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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这一回前往王宫遗址,真的不再多带一些人?”发话的是另一名斯文的灰衣男子。
“柏修,虽然少主只企图带五名护卫,但凭咱们的身手,岂非你还信不外?”粗犷的黑衣男子吴廷说话了,他双臂环,皱着眉,显然很不满纪柏修看轻了他们这五名护卫的身手。
“我并非信不外你们,而是少主身分特别,不能出任何意外,西鄯王宫遗址疏弃已久,谁也无法预料会不会在那儿遇上匿伏,人多些总是较量妥当。”纪柏修审慎的说道。
纪柏修和吴廷,两人一文一武,是少主最倚重的左右手,而他们的少主,正是西鄯王室遗族之子——单征樊。
当年西鄯王室的其中一条支脉委曲躲过战火,隐姓埋名的在世,始终不忘复国大业,单征樊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一肩挑起复国的重责大任。
纪柏修之所以会特别小心,是因为西鄯王室只剩下单征樊这一条独脉,少主的存在能起业城黎民的呼应,正是起义能否功的要害。
“就只是个废墟而已,怕什么?”单征樊终于将视线移回室内,淡淡一笑。“岂非还会有什么妖妖怪魅、毒蛇猛兽跑出来,将咱们给吃了?”
他知道柏修是为了他好,但他有时就是审慎过了头,多添了不须要的烦恼。
“那也不无可能。”纪柏修照旧坚持要少主多带些人已往。
“若真是如此,我倒希望能见到当年殉国的国后,贺兰颜。”单征樊的语气似是开顽笑,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怅然。“人家不都说,冤死之人的灵魂会彷徨在死前之地,那咱们这一回带的不应是护卫,而是招魂羽士才对。”
这样一说,纪柏修和吴廷倒是感应有些毛毛的,听说当年一战,宫里死了不少人,国后贺兰颜就是其中之一,而她死后,尸身还不知去向,可恨的天圜国士兵不知将她的尸身如那里置了。
这回他们之所以要到王宫废墟去,是为了寻找一把“钥匙”,那把钥匙当年由贺兰颜保管收藏,在她死后,就没人知道钥匙的下落。
那把钥匙可以打开西鄯国一处隐秘的国库,国库内存放着许多金银珠宝,可以提供起义军强大的金援。
当年的西鄯国虽是领土小国,却因为位处于工具两方通商的要道上,国都繁荣,十分富有,也因此引起天圜国的觊觎,再加上西鄯海内泛起叛民贼,内神通外鬼勾通天圜国,西鄯国才会在短时间内面临死亡的运气。
但天圜国并没有获得西鄯国的财富,一来国库隐密,当年知道所在地的人都宁死不屈,守口如瓶;另一方面,能打开国库大门的钥匙也随着贺兰颜之死而不知所踪,那些乱臣贼子们就算真有措施找到国库,也不得其门而入。
单征樊身为西鄯王室遗族,从已故的父亲那里继续了国库所在地的秘密,现在只差找到钥匙,他就能够动用国库内的财物。
纪柏修想想照旧不妥,当年天圜国士兵那么多人也找不到钥匙,他们这一追念找到钥匙恐怕也不容易,照旧多一些人去资助会顺利些。“少主……”
“柏修,我已决议,此行五名护卫就已足够,带太多人去反倒显眼,更容易引起他人注意。”单征樊断然制止纪柏修继续劝说。
事已至此,纪柏修也只好闭上嘴,不再多话。“属下明确了。”
“那就这么决议了,在我尚未回来之前,一切事情要劳烦你多费点心思了。”
“少主放心,属下自当经心起劲,期待少主带回好消息。”纪柏修认真的回覆。
“那就好。”纪柏修统筹掌控局势的能力他很放心,所以他也不必多加指示,横竖有什么突发状况,纪柏修自会看着办。
交接完所有事情后,隔日单征樊就带着包罗吴廷在内的五名护卫脱离业城,骑马往西边的西鄯王宫遗址前进。
五日之后,他们终于在黄昏时到达王宫遗址,只见曾经被大火焚烧过的王宫修建四处倾颓,再加上风吹日晒雨淋,早已不原样,甚至轻轻一碰,焦黑的木制宫门就碎一地,几要灰。
看着眼前的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单征樊的眼神禁不住黯下,心田阵阵刺痛,思绪千回百转,无限怅然。
他终于回来了,经由这漫长的岁月,他终于又来到这里,但景物已非,人事亦非,徒留无止境的憾恨。
颜儿呢?她是否真如他所想的,一缕幽魂还彷徨在王宫内,痴痴的等着他归来?
这个秘密他从未对人说过,从十岁开始,他的脑海中便不时浮现出另一小我私家的影象,直到如今他已二十六岁,始终未曾中断。
他心里很清楚,那实在并不是另一人的影象,而是他的前世影象,他的前世正是西鄯灭国前的最后一位国主,而贺兰颜……正是他的妻子!