的没事了吗?
心灵上的伤显着还在,她好不宁愿、好生气、好想全部发泄出来,她推开了他,流下两行清泪,怨道:“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我显着不认得那小我私家,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为什么……”
见状,徐立沧心疼极了,握着她的肩膀保证道:“盈盈,我不会饶过他的,也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向盈心情庞大的轻咬唇瓣,他来救她,让她感应兴奋,对他的爱越发强烈,可又想到他这阵子对她的冷漠、视她为空气,还说她招蜂引蝶,她又埋怨他。
她抬起眸,恼怒喊着,“徐立沧,你也一样!就算我是仆众,也是有尊严的,才不想被你这样羞辱,我凭什么要被你说是蛊惑男子,要被你瞧不起……我还被那小我私家说……说我只是仆众,只要他求你,你就会把我送给他,我是人,不是货物啊!”
说着,她豆大的泪珠又滑下,她真的好怨又好苦,这才知道他对自己的伤害有多深。
“盈盈,我很歉仄,我没有瞧不起你,也没有想羞辱你,我不是居心的,我只是……嫉妒。在我看到他亲密握着你的手时,我就失去理智了,我无法容许他碰你一根寒毛,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将你送给他的!”
这句话徐立沧说得很闲难,这即是在她眼前袒露了他最自私的一面——因为在乎她而不惜伤害她。
嫉妒?向盈简直难以相信,这男子会为她嫉妒,“你说你嫉妒温照升,所以你的意思是……”
都认可自己嫉妒了,尚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对着她坦诚道:“是的,我嫉妒温照升,因为我喜欢你。”
听到这,她险些怀疑自己还在头晕,或者是在作另一场美梦。“你喜欢我?差池,你骗我,你显着恨我,才会叫我不用再到你房里伺候你,你还对我好无情,用吼的叫我滚开……”想到这,她又哽咽了。
“盈盈,我确实喜欢你。”他满脸愧疚的说:“是我的错,是我不敢面临你,以为只要把你赶出我身边,对你冷漠一点,我就能把你给忘了,我就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对头,直到我望见你被温照升伤害时,我才终于明确,比起执着于恨,我更想要对你好,我不想再恨了,我想要跟现在的你好好过日子。”
再一次听到他说喜欢她,而且他还愿意为她放下恼恨,好好和她过日子,向盈似乎周游在云端上,恍恍忽忽的,可她又不敢轻易相信,难免忐忑。
“你确定你不会再恨了吗?当初我可是将你羞辱得狗血淋头呀,我爹也是间接害你爹死在狱中的对头,继续看着我这张脸,你心里真的没有疙瘩吗?会不会哪天你翻起宿帐,又要把我赶走了?我不想再遭受一次了,如果你做不到完全的释怀,那我不怨你,我会更起劲把你给忘了,我会学着不喜欢你。”
听到她说喜欢他,徐立沧马上被狂喜席卷了心,也更感应忸怩,他竟让她如此伤心惆怅。他捧起她的脸,低哑的向她保证道:“不会了,我不会再把你赶走了,我满脑子都是你现在的容貌,我疯狂的迷恋你,我压根追念不起以前谁人可恨的你,再也想不起来了,我只想要你,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